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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雲拿筷子的手忍不住就抖了一抖,對於這位透劇之神的感覺,還真不是一個複雜就能形容的。
這位當然不會知道左雲此刻的想法,只見他驚木一拍,就開始振振有詞地說起前方神武軍的戰事,特別是小月鎮一役,簡直被他說成了封神演義,在台下的一片喝彩聲中,左雲有些無趣地吃起了菜,真正經歷過這場戰爭的她,哪裏喝得出一個好字。
歡兒和悅意倒是聽得如痴如醉,特別是悅意,一臉的嚮往,簡直讓左雲哭笑不得,這哪裏是那個雷厲風行的女強人,說是少女懷春也不為過。
終還是被左雲的表情拉回現實,悅意難得有些羞澀,帶着點天真的語調對她說:
「李大人是我最崇拜的人。」
「噢?」忍着心中的激盪,左雲勉強擠出一絲調笑的神情:「我還以為悅意你不會像普通女子那樣也喜歡李大人呢!怎麼也是這麼地俗氣。」
臉上笑的自然,可背上已經起了一身冷汗,左雲不知道悅意會如此突兀地提到李雲舒,而且是這樣的表情,所以左雲就順着悅意的話問了出來,她想看看悅意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她和李雲舒的關係。
聞言,悅意也笑了起來,只是怎麼看都有些落漠的味道:
「我又如何不是普通女子,但李大人就像九天之上的明月,我充其量也只敢仰望,要說喜歡肯定談不上,但大燕,再沒有人能比得上李大人的人品才華了。」
「呵呵,還不知道你會欣賞才華?聽說那李雲舒幾年前就喪了妻,你說這喪氣話,可不像你的風格。」
看左雲越說越不像話,悅意就沒有再理會她,橫了她一眼,換了個舒服的坐姿,就繼續聽起書來。此時,胖老頭已經講到了霍都的戰事,說是在千軍萬馬的注視下,李雲舒手提一把寶劍,如天神降世般,百步之外就取了古藺皇帝的首級。
姑且不說李雲舒根本不會武功,單就這百步之外取人首級就太過浮誇,徹底失去了繼續聽下去的興趣,也不好再叨擾悅意和歡兒聽書的興趣,左雲遂拿起一個點心細細品嘗,低垂的眼中是讓人看不透的明暗光彩。
隨着經久不衰的喝彩聲,胖老頭關於古藺的戰事也說到了尾聲,他再拍了一下驚木,說了句且聽下回分解,就高興地接受起眾人的喝彩。
看悅意還有些意猶未盡的味道,左雲就叫來店小二又點了幾個飯後甜點,同時拿出幾個碎銀,讓店小二給那胖老頭送去。
隨着店小二在胖老頭耳邊耳語幾句,胖老頭果然抬頭望向了左雲幾人所在的包廂,拱手拜過之後,再拍一下驚木,道:
「謝過幾位夫人的賞賜,為表謝意,小老兒就再說幾段,算是給大家添點飯後的笑談。」
隨着胖老頭的視線,一眾食客也望向了左雲等人的包廂,可隔着薄紗,除了幾個朦朧的人影,其餘都看不真切。
大燕民風開放,拋頭露面的姑娘媳婦不算少數,又因有免費的說書可以聽,眾人自然不會過多關注左雲幾人,附和着又是一陣掌聲,胖老頭就說起了盛京的幾樁奇事。
雖然這個老頭言辭浮誇,喜歡故弄玄虛,但口才是真的好,把盛京人最津津樂道的幾樁奇事說得是有板有眼、活靈活現,連左雲都忍不住聽得入了神。之後,又有人打賞了幾回,一頓午飯吃到了快一個時辰,都還沒有結束。
對面悅意明顯已經有點心不在焉,開始頻頻地抬頭看窗外的日頭,左雲吃了些點心,有些漲氣,就起身說了句回的話。悅意自然沒有異議,歡兒也因為沒有午睡,顯得神情懨懨,所以三人結了帳,在一眾食客還聽得如痴如醉的當頭,悄然出了酒樓。
回程路上,歡兒受不住困,已經在左雲懷裏睡着,悅意也靠着軟墊,有些犯困。不同於兩人,左雲卻是神色清明,問起悅意那老頭講的幾樁奇事之一的聽風望雨樓,滿眼都是沒見過世面的好奇。
「也別聽那些說書人的吹噓,這聽風望雨樓就是傳得神乎其神,要說真的卻有其事,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對於左雲的好奇,悅意顯然不太感冒,只是礙於左雲的追問,不好不理,於是撿了些在聽到的傳聞,隨便應付了過去。
「多數江湖門派為了生計,都在各處置了產業,名氣大些的,都成了氣候。這聽風望雨樓,是在二十多年前突然冒出了名頭,都傳聞,百年銀號匯通銀號就是它的產業。」
「這也不算奇事啊?連我都知道,盛京的百年銀號就不下十家。」
「是」悅意點點頭:「匯通銀號雖然歷時百年,也不算什麼稀奇事,只是二十幾年前,一樁劫案,讓它名聲大噪。」
「這個剛剛那老頭講過,我記着。說是當時有個叫結義社的山匪幫派把通匯銀號老窩給劫了,連同還在吃奶的孩子,犯下了80多條人命案子。」
「可不是,那時我還小,老家也不在盛京,記不得什麼,但天子腳下,犯下如此藐視天威的大案,大燕開國以來,還沒有過。所以,當時的盛京,風聲鶴唳,聽一些老人說起,簡直是草木皆兵,大白天都沒人敢出門。」
「噢!當時有人打斷,那老頭沒有細說,可是這關聽風望雨樓什麼事?」
給了左雲一個你還是太年輕的眼神,悅意才又繼續說道:
「所以說傳聞通匯銀號是聽風望雨樓的產業啊!那結義社是什麼角色,聽這名字,就該知道,不是一般的山匪組織,這是大燕多半榜上有名的惡人組成的聯盟,專犯大案,除開盛京這一樁,其餘各地,也是累累罪行,只是這些人都身懷絕技,犯了案就深藏山林,朝廷剿了多次,都是無功而返。」
「所以他們是被聽風望雨樓樓收拾了?」
「對」悅意又給了左雲一個還不算太笨的眼神:「當所有人都以為這次依舊是無功而返的時候,那幾個惡人的人頭,突然全部掛在了通匯銀號的大門上。旁邊還用人血寫着幾個大字,秀月聽風,閒庭望雨,山外青山樓外樓。」
「這就是說通匯銀號是聽風望雨樓的產業了?」左雲有些無語:「如果真是,這般本事,那結義社就得不了手了,這般馬後炮,看來也太不合理了吧。」
「你知道什麼?那通匯銀號的少主當時在分號歷練,躲過了滅門之災,回到盛京,到處找人報仇,也沒有結果,當時,在自家門口,看到人血寫着的這幾個大字,當場就跪地痛哭,說是等了一百年的主人,終於回來了。」
「這?」左雲抽了抽嘴角,忍不住道:「說不定只是那少主靈機一動,想出的計謀呢?你看他現在勢單力薄,如此說,就是給自己找個便宜靠山,也說不定呢!」
「你這麼想自然也有人這麼想。可結義社犯下那麼多樁大案,除了通匯銀號,其餘的,聽風望雨樓,可曾管過?」
「這倒是。」左雲點點頭:「所以這麼多年,都沒人再敢惹過通匯銀號?」
「嗯。」說到此時,悅意已經不想多說,把身子往軟墊里又湊近了幾分,才淡淡開口「如今通匯銀號已經是大燕數一數二的銀號,所以這說法,就漸漸沒人再懷疑了。」
見悅意已經閉上了眼睛,左雲自然不再多問。馬車載着一室的寂靜,緩緩走向了樂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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