裘蝶滯了下回過神來,有種偷看被抓包的尷尬,連忙閉上眼。
涼涼的眼藥水瞬間就緩和了乾澀,多餘的藥水從眼角滑出來。
裘蝶條件反射地伸手摸紙巾。
下一秒元令璽已經拿紙巾拭去了藥水,「好點沒?」
「嗯,好多了。」裘蝶點頭。
腦子裏全是方才兩人纏吻的畫面,身體裏的血液到現在都還是燙的,繼續躺下去,她怕自己會想一些更奇怪的事。
知道是不是受了元令璽的影響,最近她變得有點奇怪,腦子裏經常冒出兩人接吻的畫面不說,晚上有時候還會作被元令璽給吃了的夢,醒來後經常被夢裏那種真實的感覺嚇出一身的汗……
不行!
她得跟元令璽保持點距離才行,不然會變得越來越奇怪的。
睜開眼要起身。
元令璽卻一把摁住了她,俊臉沉得像暴風雨中的海面一般,「x!動來動去沒一刻老實的,得了多動症還是怎麼的?你安分地躺一會兒會死是不是?」
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迴避,真的讓元小爺非常非常非常地不爽。
以前跟膏藥似的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黏在他的身上,現在他x的靠幾分鐘就想閃……前後差距之大,氣得元令璽真想當場掐死她算了。
想到小娘們不是真實的意願如此,而是受了病情的影響,元小爺自己調節了下,把心頭那股暴戾給壓下去了。
揉着裘蝶絲綢般柔軟的黑髮,元令璽主動地交待行蹤,「等這破病好了,我得去一趟新澤西洲,估計沒辦法趕回來接言歡出院,方嬸會過去幫忙。」
躺着說話實在是不方便,裘蝶輕輕地嗯了一聲坐起來。
這一回,元令璽沒有阻止,攬過她把人往懷裏按了按。
雖然還是不自在,但總比靠着他的大腿,靠着充血的某物要好多了,裘蝶就沒動,乖乖地靠着。
腦中想起言歡意外失~身的事,想打聽一下元鎮,幾次話到嘴邊都還是咽了回去。
言歡說得錯,這事無憑無據的,元鎮的形象又一直很好,到哪兒說怕都沒人相信。
於是,她轉移了話題,「是公事嗎?」
應該不是吧。
她好像從來沒見過元令璽上班,也沒聽過外界傳他有工作,幾乎都是負面的新聞。
關於元令璽的新聞,裘蝶過去三年其實看過不少,但由於兩人的身份懸殊,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加上她對這些豪門公子哥的私生活也不太感興趣,所以也有太多的關注,唯一的想法就是有錢人真亂。
不過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裘蝶發現元令璽和報道上的模樣相差實在是太遠。
別的她不知道,但在女人這一方面,越相處,就越覺得元令璽跟報道上就是兩個人。
報道上,元令璽對任何女人都來者不拒,有時候天還換三四個,簡直就是下~流到了極點。
然而裘蝶看到的,卻並不是那樣——
上次在醫院,護士給言歡換藥的時候,不小心碰了下元令璽的手,雖然當時他沒什麼反應,但裘蝶卻清楚地看到他眼裏滿滿的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