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這個時候走,要怎麼跟裘晉康夫婦說?
總不能用元令璽工事的藉口吧,他們才剛剛陪元令璽「出差」回同樣的藉口,肯定被懷疑的。
兩人仔細地詢問了醫生,確定晚幾天沒什麼問題之後,才放下心來,安排年後把言歡送過去治療
過完年言歡就開學了,到時候不用找藉口搪塞兩個老人,只要到學校請個假就行。
就是交通,還是一個大問題。
年後大家返回工作崗位,又是一波高峰,他們這種臨時出行的,根本就不可能訂到票,更何況他們想讓言歡不那麼辛苦,搭飛機過去,票就更難弄了。
「實在不行,就開車去吧。」裘蝶道,雖然辛苦,但總比一直卡着強。
過完年,言歡的身體應該比現在好一些了,十幾個小時,只要他們注意點,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先別急,我打個電話問問湛珩,他年後回市,應該有辦法弄到票。」原本幾張票這種小事,根本不必這麼麻煩,以元令璽的面子,隨便打幾個電話就能弄到了,實在不行找上官家幫忙也可以。但元冼鋒對他長期不歸,儼然已經忘了自己身份的行為非常不滿,下了禁令,所以現在沒人敢賣元令璽面子。
哪怕是上官家,元冼鋒是總統,不看僧面看佛面,多少要給他點薄面。
種種的因素,導致了他們現在這種境況。
「湛」這個姓讓裘蝶的神經跳了下,心底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他和湛千雅」
「湛千雅的哥哥。」元令璽沒隱瞞她。
「不行!我們不需要」裘蝶一聽跟湛千雅有關,跟元鎮有關,想也不想地拒絕,話說到一半,自己先消了音。
他們已經想了很多的辦法,根本就沒辦法弄到能讓言歡在路上舒服點,不受折騰的票,如果拒絕湛珩,治療的事就得壓後,言歡的情況根本拖不得,也經不起拖
咬了下唇,裘蝶最終還是妥協了
只要能讓把妹妹的病治好,湛千雅的哥哥就湛千雅的哥哥吧。
現在這種情況,已經不是她任性講骨氣的時候了。
「別想太多了,湛珩和元鎮不是一路人,他們並沒有太多的交集,這次也不過是回來參加婚禮罷了。」元令璽怎麼會不知道裘蝶心裏在想什麼,拍了拍她的頭安撫。
裘蝶抿着嘴不吱聲,她沒辦法做到像元令璽那樣,把湛珩和元鎮分開。
在她的眼裏,元鎮傷害了妹妹,而馬上要成為他妻子湛千雅就是和元鎮是一夥的,還有湛家每個人都和元鎮是一夥的!
裘蝶知道自己這是遷怒,一切都是元鎮那個渣男的錯,湛家從頭到尾根本就不知道元鎮乾的那些事,在這件事裏很無辜,可她就是忍不住,忍不住把他們劃到了一起,忍不住連湛家也怨上
不想讓自己被情緒左右,做出不理智的決定,裘蝶沒有留下來聽元令璽打電話,進了洗手間,用冷水反覆地潑臉,努力地讓自己鎮定下來,別被怨恨帶着走,延誤了妹妹的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