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晉琛有些頹然地靠在牆上,怎麼都想像不到自己會在這裏見到葉蓁,簡直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這麼久的時間過去了,真是沒有想到會再見到她。
往事的一幕幕就這麼浮現在他的腦海里,將他打了個措手不及。
聯想到昨天葉蓁的不對勁兒,林汐很確定地開口:「你認識齊晉琛。」
而且……關係不淺。
葉蓁深深喘了幾口氣,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她只是抱着膝蓋滑坐在了地上,整個人將臉埋進了雙腿間,開始顫抖。
那個人……簡直就是她的夢魘。
林汐緩緩蹲下了身子,撫着她的肩膀,聲音逐漸放輕:「他是不是你前夫?」
「不是!」葉蓁回答地快得不可思議,仿佛一開始就知道林汐會這麼問一般。
林汐啞口無言的看着她。
「我告訴過你,我前夫死了。」葉蓁咬着牙,指着門板的方向,「被外邊那個人,給逼死的!」
林汐一怔,覺得萬分的不可思議。
隨後,葉蓁像是響起了什麼一般,猛地推了林汐一把,開門出去。
林汐被她推得坐在了地上,眼睜睜地看着她,直接走到了靠在牆上的齊晉琛面前,劈頭蓋臉的就是一個耳光。
林汐愣了,而後看到齊晉琛竟然笑了起來。
他抬頭看向了葉蓁:「你果然還和以前一樣,一點兒都沒有變。」
「你別和我說以前!」葉蓁的情緒很激動,甚至說話的尾音都破了音,「你哪裏來的臉面和我說以前!」
「就憑你現在配偶那一欄還寫的我的名字,怎樣?」齊晉琛邪笑了一下,說出的話更是毫不客氣。
葉蓁揚起手,準備一個巴掌再扇上去。
齊晉琛直接握住了她的手,笑意帶了幾分猙獰:「怎麼,打上癮了?還想打?」
葉蓁的手被他鉗制着怎麼都動彈不得,伸腿一下子一下子毫不客氣的踢着他,但是齊晉琛卻好像感受不到痛一般,就是那麼死死地扣着她,笑容越來越陰冷。
葉蓁雖然長得高,但是如今在氣勢上卻比齊晉琛低了不止一星半點,林汐就這麼怔怔地看着兩人這麼糾纏着,看着葉蓁的手腕已經被齊晉琛攥得通紅。
她從地上站起身來走了過去,清聲喚了一聲:「葉蓁。」
她看得很清楚,一直以來都是葉蓁在掙扎,齊晉琛只是攥着她的手腕什麼都沒有做,甚至連她一下一下不斷地踢在自己的腿上也一直沒有還手。
但是葉蓁卻像是瘋了一般,狠狠地踢打這齊晉琛,對於周邊的聲音什麼都聽不見。
「表嫂,你別管。」齊晉琛對着林汐淡淡開口,「讓她打。」
林汐一瞬間就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而後,她忽然見葉蓁就停了廝打的動作,拽着齊晉琛的衣領,忽然踮腳就吻住了他。
林汐急忙捂住了眼睛心裏默念「非禮勿視」,想着女人真是善變的動物,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她自然沒有看到葉蓁發瘋一般地啃咬着齊晉琛的嘴唇,似乎恨不得要將他給咬死一般。
滿口的血腥味,齊晉琛忍不住蹙起了眉頭,看了一眼她身後的方向,直接大力一推,帶着葉蓁連推帶搡進了剛才的那間屋子。
「砰」的一聲震耳欲聾,林汐瞪着那關上的房門,整個人有些傻了。
直到耳邊響起了一聲「汐汐過來」,她才看見了走廊那一頭的顧經年。
林汐急忙跑了過去,剛才的事情太過驚悚,她有點兒消化不了。
顧經年將她拉進了房間裏,看着她怪異的臉色,輕笑一聲:「嚇到了?」
「不是,太驚訝了而已。」
林汐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如今這一頭霧水的心情了。
顧經年按着她的肩膀坐在了沙發上,林汐本來想軟軟地靠在沙發上,但是一靠上去像是被扎了一樣又坐直了身子:「齊晉琛是葉蓁的前夫嗎?」
「不是。」顧經年言簡意賅地吐出了兩個字,繼而道,「他們現在在法律上依舊還是夫妻關係。」
林汐吞了吞口水,依舊有些擔憂:「那葉蓁會不會有危險?剛才我見到她的情緒是在是太激動了。而且也齊晉琛那種豪門大少,脾氣肯定不怎麼好。」
「不會。」顧經年摸摸了摸她的長髮,在她身邊坐下,溫聲道,「放心,晉琛絕對是世界上最捨不得傷害她的那個人。」
林汐蹙着眉頭,想到剛才葉蓁對自己說的話,有些訥訥:「剛才葉蓁對我說她的前夫是被齊晉琛給逼死了,這是氣話還是真的?」
顧經年沉吟片刻:「算是真的。」
什麼叫算是?
要是自己的丈夫被齊晉琛給逼死了的話,那葉蓁豈不是要恨死他了?怎麼還會和他結婚呢?
林汐覺得自己簡直是搞不懂這一群人。
「你若是想知道的話,我徵求了他們的同意之後可以告訴你。」顧經年的聲音愈發的輕緩了,仿佛是在用這樣的方式安撫她疑惑焦躁的內心。
林汐知道那些不算是快樂的回憶,對於任何人來說估計也不想為外人所知,於是也不很八卦地逼着顧經年告訴她,只是覺得……葉蓁和齊晉琛之間的事情,好像很離奇。
而且葉蓁為什麼會進監獄?依照齊晉琛的身份在她入獄之後居然沒有和她離婚。林汐不由得有些明白了顧經年那句「世界上最不忍傷害她的人」是什麼意思。
凡是顧經年和林汐在一起,氣氛就會分外的和諧。溫馨的氣氛在這房間內不斷流淌發酵,仿佛只要他們在這裏,什麼都不做,都是一種歲月靜好。
而相比之下,剛才的那件屋子,戰況卻是愈發地激烈了。
葉蓁在進了屋子之後就放開了齊晉琛,看着他被自己啃咬得不成樣子在嘴唇,臉上的神態愈發地冷了。
齊晉琛抹了一把嘴唇,看着自己手背上那道道血痕,邪笑一下:「不咬了?」
葉蓁氣得胸口劇烈地起伏着,像是在用盡全身的力氣控制自己的情緒。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小野貓似的,」齊晉琛這般說着,竟然勾起了她的下巴,頗有幾分挑逗的意味。
「別和我說以前!」葉蓁覺得自己簡直就要瘋了。「以前」這兩個字就像是一個魔咒,將她緊緊地禁錮了起來,怎麼都掙脫不了。
齊晉琛的神色更加難看了幾分,揚着脖子嗤笑了一聲:「為什麼不說以前?以前多麼美好的日子,我一個人在家裏的時候,可是經常要回味的。」
「你無恥!」葉蓁的表情如今可以稱得上是猙獰了,漂亮的五官皺成了一團,恨不得要將面前的人一起撕裂。
她依舊很好看。齊晉琛想着,雖然在他認識的那麼多女人中間算不上頂出眾的,但是卻是讓他印象最為深刻的,也是對他影響最深遠的。
而且將近有四年不見,她變得成熟了,更有韻味了。
「無恥」兩個字,她以前也經常在自己耳邊說,不說那時候刻骨銘心的恨意要多一些,而如今,更像是在經歷了世事百態之後的滄桑與無奈。
「說句話就算是無恥了?」齊晉琛的笑容好似曖昧了幾分,「那我接下來還要更無恥,你怎麼辦?」
葉蓁的心跳倏然間就亂了幾個節拍,她再次開始劇烈地掙扎,只不過這次不是為了捶打齊晉琛,而是為了徹底擺脫他。
「現在你還是我法律上的妻子,我和你一起履行夫妻義務,怎樣?」
葉蓁的瞳孔放得很大,剛剛那句話宛如晴天霹靂。
「你小心我去告你,你這算是婚內強暴!」
「那你倒是去告啊!」齊晉琛倒是一點兒都不怕她的威脅,身子微微一動,腳在她身後一勾,兩個人就直接翻到在了床上。
雖然床墊很鬆軟,但是葉蓁背上的傷還是讓她不禁痛呼了一聲。
齊晉琛剛才怒極攻心哪裏還能想道她背上有傷的事情,如今不禁萬分懊惱,將她的身體翻了過來,掀起來她的襯衣。
見傷口沒有滲出血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放開我。」葉蓁這次沒有再掙扎,而是側臉從牙縫中擠出了這麼幾個字。
她沒有再帶着剛才那種激動的語氣,也沒有一星半點的哀求在裏邊。而是一種十分平淡的態度,平淡到齊晉琛都不禁覺得他們兩個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而已。
這個態度一下子就將齊晉琛剛剛強壓着的怒氣全部都召喚了出來。
他扣着葉蓁的頭,彎下腰強迫她看向了自己:「怎麼,這麼長的時間都過去了,你還想為你那個骨頭都快沒了的前夫守身如玉嗎?」
「你不配提他!」葉蓁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眸,向他彰顯自己的不屑與仇恨。
「我不配?」齊晉琛的語氣似嘲似諷,「是,在你那裏我是不配,我比不上他的一根頭髮對不對?」
「是。」
這麼絲毫不拖泥帶水的一個字,花光了齊晉琛所有的耐心。
「你覺得不配又如何?反正現在你的名字是和我寫在一起,你終究會陪我一起,為我生兒育女。」
最後四個字像是一根針一般直直扎進了葉蓁心裏,她整個人再次狂躁了起來。
這次看着她不斷地掙扎的樣子,齊晉琛已經沒有了剛才那般的耐心,而是直接按住她的脖子,一字一頓:「你之前怎麼為了那個男人打了我的孩子,現在就怎麼給我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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