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一個人禮貌,客氣,待人接物如春風化雨,但這並不能明他是一個好人。反之,一個人滿嘴粗話,舉止粗魯,但他內心卻未必沒有一顆柔軟的心臟。
沈鳳歌沈公子的確文質彬彬,但這是他大家族出來的修養,卻並不表示他有一顆成人之美的心。
這山中莽漢竟然想要拿沈公子當幌子,就該思考好這麼做的代價,若是只想到好處,卻未想到要付出什麼代價,那麼,就只能用蠢來形容了。
沈公子出手,將這人擊得倒跌出去,此人哇呀吐出一口血,口中模模糊糊道:「你,你……」
沈鳳歌搖搖頭,對於這莽漢想卻不出口的話,沈鳳歌是理解的,但他並沒有回應的心思。轉過頭來,一言不發的走回實驗室。
而這裏發生的一幕,已經吸引了太多人的注意。其中不乏沈鳳歌曾經的同學,老師,室友……在大家印象中,沈鳳歌一直是個好孩子,除了,沒什麼集體榮譽感以外,甚至可以稱得上優秀。
但在眾人之前,這次乾淨利落的出手,出手便致人重傷的行為,卻讓大家看到,在好孩子外表下罩着的一點鋒芒殺意。
此刻眾人方才恍然意識到一件事,雖然有四年多,甚至長達五年的相處時間,但大家並未有一日真正了解這個男人。
他在眾人心中,依舊如謎一般。
有莽漢的同伴,急忙將這莽漢抬走,在經過一番波折之後,他被送回了大山。
這裏是位於湘西的一片大山,很多或恐怖,或奇幻的故事都在山上發生。在這裏,曾經有一個門派,被喚作百鬼門。
百鬼門真正享有盛名,是在明末,那時候天下流匪,百鬼門擅長盜墓,靠此為流匪籌措軍費,當時是狠狠出了一把風頭。
但在戰亂平息之後,百鬼門這種挖人祖墳,功夫又偏陰邪的門派,自然為江湖人不恥。漸漸地,百鬼門就開始沒落,到最後,也就變成了一個山中的村莊,只有親近的子弟才會學習本門功夫,記得他們屬於百鬼門。
也就是近些年,江湖進入正法時代,那些隱藏在地下的門派,紛紛由地下轉入地上,開始開館收徒。百鬼門也就動了心思,假若能在花花都市闖一闖,豈不比躲在山中種田好。
這莽漢姓魁,一個不常見的姓,全名叫做魁斗星。在百鬼門高層人士一起商議下,他被安排下山,向沈鳳歌挑戰。獲勝的心思自然是不敢想的,不敢如果能和沈鳳歌打一場,讓江湖人重新知道百鬼門的名頭,也就好開館收徒,掙一份家業了。
而據,這沈鳳歌雖然本事了得,但脾氣是極好,心底也善良,這次計劃,可以是萬無一失了。
而當魁斗星被抬回村子時,整座村子都處於沸騰狀態。
「三爺爺,三爺爺……您快來看看,魁哥不行了。」一幫年輕後生高呼着這個名字,臉上都有緊張的表情。
魁斗星被抬到了村子祭神的廣場,村里所有人圍成一團,一個身材佝僂,鬍子花白的老者被人群應了出來。
他走到人群中央,看着地上的魁斗星,驚問道:「這是怎麼會事!」
此人就是眾人口中的三爺爺,全名叫做魁北賊。是整個村子輩分最高的人,某種程度上,也可以是百鬼門的現任掌門。
「三爺爺,那沈鳳歌太狠了!」一個年輕後生道:「您快看看魁哥,他,他要不行了。」
魁斗星的傷勢的確十分嚴重,一是沈鳳歌一拳傷了他的肺脈,二來,在受傷之後並沒有及時醫治,反而舟車勞頓,折騰到湘西大山。如此的情況,輕傷也會變成重傷,重傷就可能有性命之憂。
魁北賊大驚失色,道:「怎麼會如此,怎麼會如此,難道沒有將我們的來意,與他嘛!」
「了!」
「了他還下這麼重的死手?」
有和魁斗星一起去京城的同伴,便將所見到的事情了。這魁斗星在村子裏為人不錯,他性格好酸,又仗義磊落,很得大家喜歡。當看到他只是去京城一趟,便落成這般模樣後,眾人不免對沈鳳歌咬牙切齒生出恨意。
「這件事不能和他這麼算了!」
「大叫一起上京,讓他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
「三爺,拿主意吧!」
「三爺,要為魁哥報仇!」
山中人別的沒有,卻有一種二杆子精神的仗義。在見到魁斗星如此慘狀的時候,大家都爆發了復仇的決心,誓要和沈鳳歌不死不休。
然而,在充滿仇恨的個人心中,卻忽略一件其他的事,那就是趕緊給魁斗星治傷。
所以,在三天後,魁斗星去世了。
如此,更加劇了仇恨在眾人心中蔓延。終於,眾人開始行動,一共在村子裏選出二十一人,由魁北賊帶隊,抬着魁斗星的棺木,去找沈鳳歌要法。
而這件事,沈鳳歌其實並沒有往心裏去,他依舊窩在實驗室內,早晚外賣,剩餘時間,就是給狗設計新的身體。
當然,如果應付蠻也算一件工作的話,這工作要消耗沈鳳歌大量時間。
而經過這些日子的工作,各個定製的部件已經從工廠發到沈鳳歌手中,只差最後的組裝就能成型。
「你設計了一個球!」蠻驚呼道。
的確,初具雛形的狗很想一個球,厘米大,表面呈銀色。沈鳳歌撇撇嘴,道:「不是球,是球型機械人?」
「有區別嘛?」
「有。」沈鳳歌回答:「這是國際上最流行的設計方式,取消了四肢,用滾動代替行走,當然,這就要求表面金屬比較堅固,可以適應更複雜的路面。我採用了電池儲能和太陽能供能兩種方式,在頂部設計了一個可彈出螺旋槳,能夠進行短時間的飛行。」
「他的智能呢,他是不是變得更聰明?」
「它沒有智慧,它只是一段程序。」沈鳳歌將手錶內的狗數據導入機械人中。
蠻點點頭,又搖搖頭:「其實你的這些,我不是很能聽懂。」
沈鳳歌訕訕,覺得自己今天的話有些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