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琳!」我第吼了一句。
他看了一眼,很是平靜的說,「能中!」
龍哥和姬月的爸爸也注意到了這邊,只不過一瞬,視線又轉回到小狗的身上。
砰!
雖然隔得距離較遠,但我依舊看清楚了。
嘉琳跑出去的球,從側面撞擊到長者揮出去的球上,因為外力的作用,直接偏向了一側,而就在這時,小狗奔過去,眼看着球飛到了其他的方向,似乎不悅的「汪汪」叫了兩下。
「小白!」長者又喊了一句。
小狗這才很是不悅的在地上滾了一下,然後朝長者跑過來。
見沒事了,龍哥這才低吼道:「誰將狗狗帶到這裏來的?」
「對不起,我一時沒看住,它就往這邊跑,我沒追上。」一個長得清秀的女傭走過來。
龍哥正想訓斥兩句,長者卻抱着小狗走過來,「這麼大年紀了還這麼火爆,是我這小白亂跑,怪不得別人。」
「下去吧。」龍哥揮揮手。
「謝謝你救了我的小白,這可是我的命根子啊。」長者笑着說道:「不過你這功夫不錯,在哪裏學的?」
「我爸教我的。」嘉琳客氣的回答。
這傢伙,還真會看人,對我不冷不熱的,但是對眼前的長者卻很是恭敬。
「哦?」長者看了兩眼。
「蕭遠,什麼時候來的。」龍哥笑着跟我打招呼。
「剛來一會。」我笑道。
「你就是蕭遠?」長者看向我。
「長年兄,這就是我跟你提到過的蕭遠。」龍哥在旁邊介紹着,隨後又笑着說道:「蕭遠,這是姬月的爸爸,你應該叫伯父。」
「伯父,你好。」我恭敬的跟姬長年問好。
他仔細的打量着我,隨後這才點點頭,「不錯,不錯。」
「伯父,其實我這次過來,是來找你的。」我拉了拉一旁的嘉琳,「他想跟姬月學功夫,姬月不肯,我們只能曲線救國。」
「哈哈哈……」姬長年爽朗的笑着,「我那丫頭,你們讓她教,那可是找錯人了。」
「沒有找錯!」嘉琳篤定的說着。
長者轉而看向嘉琳,很是欣賞的點點頭,「你剛才的功夫已經不錯,這性格和姬月倒是有幾分相似,若是能成為兩姐妹,相互幫襯,倒也非常不錯。」
「嘉琳,快謝謝伯父!」我拉了嘉琳一下。
他立馬道了謝,只是很快我就發現了不對勁,看了嘉琳一眼,轉而又看向姬長年,有些尷尬的說道:「嘉琳是男的。」
「哈哈哈……」
這次,姬長年和龍哥都笑了起來,這讓我不得不懷疑自己的眼睛,忍不住又回過頭看了一眼嘉琳,怎麼看都是一個毛沒長齊的小伙子,怎麼就是一個丫頭了?
「蕭遠,這看人啊,可不能只看表面,嘉琳雖然穿得男裝,剪得男生的頭髮,但是本質是女人。」龍哥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忍不住又湊過去看,皮膚細膩白嫩,沒有喉結,也沒有鬍子,聲音也是中性的,雖然不能說是男的,但也絕對不想是一個女人。
最重要的是!
我的目光注視着他胸口,沒有一點凸起,很明顯是飛機場,怎麼就是個女的了!
「你真是女的?」我看向嘉琳。
她理都沒理我,直接扭過頭,那眼神卻很是不屑,似乎所有人都發現了,就我沒有發現一般。
我那個鬱悶啊,這架勢,感情真的是女的?
「嘉琳,你跟我來一下。」姬長年抱着那條狗往前走,嘉琳緊隨其後。
我有些擔憂的看着,龍哥喊了我一句,「蕭遠,過來跟我玩一局。」
「龍哥,我不會啊。」我尷尬的說道。
「容易的很,隨便揮幾下杆子就行。」龍哥笑着將高爾夫球杆塞到我手裏。
我正尷尬,龍哥就問道:「蕭遠,小琪那到底怎麼說?」
小琪?
我有一瞬間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紅姐。
「龍哥,其實紅姐還是希望和你相認的,我跟她說了一些,她沒有反駁,可能只是因為太突然,或者是之前她和她媽媽經歷了很多,所以才會心裏有些不能接受。」我根據實際情況分析了一番。
龍哥輕輕嘆了口氣,揮了一下杆子,球便往前面滾去。
「我只是想彌補一點虧欠,哎,若是我早些時候找到她們母女就好了。」龍哥的表情很是憂傷。
「當年的事情也不怪你,不用過多自責,我想紅姐要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想通。」我安慰着。
這樣的話,很是蒼白無力,但是有的時候,人就是需要別人的認可和肯定,龍哥聽到我的話,臉上的憂愁之色明顯有些減輕。
只不過一瞬,又皺起眉頭,「只希望能快點。」
「放心,我找時間再去勸勸她。」我說道。
等我們聊的差不多,嘉琳和姬長年又回到了高爾夫球場,我側過頭看了一眼,想要從他們的表情看出答案,只是我失望了。
嘉琳依舊是一張冰山臉,而姬長年則是眉目含笑。
「蕭遠,姬月已經答應了,等會嘉琳跟我走,需要進行一些基礎訓練,估計有段時間你看不到她咯。」姬長年說道。
「沒問題。」我答應着。
嘉琳更是連看都懶得看我,更別說什麼捨不得了。
「阿龍,今天玩得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姬長年對龍哥說道。
龍哥點點頭,「我送你。」
我們一起慢慢往門口的方向走去,嘉琳始終沒有說一句話,我忍不住叮囑了幾句,又把電話號碼報給了他,不,是她!
走到門口,我對姬長年說道:「伯父,嘉琳剛遭遇很大的變故,有什麼問題請你多擔待,而且她不善言辭,有事也請跟我聯繫。」
「人交給我,你放心吧。」姬長年對我點點頭,帶着嘉琳坐到車上。
在車門快要關上的瞬間,我才看到嘉琳看了我一眼,只不過很快車子就發動,離開。
直到看不見車影,我才收回視線,龍哥拍了拍我的肩膀,「人都走遠了,你難得過來一次,陪我喝兩杯。」
「龍哥,今天恐怕沒空,我還有其他事要做。」我尷尬的拒絕着。
我清楚,龍哥是心情不好,想找個人喝兩杯,但是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不能陪着,多少有些愧疚。
告別了龍哥,我直接按照簡妍說的地址去找慕城,婚紗的事,必須要有一個交代才行。
感到慕城的公司,對方卻壓根不讓我進去,我正準備發火,就見慕城走出來,他看到我微微有些錯愕,皺着眉頭詢問,「蕭遠,你來幹什麼?」
「找你!」我冷聲說道。
「什麼事?」
「你絕對不會想在這裏談。」我微垂着頭看着他。
他微微示意,攔着我的人放我進去,他帶我走到他的辦公室,寬敞明亮,風格竟然和簡妍的辦公室有一點相似,就連一些小的裝飾物都很類似。
最重要的是他的辦公桌上還擺放着一張照片,他和簡妍的照片,兩人靠的很近,他的手搭在簡妍的肩膀上,笑意盈盈。
視線定格在那張照片上,慕城卻壓根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反而是有些挑釁的看着我。
「你來幹什麼,不會是來參觀一下我的辦公室吧?」慕城笑着詢問。
我收回視線,看向他,「那件婚紗在你這。」
「是呀,難道你想拿回去,送給你的初戀情人?」慕城挑了一下眉。
我眸光微沉,手放在桌子上,盯着他道:「慕城,你說如果簡妍知道你沒有將婚紗還給秦維的家人,而是寄給了顧曉珊,她會如何?」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慕城壓低了聲音。
「你知道我什麼意思,難不成敢做還不敢當不成?」我一下從位子上站起來,直刺刺的看着慕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