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錦繡很是嫌棄地看着面前的這兩個人。
多大的人了還說什麼悄悄話。
反正她絕對不承認自己是好奇。
林汐的眼珠子咕嚕嚕地轉了轉,然後「嘿嘿」地笑。
田錦繡被他們兩個給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陳生和林恩駿很快就回來了,連帶着再次無功而返的喬司。
喬司現在已經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樣。
「我記得喬司的廚藝很好。」田錦繡點着下巴看着喬司,「給姐露一手嗎?姐已經很久沒有嘗過你的手藝了。」
喬司其實很想拒絕的,但是好幾個人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拒絕顯得太不男人。
於是他認命地鑽進了廚房裏。
沒過一會兒,甜甜又開始哇哇大哭,林汐還在發呆,顧經年已經沖了過去給她處理「緊急情況」。
「以後很長一段時間你都要在她突然尿床這樣的情況中度過。」田錦繡很同情地拍了拍林汐的肩膀,「不過我看我這兒子做個全職奶爸沒有問題,你把一切交給他就好了。」
顧經年恍若聽不見田錦繡調侃自己,兀自認真地處理着手上的事情。
舒爽之後的甜甜再次心滿意足地睡覺。
一頓晚飯吃的很熱鬧,一直到很晚這群人才離開。
林汐伸了個懶腰,抱着甜甜上樓。
她這么小小的一團縮在偌大的床上,看起來很是可愛。
林汐也趴在床上看着她。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顧經年上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景象。
林汐開了天花板四角的小燈,所以燈光很暗,籠罩在她們身上形成了一層朦朧的光。
顧經年拍了拍林汐的背。
林汐轉過頭,卻沒有想到他捏着自己的下巴吻了上來。
林汐的第一反應就是還有未成年在這裏好不好!
但是顧經年並不理會那麼多,只是很專心地做着自己現在正在做的事情。
林汐拍打了他兩下無動於衷,所以也就任由他去了。
這個纏綿悱惻的吻持續了很長的時間。
林汐的下巴被鬆開的時候,她的臉已經是一片粉紅。
顧經年舔了一下嘴唇,看神態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
林汐很警惕地揪着自己的衣領,難道……
「你的思想給我純潔點兒!」顧經年揉了揉林汐的發頂,「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有的沒的。」
可是你的動作分明表現得很是讓人想入非非,林汐表示自己其實很無辜。
甜甜睜大眼睛看着他們兩個,似乎並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
顧經年將提前準備好的被子什麼的拿出來給她鋪好,然後將林汐躺在另外一邊。
「我以為你會讓我挨着她睡的。」
結果現在是顧經年在她們中間。
「你睡覺不老實,我怕她被你壓死。」
「……」林汐覺得這個理由她竟然無言以對。
林汐現在總算知道了這個超大size的床的好處,留一半給甜甜,他們兩個的另外一半仍然綽綽有餘。
僅有的兩盞燈沒有關,房間的光線實在是昏暗。
但是不妨礙林汐看他深邃的眼睛。
「孩子平安出生,你終於不用再提心弔膽了。」林汐壓低聲音笑着和他說。
「你想多了。」顧經年搖頭,「我現在只會更擔心你們兩個。」
林汐一個人還有自保能力,他已經很擔心了,更遑論還加了一個孩子。
「我也會照顧好她的。」林汐說話的語氣很鄭重。
然後顧經年一下子就笑了:「說的好像是在發誓一樣,這麼嚴肅幹什麼。」
林汐笑嘻嘻:「你今天晚上說李驍暘會來,什麼時候會來?」
「本來說的是很早,但是聯合集團好像忽然出了些什麼事情,所以推遲了。」
「唉,本來還很驚喜。」林汐只要一見到李驍暘那個孩子就很驚喜。
「會來看你的,放心,李驍暘那個孩子也很是惦記你。」顧經年微微閉着眼睛,「還好他只是個小孩子。」
林汐覺得顧經年可能是被喬司那貨給洗腦了。
「雙商高的人實在是太可怕了。」這是顧經年做出的總結。
「所以你覺得自己也很可怕嗎?」
「我還沒那麼自戀。」顧經年的聲音很懶,有種散漫的感覺,但是微微的低啞實在是很有磁性。
兩個人的話還沒多說幾句,甜甜又開始哭。
顧經年立刻坐了起來處理緊急情況。
林汐也正要起,卻被顧經年按住了肩膀:「你別動,我來就好。」
然後結果就是,這一晚上顧經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起來多少次。
有的時候是換尿布,有的時候是沖奶粉,有的時候只是單純地誘哄她,反正是事必躬親。
林汐睡着很多次又醒來,都能見到顧經年在忙。
微暗的燈光給他的側臉鍍上了一層細碎的光芒,稜角分明的側臉看上去很溫柔。
然後這樣的日子好像成為了定律,顧經年每個晚上都是這麼過來的,他已經習慣了這樣。
而且他真的是一次都沒讓林汐起來處理過。
林汐一度以為顧經年是不是在照顧兩個兒童。
小孩子總是長得很快,看起來似乎是一天一個樣子。
林汐有一天在家裏沒事幹看新聞的時候,忽然想到了關於黑手黨的領導人問題。
「顧哥哥,俄歷新年是不是就要到了?」林汐問。
「已經過去了。」
林汐一愣:「那領導人的結果出來了嗎?現在是誰?」
「沒有誰,選舉推遲了。」
「這也能推遲?這不是一直都是千年不變的定律嗎?」
「也不能排除意外狀況。」
「比如說?」
「比如說今年最有希望競爭的兩個領導人,艾瑞克和文森特現在全都不再俄國境內,文森特在美國,艾瑞克下落不明。」
「那其他的候選人嗎?難道就沒有鑽空子嗎?」
「想要鑽空子的人當然有,比如說其中的一個比較年輕的青年,他在去總部的路上,被人擊斃了。」
「……」這簡直就是裸的害命啊。
「不用想也知道不是艾瑞克的人就是文森特的人,所以其它人為了自己的性命,就沒有再去做這樣鑽空子的事情。」顧經年一句話下了總結,「反正不管是什麼,都要付出代價的。」
林汐撇撇嘴。
她覺得最讓人感嘆的就是,那個艾瑞克居然現在還沒有下落,難道是去了外太空麼?
但是這樣也好,起碼又能消停很長一段時間了。
「艾瑞克是文森特的最後一個勁敵,只要你幫助文森特把艾瑞克給處理掉,俄國黑手黨的事情就可以畫上句號,你也可以徹底脫離這個身份了。」
現在一想到這個,林汐就有些激動。
「對,所以我現在在發動一切力量尋找艾瑞克的下落。」
這想必也是顧經年近些年以來,出動人最多、規模最大的一次行動。
很快,就到了顧慕芸的滿月酒。
和安欣家的孩子的百歲宴一樣,林汐採取了很低調的方式,只是邀請比較親近的人來吃飯。
這一次還有兩位遠道而來的客人,李燁庭和李驍暘。
林汐已經盼着李驍暘很久了。
李驍暘也一直惦記着他非常仰慕的顧夫人的孩子,原來就是這麼個小不點。
躺在搖籃里,在那裏傻笑。
李驍暘端着下巴,努力想要在她身上找到顧經年和林汐的特徵。
但是很明顯他失望了。
林汐正好端了一盤水果過來,就看見李驍暘在那裏盯着顧慕芸發呆。
陽光從落地窗灑進來,可以清楚看到幾根細碎的發,側面看過去的睫毛很長,輪廓很美。
林汐將水果放在了茶几上,果盤和茶几的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李驍暘回過頭看她。
「顧夫人,這就是您的女兒嗎?」他問。
「對呀。」
李驍暘點點頭:「很可愛。」
其實從李驍暘這樣的孩子嘴裏得到可愛這兩個字,林汐知道已經非常難得了。
「她的小名叫甜甜,你可以叫她甜甜。」
李驍暘在嘴裏捉摸着這兩個字,可以感受到林汐的用意。
李燁庭在樓上和顧經年談事情,所以現在客廳裏邊只有林汐和李驍暘兩個。
「估計我以後能來看您的機會很少了。」李驍暘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林汐一愣:「怎麼了?」
「我父親要送我去學習了,我不是作為我們王室的繼承人,而是聯合集團的繼承人。聯合集團是我們整個國家發展的命脈,所以這個集團的領導人要求比王位繼承人還要再嚴格一些,我父親說從我現在到我成人,可能都要在學習中度過。」
林汐可以理解,李驍暘已經用了程度最輕的一個詞語——學習。
那麼大的一個集團,而且是關於價格波動非常大,關係非常敏感的石油產業,困難程度可想而知。
「你能行的。」
「我也覺得我能行。」李驍暘握着面前的水杯,手指在玻璃杯的映襯下,呈現出一個非常好看的弧度。
「只是以後和顧夫人見面的機會比較少,有些遺憾。」
「難道從現在到你成人這好多年,我都見不到你了?」
「這也不是,學習都是有假期的。」李驍暘搖頭,「等我可以獨當一面的時候,那時候就自由了。」、
「等你有時間的時候告訴我,我去看你。」林汐真的很喜歡李驍暘這個孩子,更多的是一種欣賞的態度。
然後李驍暘的眼睛就亮了。
「顧夫人此言非虛?」
「言出必行。」林汐覺得這孩子的東方文化是越來越不錯了。
她當然有時間一定要去看看這孩子,這麼好的女婿,她不好好守着,被別人給勾搭走,她去找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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