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奴家這裏有一件九禁風雲槍適合御使飛遁。」
天空中林城腳踏青雲槍左手抓着左前程,旁邊玉奴綵帶飄飄,腳踏一條粉紅色絲帶,速度上依舊是遊刃有餘。
那絲帶乃是九禁的飛行法器,林城腳下的青光槍就實在不敢恭維了。那還是他一開始踏上修煉之路的第一件法器,現在早已跟不上自己的修為,甚至於御使起來速度比自己凌空飛行都快不上分毫,只是節省些靈力而已。
對此林城也是有些無奈,也許再給他一年的時間,在時光祭壇的加持下,那個棗核梭就可以煉化使用。但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接過風雲槍,林城直接踩在腳下,讓左前程位於自己的身後,其速度陡然增加倍許,飛快的向南飛去。
「你的戰鬥力如何?有何特長?」飛行途中林城扭頭看向玉奴。
戰鬥隨時都有可能打響,而在戰鬥發生之時玉奴是什麼態度他也不得不防,同時也能根據她的戰鬥力合理安排戰鬥佈局。
玉奴嫣然一笑,眉眼眼嫵媚之色盡顯,說道:「爺,玉奴不會成為你的拖累的。至少戰鬥之時你不用管我即可,而且無論爺走到哪裏玉奴都能找到爺。」
這句話的意思已經再明白不過,戰鬥時候分散你不必擔心,也不要想着把她甩開。
林城微微點頭,看起來像是比較放心,實際上卻仔細感受着身體是否有異樣。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異樣後只得放棄將對方甩開的想法。他很清楚,對方如此說肯定有手段找到自己。而且他至今沒有感受到對方身上的半點敵意。
「左前程,介紹一下你家族,越詳細越好。」放下玉奴之事林城頭也不回的問道。
林城這個問題問的比較蹊蹺,但左前程還是如實答道:「啟稟前輩,晚輩出生於金山城西北千里外的左衛城,五十年前我家族還是左衛城的第一家族,因為我家老祖是金山國開國君主得力大將,所以坐鎮左衛城作為拱衛金山城西北的屏障存在,我左家也是左衛城第一家族。大約百年前我左家已經轉型成金山國內前三的商業世家,商隊遍佈大陸。只是五十年前家族得罪金山國權貴,左衛城家族被清洗一空,只有我父親等有數幾人逃出。後來我就拜入到無影宗之內,成為了他們的內門弟子。本想晉級築基後為我家族找回公道,不成想數天前無影宗被天星門覆滅,當時我僥倖逃出。後來想為我師尊和那些師姐師兄報仇,這才不得不想着憑藉自己的天分拜入青衣閣。」
林城搖了搖頭道:「不是你僥倖逃離,有可能是有人在背後給天星門下絆子,就是想讓你逃走然後拜入青衣閣,以此挑動青衣閣和天星門的大戰。或者是天星門故意放你走也說不定。」
左前程聞言臉色猛然一變,繼而一片煞白。身體也不由自主的距離林城遠了一些。而旁邊的玉奴則是目放異彩的看着林城。到現在她哪裏還不清楚,林城直接帶走左前程就是將青衣閣置身事外,將所有的焦點聚集在自己身上。想必青衣閣此刻已經宣佈林城脫離了青衣閣這件事。不過此刻她很感興趣的是林城如何對待左前程,左前程下意識的動作在她眼裏看的清清楚楚,雖然林城後腦勺沒長眼,但她清楚這點事瞞不過他。
林城淡淡一笑溫言說道:「你不必擔心,我之所以問你家族之事也不是無的放矢。我有一個最好的朋友叫左天明,我感覺你二人的血脈比較近,所以才不忍心讓你踏入青衣閣。你只要加入青衣閣,那麼肯定是不能安然返回宗門的。」
「左天明?按照族譜那是我叔叔輩的。」左前程聞言頓時放鬆下來。雖然大陸浩瀚叫左天什麼的肯定有成千上萬,但是既然林城說有血脈關係,還比較近,那就肯定是自己的族叔了。
還有這樣的事?玉奴驚訝的張開誘人的櫻桃小嘴。
林城一句話打消了左前程所有的戒心,接着傳音吩咐道:「如果有戰鬥發生我會將你收到隨身洞府裏面,你不要有任何反抗的意識。」
左前程微微點頭表示明白。
三人急速飛行,大約兩個時辰後已經跨越兩三千里,此刻已經位於一片蒼茫草原上空。
急速飛行中的林城緩緩減低速度,慢慢停駐在數十丈高空。
雙眼默默閉上,再次睜開時眼眸中有黑色火焰升騰。迅速四下張望一遍,眼睛微閉再次睜開之時火焰已經熄滅。隨後心念一動施展望氣術再一次查看四周。
微微閉上雙眼沉吟少許,淡然說道:「左側三百里有三名關雲山築基修士逃命,身後是六名天星門修士追趕,他們逃命的方向是左前方。左前方是三名天星門築基修士在攔截。右側二百八十里是三名不知名門派的築基修士正趕過來。看來關雲山已經被滅門了。」
關雲山山門所在方向正是左側,而有關雲山修士從那裏逃出,是漏網之魚的可能更大一些。
左前程臉色一暗,關雲山被滅門雖然已經早就在猜測中,但是依舊讓他感覺到了天星門的強大。無影宗被一天滅門,而與他同樣強大的關雲山雖然早先有所準備,但依舊沒有逃脫滅門的厄運。
玉奴則是有些詫異的看着林城,瞳術,剛剛林城肯定施展了瞳術。但是施展完瞳術滯後還要四下查看一圈就有些疑惑了。林城絕不是無的放矢的那種人,這一點玉奴很清楚,只是林城到底又做了什麼她卻沒有看出絲毫端倪。
「走,咱們去會會天星門的修士!」
沉吟片刻林城調轉方向,一甩將左前程甩到玉奴的飛行法器上,直接向着預估的他們即將碰面的地點飛去。
「爺,你這是要以四對九嗎?而且咱們現在是躲着都來不及,怎麼會主動暴露啊!」玉奴一邊飛行一邊目放異彩的看着林城,現在是天星門九人截殺關雲山三人,林城卻要橫插一槓子,這得需要多麼強烈的自負,他可是剛剛築基初期啊!再說了,咱這是逃命呢,爺你有點不務正業啊!
「既然是敵人就要竭盡所能的殺死對方,而且我也正是要吸引對方來追殺我!」林城頭也不回話語平靜,但平靜中卻蘊含着無限的殺機。
「奴家就看看爺的風采了!」玉奴嫣然一笑緊隨着林城飛向遠方。心中卻讚嘆不已,林城此舉明顯是為了青衣閣不惜置自己於險地,這個人確確實實是重情重義!
……
天空中兩男一女三個人急速飛行着,此刻這三個人各個面色泛白,其中一人嘴角依舊有一絲血漬。
「寬哥,咱們逃不了了,實在不行就反身戰鬥,至少還能殺死一個天星門的混蛋!」
左側女修扭頭看向中間的中年修士,一臉決然的說道。
另一側面相年輕的青年修士急匆匆的吼道:「是啊寬哥,再飛下去咱們就靈力耗盡了,現在反身還能幹死一個!他們現在就是要綴着咱們,就怕咱們轉回身拼命。」
中間的中年修士臉色掙扎的片刻,最後長出了一口氣說道:「三對六,而且只有我是築基中期,你們都是築基初期,沒有任何勝算的。」
「拼死一個夠本!」右側修士咬牙切齒深色猙獰,顯然下一刻隨時有可能反身拼命。
「不行,繼續逃,肯定能逃出去。」
中年修士斷然否認道。見兩人臉色掙扎立即繼續說道:「我在十幾年前意外救下一名山村老者。他讓我記住一句話,說這句話可保命。」
「他說什麼?」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問出來,越是修道者越知道冥冥中的運術之玄妙,而且也知道並非無稽之談,只是自己沒有一窺全貌而已。
「大難向東!」
「大難向東?」兩人紛紛疑惑出聲,緊接着神色一動已然明了。現在就是在向東飛,而且那麼多人突圍,真正突圍成功的卻沒有幾人,寬哥選擇突圍的位置很差,卻能成功突圍也算是運術。
又疾飛出數里,三人臉色幾乎同時一變,那名年輕修士苦笑一聲道:「寬哥,恐怕你被人給騙了,那老傢伙是在逗你開心。」
此刻三人已經看到遠方有三名修士急速迎上來,而且看其飛行的方向正是要半途截擊自己,前有堵截後有追兵,已經沒有幸理。
「戰吧!」
三人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縷絕然。
「方向不變貼地飛行!」
中年人低吼一聲,三人迅速降低高度貼着草叢急速向前。既然已經無法逃走,那就選擇薄弱一方狠命攻擊,能殺死一兩個也算夠本了。
「幾個漏網之魚,跑到這裏只能說明你們氣數已盡!」那三人毫不在意的也降低高度貼着草坪急速沖向關雲山三人。
「起!」
雙方距離還有百丈,天星門為首修士揮動長劍向前一划,一道匹練激射前方,砰地一聲劃出一道長數十丈的溝壑。緊接着這名修士右手一挑,草皮猛然被捲起,剎那間形成一道寬數十丈高十餘丈的土龍,向着前方關雲山三名修士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