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不過是想讓她也嘗一嘗那種滋味,那種被毒品折磨着生不如死的滋味。」林汐笑着解釋,「這次的劑量比較小,不會有事。」
「我說你怎麼就這麼淡定?」林恩駿簡直無法理解,自家姐姐的思維,「那不是普通的煙,裏邊放了粉!你親手放的!」
林汐不知道為什麼林恩駿的聲音一下子就揚了起來,甚至震得她的耳朵都有些痛。
「沒事兒,我剛才閉着氣呢。我知道這個煙燃燒乾淨的話是不會花費太長時間的。」林汐寬慰般地拍了拍林恩駿的肩膀,「給林梓妍換一個房間,換一個有薰香的房間,具體該怎麼做,我相信你明白的。」
林恩駿皺着眉頭,看着林汐遠去的背影。
他十分了解林汐,知道她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林梓妍給喬司放了毒,她也就給林梓妍下毒。由於怕被林梓妍發現,所以她才用了一個十分謹慎的方法,那就是每次只給她下一點點小的劑量,下的次數多一點,溫水煮青蛙。
其實這個方法確實挺好的,萬一藥劑太大了,一下子給人娃毒出個三長兩短,那可就不太好了。
林汐離開林恩駿那裏之後,直接去了喬司的公寓,去打探一下今天的戒毒進展。
到了公寓之後,看到只有顧經年一個人在沙發上坐着。
「顧先生。」林汐走過去,很親昵地挽着他的胳膊,「喬司今天的狀況怎麼樣?」
「現在還好。估計再有不出十分鐘,你就又可以聽到他特有的男低音了。」顧經年詼諧幽默地回答,「估計喬司痊癒之後肯定要心疼至死,畢竟他把自己家裏值錢的東西給毀了個七七八八。」
聽這意思,林汐就知道喬司今天肯定沒少發作。
「你那邊怎麼樣?」顧經年關心着她的情況,「要辦的事情給辦成了嗎?」
「辦成了。」林汐有些眉飛色舞,「現在為止,準備工作已經做的差不多了。」
顧經年就喜歡看他的顧太太這麼一臉意氣風發的樣子,嬌俏極了。
「我這邊不會有什麼問題,所以不需要擔心,我覺得現在需要我們擔心的,有另外一個事情。」
「是什麼?」
「文瀾和喬書寧的訂婚宴。」
這句話說完,林汐明顯看到顧經年怔愣了一下。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不會給忘記了吧?」
其實顧經年很想說他是真的忘記了
「後天就是他們的訂婚宴了,按照當初顧家的想法,明天晚上我們應該回顧家去住,然後在後天和顧家的人一起去訂婚現場。」
「你想回顧家去住嗎」顧經年很關切的問着林汐。別的他都可以不在乎,不去理會,但是林汐不行,她的想法是他辦事的標杆。
「那就回去吧」林汐倒是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她覺得只要顧經年和自己在一起,那麼在哪裏都是一樣的
而且他要親眼看着顧文瀾和喬書寧訂婚,這樣才能完全放下心來。
只希望在這場訂婚典禮上,不要出現什麼意外才是。
她很心疼顧文瀾,也很希望他可以收穫到自己的幸福。憑心而論,喬書寧是一個非常值得託付終身的人。
正出神想着這些事情,喬司的臥室里又傳來了一陣暴動。
她條件反射的就站起了身快速朝着喬司的房間走了過去。
「別去看了。」顧經年伸手拽住了林汐,用自己一雙閬黑深暗的眼眸認真地看着她。
喬司毒癮犯起來很可怕,他怕嚇到她。
房間內不斷傳來的「砰砰」的聲音,讓人聽上去都覺得膽戰心驚。
林汐站在那裏衝着裏邊喊了一聲:「亮哥,你好好看着喬司,別讓他把自己給撞死了!」
她十分無語,想着就算是鐵頭也禁不起這樣撞不是?
話音剛落,房間裏的撞牆聲停了下來。林汐用自己的腦洞想像不到現在房間裏到底是怎樣一副光景。
不多時,何喻出來。
「情況怎樣?」林汐很關切地問着,「喬司有沒有事?」
「沒有。」何喻的語氣很肯定,「總算又熬過了一次,把今天晚上過去的話,情況就沒那麼兇險了。」
林汐點點頭,很緊張。
其實今天晚上說兇險,不光是喬司會做出什麼自我傷害的事情,更危險的是怕他自己的神經根本就受不住。
「但是不得不說這次我們來了個好幫手。」何喻嘆了口氣,喟嘆道,「現在喬司房間裏那個小姑娘,人很善良,也很有耐心,將喬司照顧得很好。」
而且那個女人在喬司發作的時候不知道被他打了多少次,居然還沒有摔門離開,何喻覺得這確實是很難得的。
「今天晚上我們都在這裏守着,我相信喬司可以撐過去。」
晚飯的時候,幾人去了喬司的臥室。
本來很富麗堂皇的臥室,現在只剩下一張孤苦伶仃的床。
張璇正坐在地板上和喬司說話,林汐等人一進來,一群人開始大眼對小眼。
喬司一邊活動着手腕,一邊笑嘻嘻地打趣:「怎麼,這是來給我做思想工作教育局嗎?告訴我今天晚上是個非常重要的關鍵時期,所以要不惜一切代價地扛過去,否則對不起黨,對不起國家?」
「嗯,我就是來說這個的。」林汐很真誠地點頭,「既然你自己現在都明白了,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放心,這麼多天我都熬過來了,還怕今天這一個晚上嗎?否則豈不是要讓那些看我笑話的人得意了?」
「嗯,是。所以打算看你笑話的人,我現在已經抓到了手,等着你康復之後親自去處理。」
「真是中國好老闆娘。」喬司伸出了大拇指,不吝讚美。
林汐看向了一邊的張璇:「你今天晚上有工作嗎?」
「我請假了。」張璇有些侷促地開口,「我比較擔心喬少爺,和他的身體比起來,其它都是次要的。」
「乖。」喬司笑眯眯地摸着張璇的頭,「爺決定以後招人就要招你這樣的,長相不錯,性子還好,尤其是十分的善解人意,讓人聽了就這麼舒坦。你放心,你這是給爺在治病,爺不會扣你工資地,爺還會給你加薪。」
這小子果然有憐香惜玉的自覺。
張璇紅着臉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
喬司的腦子在經歷的山路十八彎之後,總算轉了回來:「老闆娘,你剛才說什麼?現在林梓妍在你手裏?」
「對,我抓起來。你也知道她是害你的人?」
「這不是明擺着的事情嗎?我這幾天接觸的
人也就那麼幾個,除了她還會有誰?」
「我估計她不久後會接想你嗑藥的這個消息放出來。依照現在國家嚴加打擊的力度,對你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可想而知。」
「所以你就讓我自己秘密戒毒,讓林梓妍以為我在嗑藥,讓她到時候將消息給發佈出來之後,自己打自己的臉?」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這個滋味,應當是十分舒爽的。」
喬司聳動着肩膀,笑得「天花亂墜」。
夜裏十點多的時候,張璇正在伺候着太子爺用膳,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這是毒癮犯了。張璇一把將筷子放在了喬司牙間,讓他咬着筷子而不是咬自己的舌頭。
竹筷不多時就咔擦一聲被喬司給咬斷。
張璇更加緊張了。
喬司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發作地都要厲害,但是由於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死死壓制着,心裏的躁動不安無處發泄,仿佛身體裏有一個東西在四處亂竄,仿佛哪個時候就要透過皮肉鑽出來。
喬司就像是一隻困獸,在靈魂的枷鎖中做着最後的掙扎。
毛巾不知道被他給咬破了多少條,張璇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何喻又端了藥進來,但是還沒有餵到他嘴中,就被喬司不配合地打翻。
何喻立刻又端了一碗新的進來。
毫無意外地又被打翻。
何喻冷笑了一聲,也不管現在的喬司能不能聽進去:「我剛才熬了整整一大鍋。我看看你到底能給我打翻多少!」
終於不知道第幾次嘗試之後,那碗寶貴的藥終於餵了進去。
沒過幾分鐘,喬司就消停了下來。
然而還不夠半個小時,又是新一輪的毒發。
林汐總算知道為什麼何喻說今天是最兇險的。因為喬司發作的頻率實在是在高,每次持續的時間又長,而且越來越嚴重。
一開始配出來的藥還能壓制着藥性,越到後來越沒又什麼卵用。
幾個人一個晚上,都折騰得有些筋疲力盡。
終於見到毒品這個東西到底是有多折磨人。
終於在第二天晚生,幾人才歇了口氣。
何喻給喬司把了脈,又檢查了身體的狀況,這才道,「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之後可能還會發作,但是不會有這次這麼兇險。」
「那就好。」
林汐疲憊地坐在沙發上。昨天晚上喬司用了各種各種的花招來自殺,她也真是給跪了。
「等到傍晚的時候我們直接去顧家?」
顧經年點頭:「可以。」
林汐想着這次的顧家之希望可以安生一點。
林汐走進屋子看着喬司:「明天喬書寧的訂婚宴,你需要出席。」
喬司虛弱地點頭。
「雖然我現在抓了林梓妍。但是不知道她在外邊還有沒有什麼夥伴,所以不能掉以輕心。」
「嗯,好。」
林汐忽然就笑了:「明天的訂婚宴一定很精彩,值得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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