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寒雙目微微斂聚了精光,凝視着女人泛紅的眼睛,「有那麼委屈嗎?」
尉遲寒伸手摟過女人,「抱着你睡而已,你就矯性子成什麼樣子?」
明月兒被男人摟在懷中,雙眸濕潤了,感受他胸膛滾燙的溫度,泛着煙草味。
她不喜歡這味道,她的腦海里只有何哥哥那種清雅的面容,那一股淡淡的木香味,舉止投足都是斯文的,還會尊重自己,更不會強迫自己,粗暴地佔有自己。
一想到這裏,明月兒的淚水忍不住從眼眶溢出。
尉遲寒感覺到胸口濕漉漉的液體,低頭看去,一驚,雙掌捧住了女人的臉蛋,「好端端怎麼哭了?」
明月兒只是哽咽着淚水,隻字未提,她不會告訴他,何哥哥有多好,他有多壞,自己有多討厭他!
若不是為了濱州城,真的想一輩子不要看見這個人。
尉遲寒伸手不停地抹着女人的淚水,溫柔地親吻,「好了,好了,不哭了,黑水河的事情,我答應你便是了。」
片刻之後。。
明月兒停止了抽泣,閉着眼眸,被男人摟在懷中,沉沉地睡去了。
。。。。。。
一夜天亮,第二天。
軍帳里,明月兒穿上了衣裳,準備回去。
尉遲寒伸手拉住了女人的胳膊,「別急着走,陪我用過早膳再走,正好你可以聽聽你們的何軍長送來什麼信函。」
明月兒聽了,自然就同意了。
一張簡易的飯桌前,明月兒喝着白粥,時不時抬眸看向了身側的尉遲寒。
尉遲寒正在看一封信函,何長白派人送來的信函。
「信上面說了什麼?」明月兒終是忍不住,開口詢問。
尉遲寒掌心中的信函摺疊好,遞迴給鄭副官,「他說得和你一樣,請求和談,不過沒有提及黑水河。」
明月兒聽了,心裏頭划過一道喜色,何哥哥想通了,終於決定和談了,就說他不會不考慮濱州老百姓的。
「那什麼時候和談?」明月兒好奇地追問。
尉遲寒看向了明月兒,勾唇深笑,「上午八點鐘,在城外的桃樹林。」
「噢~,那再過一會就八點鐘了。」明月兒輕應了一聲,心裏頭祈禱可以談和。
尉遲寒伸手端過桌上的一碗白粥,喝了一口,「你父親看來規勸他規勸得不錯,這麼快就想通了。」
「呵~」明月兒乾笑兩聲,「何軍長為人謙恭有禮,還是挺好說話的。」
「噢?」尉遲寒不以為然地勾唇,「一會見過就知道了,你要不要隨我一同前去?」
「啊?」明月兒聽了,嚇了一跳,瞪大雙眸看着尉遲寒,「我跟你一起去做什麼?」
尉遲寒湊近了臉龐,笑得意味深長,「小東西,他不是你們的何軍長嗎?我此番會同意黑水河給他管轄,他別以為我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至少要讓他知道,他幸好有你這麼一位好子民!」
明月兒臉色都嚇得白了一片,連連搖頭,「不不不!不要這麼說,千萬不要這樣說!」
「怎麼了?」尉遲寒斟酌的思緒,「你是怕他告訴你父親,我們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