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沒做錯事,為什麼要像做了虧心事一樣躲躲藏藏?
真正怕的人應該是封老太太才對。
外孫的前女友,而且還是和現任未婚妻長得極相似主的前女友出現,即便是封老太太這種老江湖,恐怕也會驚慌失措不知道該怎麼辦吧?
望着不遠處的影樓,裘蝶突然有些後悔了。
如果不是封老太太,她也不會經歷那樣不愉快的事,差一被甚至還為此進了拘留所。
封老太太做得那麼過份,她應該留下來膈應,而不是落荒而逃,顯得一切都是她的錯那般
越想越覺得不甘心。
憑什麼她受盡委屈,而封老太太這個罪魁禍首卻什麼事也沒有?
對封家,她真的已經容忍夠多了!
或許是因為知道封靳言並不是當初的那個人,回想起這三年來在封老太太那裏所受的那些奚落與羞辱,過去的容忍與壓抑在此刻看起來是如此地卑微與搞笑。
裘蝶怔怔地看着手中的袋子,幾乎不敢相信那個軟弱無能的人是自己
她怎麼會把自己活成那個樣子?
一切都是從封家開始的。
如果今天又像之前那樣逃了,那麼這輩子,在面對封家的時候,她恐怕都沒有機會再硬氣起來。
裘蝶在心裏問自己,真想一輩子在封家人面前低眉順眼嗎?
不。
她不想!
既然不想再被束縛,最好的辦法就是直面地面對過去!
不過裘蝶不會逞一時之勇,封老太太帶了一大幫的傭人,單槍匹馬地衝過去,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拿出手機給元令璽發了條短訊,告訴他自己的位置,讓他過來一趟,有重要的事。
元令璽也沒問什麼事,直接回:「等着,爺把東西放車上,馬上來。
看着那行再簡單不過的句子,裘蝶心頭的紛亂情緒,徹底地平復了下來,腦子裏想着,一會兒要怎麼給封老太太難堪。
然而壓抑太久了,她竟然腦子僵化到想不出來第一句話要對封老太太什麼。
凝眸想了想,裘蝶決定給言歡發個微信,問問她的意見。
剛解鎖,手臂就被攥住。
還以為是元令璽過來了,裘蝶連忙轉過頭去。
下一秒卻皺了眉。
不是元令璽,是封靳言。
他穿着深色的羊絨大衣,高大挺拔,估計是受封氏企業破產的影響,整個人瘦了一圈,五官看上去比以前要顯得鋒利,透着一股商人的市儈和冷峻,很陌生的氣息。
「你怎麼會在這裏?自己過來的嗎?是不是有什麼事?要不要我幫」
「不用。」裘蝶面無表情地打斷,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唇邊是極為嘲諷的淺笑。
人是的的動物,實話,不知道過去那段記憶的時候,她雖然因為封靳言的所做所為對他厭惡至極,連看一眼都覺得噁心,但想到十幾年的歲月,被輕易拋棄的感情,心中難免還是會覺得悲涼。
然而現在,哪怕腦子裏的記憶還是混亂的,她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
想想這三年都覺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