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信賴
那時的她還很青澀,但是她的瞳孔裏面刻的全是驚恐,好似承受了極大的打擊,已經面臨瘋狂的邊緣。19樓濃情 19luu.
是師父替她深度催眠,讓她忘記了她所害怕那段記憶,她才恢復的。
高明靜靜的看着她,想要探知她到底是想起了什麼,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導致她突然變得有些抑鬱。
可是艾此時的眸子裏,特別的澄澈,一別的他都看不出來。
喬銘赫見她睡了一覺起來,好像精神頭都足了,情緒也不那麼低落了。
他朝她伸手,喚她過來。
艾走了過去,坐在喬銘赫的身旁。
腰間一暖,她感覺到他長臂正擁着自己,心底莫名的一陣歡喜。
這些,全都落入高明的眼裏。
「艾姐,你的睡眠好嗎?」高明開口問道。
艾頭:「很好,一躺下就能立刻睡着!」
呃?
這一倒很出乎高明的意料,如果艾有輕度抑鬱,她的睡眠應該也會出現困難。
聽她這麼一,睡眠質量看來是不錯啊!
「有做夢嗎?」高明溫笑着問道。
艾一也不排斥對面坐的心理醫生,她很恬然的回道:「做,這幾天總會做摘桃子的夢。園子裏很多桃樹,上面有很多的桃子,我一次能摘好多。」
聽到這裏,高明不禁疑惑了,這夢怎麼聽起來那麼像是胎夢啊!
如果是懷孕初期,情緒多變,不安感強烈,那都是正常的。
只要老公給予足夠的時間和耐心陪着她,她的這種反應會很快消失。
但是沒有確定的事,他是不好出來,怕反而影響到她的情緒。
又聊了一會兒後,喬銘赫讓艾先出去一會兒。.19luu. 手機19樓
艾妙懂,肯定是心理醫生來給自己看病的。
她淺淺一笑,聽話的走了出去。
她其實也很想讓這位心理醫生幫自己治好心理上的疾病,這樣她的身體就不會在關鍵的時候出現那麼痛的反應。
等艾出去後,高明笑咪咪的對喬銘赫道:「我覺得艾姐,倒不像是抑鬱症,極有可能是孕初期的情緒焦燥,沒有安全感。喬少你不如先請個醫生給她驗孕。」
聽到這句話,喬銘赫的心頭猛地一跳,似乎這個喜訊很出乎意料的猛然襲來,頓時如同滿天的星光都燦爛了。
他有一種不出的喜悅感,無法形容。
高明離開後,喬銘赫卻並沒有讓醫生過來替艾檢查。
這只是高明的推測而已,喬銘赫不想讓艾知道,如果真懷上了,自然是大喜事。
但如果沒有懷上,艾現在的情緒這般起伏不定,讓她知道了,反而會令她的心情受到影響。
喬銘赫打算明天讓桃大師過來來替艾把脈,這樣便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察出艾是不是懷孕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喬銘赫發現艾的飯量有所大增。
除了吃一碗藥膳外,還能吃很多別的菜餚。
喬銘赫看着艾吃得肚子撐撐的,腦中莫名的就想起她身懷六甲時的模樣,好像特別的可愛。
吃完晚飯,艾的手機響了,是白父打來的。
喬銘赫還有工作沒忙完,回了書房。
艾便帶着潘爽回別墅去。
還沒進大門,艾便聽到父親和繼母激烈的爭吵聲。
她眉心微微一擰,邁步走了進去。
「爸,怎麼了?」艾開口問道。
白父見艾回來,被白母氣得有些發紅的臉,勉強的扯出一抹淺淺的笑意來:「艾,沒事。杭州19樓濃情 」
「什麼叫沒事,白長萬,你今天不跟我把話清楚,我跟你沒完!我怎麼就毀了這個家了!」白母一臉的怒意,對着白父一陣亂吼。
「到底怎麼了?」艾可很少見過父親和繼母吵架,不由地有些疑惑起來。
白父似乎還是不想,拉着艾就要上樓去,不理白母那個瘋子。
「別管她,她神經質!」白父聲地對艾道。
可是白母卻耳尖的聽到,整個人頓時如同刺蝟一般,跳起來就抓着白父一陣撕扯。
白父當即放開了艾,伸手去制止白母那雙囂張的手,卻不料白母怒極,伸手就朝着白父的臉上猛地一把抓去。
痛得白父悶哼一聲,艾一看,父親的臉上已經多出幾條深深的血印子。
繼母平時保養指甲,現在打起架來正好派上用場,那麼長,有利於抓人。
艾頓時有些心疼父親,上前一把,想要抓住繼母。
這時潘爽卻出來阻止,讓她不要插手。
剛剛出門前,潘爽可是得到少爺的命令,讓她要倍加心的保護艾的身體,而且艾有可能懷了身孕。
這樣的戰鬥,她可不能讓艾去靠近。
潘爽把艾強行的拉開後,對她道:「我去勸架!」
着,潘爽走過去,很輕鬆地就把白母給制止住了。
這個時候,一直在家的白梓池打着哈欠從樓上下來。
「飯做好了嗎?」她還沒有睡醒的模樣。
艾覺得白梓池這日子過得也是爽啊,天天的要麼在家裏睡覺,要麼就去外面購物。
沒有人應她,她走過來,才發現情況不對。
看到白父臉上那明顯的抓傷,白梓池驚叫一聲,怒眸頓時瞪向白艾:「白艾,你好大的膽子,居然連自己親父都敢打,你不怕天打雷劈啊!」
艾真是無語極了,她實在不清楚白梓池的腦迴路,怎麼會聯想到自己對父親動手。
「不是你妹妹!」白父有些不悅,衝着白梓池吼了一聲。
伸手摸了摸臉上的傷,此時正火辣辣的痛。
白父頓時怒火四起,快步跨到被潘爽制住的白母面前,伸手就是幾個巴掌揮了下去。
一旁,白梓池和白艾都看呆了。
好半晌,白梓池才在白母那驚天嘶吼中回過神來,忙上前去幫她的媽媽。
「爸,我媽可是你的老婆!」白梓池伸手推開了白父,看着哭喊着要死要活的白母,頓時怒從心起。
「那你怎麼不問問你媽幹了什麼好事!」白父也是氣得大口地喘息着。
白梓池卻一臉驚憤的看向一旁的白艾:「是不是你挑拔了什麼,我爸可從來不打我媽的,一定是你!」
艾愕然無比的看着白梓池:「你有病吧!我幹嘛要挑拔他們,再了,我有那個能力挑拔麼?」
「不是你還有誰,現在就你最巴不得我爸和我媽不合,就是你,你這個賤人!」白梓池着就張舞爪地要過來抓艾。
艾閃身往旁邊一躲,潘爽也在此時放開了白母,撲過來逮住了跟神經病一樣的白梓池。
白父見狀,一陣捶胸頓足:「真是做孽啊!」
着,不禁老淚縱橫的長嘆幾聲。
艾擰眉,看着父親氣成這個樣子,心裏着實不舒服。
她走過去,扶住身形都在顫抖的父親,安慰道:「爸,您先消消氣!」
白父順手握住艾的手,一幅很絕望的嘆息道:「你看我們現在這個家,你看你姐,完全都被她媽給教壞了。遇見什麼事,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怪到你身上。你看我們這個家,完全被她給毀了!」
艾見父親氣成這個樣子,心裏特別的不舒服,她抬眸,看了一眼那邊還叫囂着要找自己算帳的白梓池。
「艾啊,你爸爸這是不是遭報應了啊!」白父一邊抹着淚,一邊垂頭喪氣的道。
艾搖頭:「爸,你怎麼能這麼想,不是的!」
白父卻是氣得血壓都高了,只覺一陣頭昏,要昏倒的架勢。
艾嚇一跳,忙把父親扶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伸手就要替父親把脈,一旁,潘爽卻過來拉住了她的手,對她道:「我打電話叫醫生過來。」
艾微微一愕,卻已經明白潘爽的意思。
但她卻並沒有放棄替爸爸把脈,只是她只輕輕地握住父親的手,不會讓任何人覺得她是在替父親看病。
白父確實是氣壞了,加上他本就有高血壓,這氣不管是真氣還是假氣,都是投入了真實的情緒進去的,自然會刺激得他的血壓升高。
白父脈象屬於弦脈,特徵是血管緊張度增高,脈體端直、長。弦脈反映出高血壓病,血液流動阻力增高、血管壁硬化等病。
艾看父親氣得這麼厲害,心裏特別的過意不去,雖然這件事並不是因自己而起。
醫生很快趕來,替白父檢查了下血壓,吩咐他按時吃降血壓的藥就可以了。
因為父親生病,艾便沒有回主宅,一直待在別墅里。
白父和白母還有白梓池冷戰中,只和艾一個人話。
他唉聲嘆氣的怨天尤人,一幅恨不得早入土,省得活着看得心煩。
艾陪在父親的身邊,開解他,安慰他,腦子裏已經開始為父親的身體情況準備配藥,好好的替父親調養。
「艾,你你這姐姐可怎麼辦?你看她被她媽教的都成什麼樣了!都二十四了,還沒有嫁人,一直賴在家裏面吃我們的,也不出去工作,真的讓人很心焦啊!」白父又是一陣嘆息。
艾認真的聽着,明明她很討厭姐姐白梓池,卻在父親這樣唉聲嘆氣中,卻恍然覺得她是自己的姐姐,是父親的女兒,好像看着父親這樣擔憂,以前姐姐所做的所有過份的事,她都可以不計較了。
白父握着女兒的手,輕輕地拍着,似乎現在眼前這個女兒才是他最能依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