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菲臉色蒼白的站在我的面前,圓睜着大眼看着我。
她並不知道我跟李秋雨張陽之間的事,她的這兩記耳光是怪我沒經過她的允許就封了她的穴道,把她送來醫院。
不過我卻要感謝她的這兩記耳光,讓我頭腦清醒了不少。
「你混蛋。」
她輕聲罵了我一句。
我苦笑了下,混蛋就混蛋吧,我覺得自己也是個混蛋,而且還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你怎麼不說話?」
她追問道。
我抹了一把臉,嘆了口氣,隨後艱難的坐了起來,背靠着床頭,看着她,「那個黑巫師解決了,你的身體要是沒什麼事就回北京吧。」
葉菲是一臉驚詫的看着我,「你是怎麼解決那個黑巫師的?」
我呼出了一口氣,說實話我真沒心思跟她細說昨晚發生的事,輕描淡寫的說了句;「是一個高人解決掉的那個黑巫師。」
「高人?哪位高人?」
「不認識。」
我朝她擺了擺手。
葉菲也沒有再問;「你好好養傷,我晚上會過來。」
我一時沒明白天她這話的意思,我心很亂也沒去多想。
葉菲走後我陷入了沉思…思索着跟李秋雨間的關係。
這個問題足足讓我思考了一個下午,最後我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我應該祝福她跟張陽。
我決定不再去想李秋雨的事了,將她深埋在心底。
晚上11點50分,葉菲推開病房門走了進來,拉過椅子坐到了病床邊上。
我急忙伸手按開了床頭燈,一臉詫異的問她;「你、你怎麼來了…」
葉菲的臉還是冰冰的,「我記得跟你說過晚上會來的。」
我抬手拍打了一下腦門子,她確實說過晚上會來。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接近0點了,又要開始疼了,我不想在她的面前醜態百出,「好了,時間太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葉菲沒有理我,伸手從掏出那個精緻的小口琴,隨後放到了嘴邊。
我明白她要做什麼了,心裏頓生出一股暖流。
0點一到,我的右眼猛地抽動了一下,痛感隨之襲來,今晚又輪迴了右眼。
我眼睛剛一疼,舒緩的琴聲就飄進了我的耳朵里,疼痛似乎在有節奏的減輕。
不過,我還是呻吟了出來。
琴聲在凌晨5點停了下來,我又熬過一夜。
我看到葉菲的臉色很差,心中莫名的疼了一下,急忙讓她回去休息。
之後的幾天,她每晚都會過來為我吹口琴緩解我的疼痛,而她的臉色卻是一天比一天差。
就在我疼痛的最後一天,葉菲出事了,在我疼痛消失的一剎那,她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將嘴邊的口琴染成了鮮紅色。
我急忙跳下床一把扶住了她;「你怎麼了葉菲?」
葉菲眼神迷離的看香我,嘴角離開了一個微笑,看到她笑真是難得啊。
「我沒事兒,靜養幾天就好了。」
我拿過紙巾擦掉了她嘴角的血跡,將她扶回了病房。
原來,她是用自己的神念吹動的口琴,怪不得會削減我的痛感呢,這個倔強的傻女人。
這回輪到我照顧她了。
在醫院靜養了三天,我覺得醫院的環境還是不利於她的休養,這裏畢竟是公共場所,即使住的是單間病房,也免不了被外面的吵雜聲所驚擾到。
我掏出了銀行卡查了下,還好,餘額足夠支付五星級酒店的豪華套房錢了。
說實話,我心抽動了一下,這是我所有的積蓄了,不過一想到葉菲身負重傷還用神念為我吹曲緩解疼痛,錢就變得一點也不重要了。
我趁葉菲睡着的時把房間預定好了。
葉菲醒來,我已經把出院手續都給辦好了,隨後打車去了星級酒店。
葉菲一臉驚訝的問我;「在醫院住的不是挺好的嘛,為什麼要換到這裏。」
我笑了笑,道;「醫院再好也是醫院。」
說話間我打開了房間門,攙扶着她走了進去。
房間非常的敞亮寬大,足有六十平米,裏面裝修的十分的豪華,說實話,我也算是借了葉菲的光,不然我這輩子也不會自掏腰包住這麼高檔的房間。
房間內只有一張大床,我怕葉菲誤會我別有用心,便先她一步說了;「我會誰在廳里的沙發上。」
葉菲看我笑了下,這是她第二次朝我笑了,不知道為什麼,我心中很是歡喜,還有些小得意。
葉菲的自我恢復能力很強,沒出三天便可以自己下地走動了,她第一件事就是進浴室洗了個澡。
其實,她好幾天沒洗澡,身上還是飄着淡淡的清香,這種香不是香水的香,而是她身體本身的香,不像我,兩天不洗澡就餿了。
又過了幾天,葉菲的氣色徹底恢復了過來,我本打算帶她在瀋陽玩幾天的,可是被她婉轉的拒絕了。
「關才,我得回去了,要不你跟我去北京吧。」
葉菲的邀請是發至內心的,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
我笑了下,謝絕了她的邀請,說明年的七月十五我會去葉家的,到時候少不了麻煩你。
葉菲笑了,她讓我到時候一定要提前給她打電話,她和葉凡會去機場接我。
……
送她上飛機的時候我心裏還酸楚了一下。
從機場回來我直接趕去醫院看望齊姐。齊姐的病情不容樂觀,醫生說她的康復期會很漫長,可能一年,也可能是十年。
我心下惻然,齊姐這樣兒完全是被我牽連的,我要對她負責任。
「醫生,不管花多錢,只要能讓她恢復健康就行。」
「我會盡力的,不過你也要有最壞的心裏準備才行。」
我點了下頭,隨後又去看了一眼齊姐,然後離開了醫院。
眼下我迫在眉睫的就是賺錢,齊姐的康復費用多的驚人。
警察局那邊的抬屍活我已經不接了,一是賺錢少費時間,二是我不想在跟李秋雨之間有任何聯繫的存在。
就在我打算換掉手機號碼的時候,張陽給我過來幾張他跟李秋雨的婚紗照。
李秋雨穿婚紗的樣子真的很美,她笑的也十分的燦爛很幸福的樣子。
我眼圈濕潤了,伸手刪除了照片,隨即拔出了卡,將新卡插進了手機里。
接下來的日子我每天都是早出晚歸,拼命的拉着業務。
這一天,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瀋陽一所藝術院校的校長打來的,這位校長很直接,在電話里就問我能不能抓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