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中京乾燥的天氣,讓沉睡一夜的人特別不舒服,楊石磊醒來後感覺嗓子特別乾澀疼痛,第一個要找的就是水杯。
床頭櫃的水杯是空的,楊石磊掙扎着,懶得起來,頭還特別疼,他此時特別想有一個呼叫器,按下後,幾個漂亮的小姑娘就從外面走進來,送吃送喝,順便送吻,幫着沐浴更衣,這才是楊大爺想要的幸福生活。
好不容易掙扎着起床,楊石磊拿着水杯下樓,發現蘇姍正抱着電話,一邊嗯嗯啊啊,一邊提筆登記,全神貫注,忙得連和他打招呼的時間都沒有。
李婉靈更誇張,她喜歡邊走路邊打電話,手機打沒電了,直接插着充電線,動作幅度大一點,還會拽着電源插座到處跑。
這時候她手裏提着公牛,忘情地走到陽台邊,咯咯嬌嗔着:「哎呀張總,我這個月的工資就等着您來發了,您多給我安排幾個廣告代言,我買車買房的計劃就可以提上日程了,瞧您說的,您可是億萬富翁大老闆,我是一萬負翁,信用卡還欠一萬呢」
其他的幾個助理,攝影師,還有陳母和王蓉,肯定是去帶隊跑時裝周了,這一個星期大家都將忙的要死,幾乎沒人有多餘的時間休息除了楊老闆之外。
嗯,家裏還有一個陳慕白,她正在門外指揮工人搬運。
昨天晚上在卡賓走秀,楊石磊看到後台有幾個真人大小,漂亮的木製模特架子,說是卡賓定製的藝術品,他說了幾句好有趣。
於是人家卡賓先生就上心了,等走秀完成,拆了舞台後,今天早上直接叫車給拖過來,二話不說,白贈送給他,實在是太給面子了,願意為一句「好有趣」買單!
「啊,你們忙,繼續,繼續!」
楊石磊在樓下喝了水,上去洗漱,一刻鐘後下來,發現這些人還是同樣的動作。
蘇姍還在記錄,李婉靈仍在打電話,她也就是換了個稱呼:「哎呀馬哥,您家大業大的,何必和我們小公司計較呢?你手指頭漏一條縫,我們小公司就吃撐了,對吧?就這麼說定了好不好?12美,18萬,多吉利的數字呀!好嘞,等我忙完時裝周,第一時間過來找您!」
楊石磊看見李婉靈掛斷電話,清清嗓子,笑着走過去:「什麼12美,18萬?」
李婉靈找到記事本上的某一條,標記了一個紅勾,說道:「馬老闆要訂做枱曆,12個月,每個月一組美女照,我給他包圓了,12個女模全是我的人,你動動手指,按幾下快門就可以賺18萬。嘁!18萬,我還真看不上,姓馬的裝什麼大爺?蘇姍,以後這種低於20萬的小單子,不要發給我,直接交給我的助理處理!」
「好的!」蘇姍抬頭答應一句,繼續埋頭和客戶溝通。
李婉靈心急火燎地指着這一頁:「看看,我們都快忙死,你大老闆在樓上睡覺,好意思?還不起來幹活兒!」
嚴酷的監工對楊老闆造成1點傷害,並使他增加2點攻擊力。
沒關係,楊石磊血厚,他休息了一夜,體力好着呢,看到上面密密麻麻寫了十多條,驚訝道:「這就是今天接的新單?」
「還不止呢,又來一批!」
蘇姍拿着一個新記錄本過來,上面又記得密密麻麻,是她剛剛記錄的求合作信息,再次十多條記錄。
她還沒來得及解釋,桌上的電話又響起,她快速抱怨道:「老闆,我要求增加一個接線生崗位,我接電話都快耳鳴了!」
楊石磊拉住她:「行了行了,你去休息一下,叫個中午的外賣,我來替你接電話。」
李婉靈在一旁嗔道:「叫什麼外賣?再過半個小時,我們就去798!還有一群助理和模特在那裏替你賺錢呢,有些秀場不管飯,你當老闆的總不能看到她們吃餅乾,喝涼水吧?還有,你自己下午還有一場秀,別想偷懶,快去幹活!」
快去幹活!
死亡之翼和地獄咆哮這麼牛逼的人,也經常被嚴酷的監工抽打,女伎師不聽話,被其抽一鞭子就直接死亡,楊石磊這麼個小身板可扛不住太多鞭打,李姐還真是監工的好材料。
「ok,ok,李姐,您是真老大,我錯了!」
他連忙認錯,笑眯眯的點頭,接起電話,說道:「您好,這裏是四石設計。」
「您是……楊石磊先生?」
「沒錯,請問您是哪位?」
「我這裏是《昕薇》雜誌社,我們的時尚總監陳總昨天晚上和您見過面,您還記得嗎?」
「哦哦哦,《昕薇》的陳總,我當然記得,風姿卓絕,我很仰慕!」
「咯咯我會向陳總轉達您的讚美之言。嗯,陳總想問問您,您什麼時候有空,能安排一次和我們《昕薇》編輯部的見面詳談?」
「這個,叫我的經紀人來安排怎麼樣?抱歉,我昨天喝多了,現在頭還有點疼。」
楊石磊連忙叫來李婉靈,讓她處理這些。
國內主要針對女性客戶的時尚和美妝雜誌,最厲害的有「五大二小」這種說法,五大屬於第一梯隊,二小稍弱,能上這七本雜誌的全都是主流明星,能拿大滿貫的都是一線超大咖,全國也就個位數,兩個兵兵,周遜,章紫怡,曼玉,湯維這些人,這兩個梯隊以後再說。
《昕薇》雜誌社屬於比較lo的第三檔次,雖然沒有五大二小那麼有逼格,但偏日系的甜美風格,低廉的價格,還是頗受小女生們的喜歡,是很多學校書店,髮廊,大學妹子,酒吧書刊架的必備品,全國報亭里基本都有得賣。
現在的五大二小並不會找楊石磊,因為用戶群的類型都不對,四石設計這邊的女模全都沒超過20歲,正好能上《昕薇》雜誌。
反正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好事!
「好,好,昕薇不錯,打boss也要從低級開始嘛!」
見李婉靈和蘇姍又忙起來,楊石磊伸了個懶腰,不是還有半個小時才走嘛,他悄悄給陳慕白使了個眼色,然後往樓上走。
抓緊時間,親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