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官手裏的手電筒打過來,照在了希媚臉上,秦逸揚看清楚了她的神情。
很慌張,很無助。
秦逸揚的目光向後,落在了希媚身後那個女人的身上。
女人第一時間借着手電筒的光亮倒是沒有認清楚秦逸揚,見到希媚這麼靠在一個男人懷裏的時候,整個人一瞬間就炸掉了。
「死女人,你個不要臉的,你和誰摟摟抱抱呢啊?」
希媚的身子抖了一下,顯然是被嚇到了。
其實她是很怕這個女人的,因為這個女人每次打她的時候,都會很痛很痛。
女人一把扯住了希媚的胳膊,就要將她從秦逸揚那邊給拉出去,希媚抓着秦逸揚的衣袖,抓的很緊很緊沒有放手。
秦逸揚扯住女人的衣袖,然後直接把她給甩了出去。
女人這才看到秦逸揚的臉。
「有社麼話不能好好說?每次都動手這算什麼事兒?」秦逸揚的眉峰蹙起,「別和我說什麼是你們家的媳婦就是你們家的人這類的話,尊重是最起碼的。」
「是是是。」那婦人立刻點頭,直接扔了手裏的棍子。
現在是晚上,再加上這邊實在是昏暗,秦逸揚根本看不清楚希媚的臉,自然也就看不清楚她的神情。
希媚垂着頭站在秦逸揚身邊,不太知道為什麼這麼大晚上的他會過來。
「我來這邊追查幾個人,正好也就路過了這裏,但是沒有想到居然這麼巧就遇到了你們。」秦逸揚主動解釋來意,「這位女生,我們是軍區的人,平時走訪的時候關心的不光是困難群眾,還有就是大家的生活狀態,您對您媳婦兒的這個態度我們是在是不能贊同,如果您以後還是這樣的話,我們會告訴西南婦聯,對你們這邊採取措施,雖然您家裏狀況也值得同情,但是這不是犧牲她這一輩子的理由。」
秦逸揚的最後一句話說的是希媚,但凡有耳朵的人都能聽出來。
這婦人真的是一下子就慌張了。
整個人簡直尷尬到了一種無以復加的地步。
自己家裏是什麼狀況自己兒子這邊是什麼狀況她也知道,這個希媚要是出個什麼事兒的話她兒子是絕對不會再有媳婦的,那那個時候傳宗接代就真的成了問題。
「我知道了長官,我以後會注意的,會注意的。」婦人連連保證,態度很是誠懇。
秦逸揚着急去追人,所以也就沒有再在這裏多呆。
希媚拽住了秦逸揚的衣服,秦逸揚看着他。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他分明連這個女人是什麼神色都看不清,但是總是覺得似乎她在請求。
可是就算是請求的話又能有什麼用?他是軍區的,是軍人,是不能干涉群眾的家事的。
秦逸揚把希媚的胳膊放了下去,只是安撫道:「我以後還會再過來的,如果到時候你還過得不好的話就告訴我,我給你想辦法。」
希媚覺得自己這輩子最大的虧應該就是自己不會說話。
否則她一定要將自己的命運好好的、完完整整地告訴秦逸揚。
但是現在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無法告訴他自己的難處。
是,這個偏遠的地方,和自己情況相同的人不計其數,秦逸揚就算是幫助了自己,也無法幫助別人。
可是那又如何呢,她不是那麼大公無私的人,她不想去考慮別人,她只想考慮自己。
她不想在這個地方再呆下去,她希望秦逸揚可以救她。
她拉着秦逸揚的衣角拉得很緊很緊,但是還是被掙脫了。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的那種感覺,是絕望的。
「少校,那個姑娘其實很可憐。」李副官忍不住對秦逸揚開口。
秦逸揚笑了一聲:「我以為李副官這麼多年軍區的歷練,早就沒了這類的多愁善感,想不到還是這麼容易被打動。」
李副官嘆了口氣:「可能因為她是個啞巴,總會讓人更加心疼一點。」
秦逸揚抿嘴:「我是想幫助她,可是完全沒有正當理由,暴力打罵的這個緣由根本就站不住腳,這是咱們現在這個社會的現狀,是許多家庭都會存在的,要是你幫助了這一個,以後其它的找上門來怎麼辦?您可不要忘記,我們這裏是軍區,不是收容所。」
「是,是。」李副官連連點頭,「我就是剛才那麼隨便一說,沒有別的意思。」
秦逸揚將外套系好,另外一隻手也掏出了槍,擺出了一副警惕的姿態。
他們很快就離開了這邊的村子朝着另外的一個方向而去,但是剛才終究是和希媚那邊耽誤了一些時間,所以現在要是追查的話,還真沒那麼好追。
沒有了人,希媚轉身回院子。
可能是剛才被秦逸揚的話給嚇到了,所以這個婦人倒是沒有再打她。
「算你運氣好,今天竟然遇到了軍區的人,我告訴你,要是還有下次的話,我管是誰和我說話,我非要打斷你的腿!」
希媚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欺軟怕硬是人之常情,無可厚非。
「今天晚上你和國柱一起睡,儘早把孩子生出來,聽見沒有!」婦人凶神惡煞地說着。
希媚沒有說話,和一個傻子要做那樣的事情,想想也真是噁心。
「我也真是納悶了,都這麼長的時間了你怎麼還是沒有消息,是不是你這個掃把星根本就不能生?」婦人一邊嘴裏嘀咕着,一邊很是不滿地看着希媚的肚子。
希媚當然不能說實話,你兒子根本就不會做那樣的事情?
還記得自己和那個傻子「結婚」的時候,那天晚上她就被扔到了房間裏和那個傻子傳宗接代,當時那個傻子留着口水色眯眯地盯着她的模樣實在是讓人倒盡了胃口,當時她想的就是,要是真的要和這個傻子做那種事的話,她寧可去死。
但是上天終究還是厚待她的,這個傻子不光傻,而且對於那一方面的事情也不是那麼精通,那天晚上脫了自己的衣服之後,露着自己的短小就直接開始呼呼大睡。
她第二天很辛苦還偽造出了假證據,證明自己和那個傻子同房了。
希媚本來以為那天是因為那個傻子喝多了所以才沒做成,後來她才發現,這個傻子是真心不會。
不會就不會吧,而且還算得上是一個神助攻,每次他娘來問的時候,這個傻子都會傻乎乎地點頭,那個老不死的也以為他們兩個真的睡過了,沒有孩子只不過是時間還不夠罷了。
這麼想着,希媚覺得自己還不是那麼苦逼。
以前嫁過的那幾個人,都是莫名其妙的死了,而且是還沒來得及和她發生什麼的時候就死掉了,只有過那麼一個差點兒就得逞,但是她跑了,跑得很遠很遠,從以前那個她根本就記不住名字的村子跑來了這裏,開展了新一輪的苦逼生活。
所以她現在還沒有和男人睡過,其實她自己都不信。
因為對她有想法的男的都死了,其實講真,希媚自己也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一個掃把星。
所以這次是往常一樣,關燈之後希媚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趙國柱躺在那張大床上。
希媚很久都沒有睡着,因為腦子裏一直在想的都是秦逸揚。
半夜的時候忽然聽到了門發出的響聲,希媚一下子就警惕了起來。
接着房間內的燈被人「啪」的一聲打開。
剛剛進來的婦人見到希媚從另外一張床上坐起來的時候,臉都綠了。
「我和你說讓你和我兒子生孩子,你現在是在幹什麼?兩個人睡兩張床你們能生出孩子來嗎?」婦人擼起袖子手中拿着一把雞毛撣子就直接朝着希媚招呼了過來。
被打擾到的趙國柱翻了個身,露出了自己白花花的身體,看起來讓人很沒有食慾。
希媚沒有躲過,直接被撣子敲中了身體。
她張嘴叫了一聲,但是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你現在就滾到床上和我兒子睡覺,我看着你們兩個睡!」婦人將雞毛撣子直接一扔,雙手叉腰站在那裏,真的就是一副不打算走了的態勢。
希媚整個人都懵逼了。
這個老不死的要在這裏看着她和她兒子睡覺?和他媽算是什麼事兒?
見希媚愣住了,婦人以為她是不好意思,所以還十分好心地解釋了一句:「沒關係,這是我兒子,他的身子都看過,你和我都是女人,之間也沒什麼秘密,所以我看着你們兩個也沒什麼事兒。」
這理直氣壯的語氣簡直要將希媚給亮瞎,臥槽這他媽看身體和看那種事情是一個意思?
「你現在和我兒子睡覺,不行,今天晚上你必須和我兒子有了孩子,最好還是個兒子,不然我真要懷疑是不是你不正常。」
「你怎麼不懷疑是不是你兒子不正常?」希媚腹誹着。
婦人的眼睛豎了起來:「你很不滿」
希媚連連擺手連帶着劇烈搖頭。
「沒什麼做不出來的。不然我來幫你?」婦人說着直接走上前去,抓住希媚身上的衣服就開始扯。
希媚整個人就慌了,劇烈掙扎的時候被婦人狠狠扇了一個耳光。
「你自己給我脫!我告訴你,我今天晚上非要看着你和我兒子一起,不然我要懷疑以前是不是都是你這個小婊砸給我耍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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