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寧玉琦不見王月媚已經數年,當年在許多人面前,寧玉琦向王月媚告白,但卻遭到王月媚的無情拒絕,也讓寧玉琦淪為同學的笑談。
這件事,被寧玉琦視為奇恥大辱,他對王月媚的愛,也轉變成恨。
這幾年,寧玉琦一直在關注王月媚,當知道她嫁給一個大他二十幾歲的老頭子時,寧玉琦喜極而泣。心中想的,這就是拒絕自己的報應。
這件事,幾乎成了寧玉琦的翻身之仗,他在同學中間大肆宣揚這件事,並表示悲哀,傷心,以及難過。但心中卻在竊喜,享受同學們視他為痴情種子的感覺。
但今天,王月媚出席婚禮,卻帶來一個年輕人,這明顯是假的,自己先不忙揭穿,看看他們會演到什麼時候。
寧玉琦理清楚思路,笑笑,道:「這位是……」
王月媚介紹道:「葉歡,我的丈夫。」
寧玉琦道:「葉歡先生還真是年輕吶。」
「21歲。」葉歡笑道:「不過我覺得年齡不是問題,只要真心相愛的話。」
「是是。」寧玉琦笑道:「王月媚,呵呵,第一次這麼叫,還真是不習慣。好久不見了,你現在在做什麼?」
葉歡攬住王月媚的腰,道:「現在他是全職太太,我很愛她,不忍心她出去工作。」
「呵呵。」寧玉琦道:「葉先生看來很富有,不知道是做什麼工作的?」
「隨便做點事而已。」葉歡問道:「不知道王先生是從事哪一行的?」
寧玉琦道:「哈哈,忘了自我介紹,我在三田株式會社任職,這是我的名片。」
寧玉琦遞過來一張名片,葉歡看不懂日文,隨手交給王月媚道:「什麼意思?」
王月媚道:「三田株式會社是東瀛蠻大一間公司,很多人都以在三田株式會社工作為榮。寧玉琦的職務相當於高級經理,已經很不錯了。」
葉歡和三田株式會社之間有些不太好的回憶,葉歡搖搖頭笑道:「不錯,年輕有為,只是這名字不應該是漢字嘛,怎麼稀奇古怪,難道名字也可以翻譯?」
王月媚也不解道:「這名片上的名字是大岩宇寧?寧玉琦,這是你的名片嘛?」
寧玉琦笑笑道:「入鄉隨俗,我改了一個日文名字,大岩宇寧就是我。」
葉歡怔了怔,然後拍拍寧玉琦的肩膀,道:「大眼君,不錯,不錯!」
寧玉琦察覺葉歡笑容的古怪,恰在這個時候,聽到耳邊有人稱呼道:「大岩君,你怎麼在這裏,美穗一直在找你。」
循聲音過去,一個身穿和服的女人過來,挽着一個三四歲女孩走過來。小女孩撲倒寧玉琦身上,道:「爸爸,爸爸……」
他們說什麼,葉歡其實是聽不懂的,但看眼前的情形,也猜到這是一家人。
王月媚道:「寧玉琦,這是你太太?」
寧玉琦笑笑,道:「這是我太太香島靜子,這是我女兒美穗,今年三歲了。」
香島靜子是一個很溫婉的女人,沖葉歡和王月媚笑笑。王月媚報之以微笑,看着這甜蜜的一家三口,王月媚眼神里有一絲苦澀。她甚至會想,當年拒絕寧玉琦是不是一件錯誤。
葉歡往三人身上看了看,笑容愈古怪,他道:「很好,很好。」
寧玉琦道:「剛才話題沒說完,葉先生是做什麼生意的?」
葉歡道:「一些小生意不值一提,和三田這種國際大公司比不了。」
寧玉琦道:「到底是什麼生意,說不定我們以後還有合作。」
葉歡笑笑:「挖煤的,實在說不出口,呵呵……」
寧玉琦還準備說什麼,葉歡已經拉着王月媚走開了,葉歡臉上古怪的笑意,讓寧玉琦毛骨悚然,心想自己身上到底有什麼可笑的呢。
葉歡拉着王月媚走到一邊,抿了口紅酒,依舊是樂不可支。王月媚奇怪道:「你笑什麼呢?」
「沒什麼,沒什麼……」葉歡差點被酒嗆住,道:「不能說,不能說。」
王月媚瞪了葉歡一眼,這個眼神遞出,才恍然覺,這竟有些撒嬌的意味。此時此地,她竟真錯以為葉歡是自己的情人。
王月媚道:「剛才你說自己是挖煤的,你不是校長嘛?」
葉歡道:「你不知道嘛,喔,聽香可能沒說過。我手下的確有幾個煤礦,掙點生活費。」
「聽說煤礦很掙錢的?」
葉歡點點頭,道:「還可以,一年兩三個億吧。」
「這麼多錢!」王月媚睜大眼睛,道:「那你怎麼不告訴他……」
「你說大眼君」葉歡笑道:「何必呢,何必欺人太甚,哈哈……哎呦我的腰……哈哈……」
葉歡笑的腰都疼了,但王月媚卻是稀里糊塗,不明白葉歡在笑什麼。
隨着婚禮進行曲的響起,新郎新娘踩着紅毯步入,葉歡手持紅酒站在一旁,欣賞着這異國他鄉的婚禮。
東瀛人的情緒很奇怪,葉歡看着看着,忽然見到新郎新娘痛哭起來,一把鼻子一把眼淚的,其他賓客也是不停擦眼淚,似乎十分感動。
但葉歡完全沒有點呀!葉歡低着頭,臉上笑也不能笑,好像參加情敵的葬禮似的。哭吧,哭不出來,笑吧,也的確不合適。
葉歡低着頭,沖王月媚道:「丫哭什麼呢?」
王月媚把頭低下去,道:「我也不知道呀。」
葉歡一怔,此刻場上一片悲傷,啜泣聲不時響起,但王月媚和葉歡卻完全摸不到點,只能尷尬的低着頭,假裝悲傷。
二人低着頭,互相對視一眼,忽然同時抿起微笑。此時此刻,二人就像是兩個偷吃的孩子,其他人沒有覺,只有二人是同謀。
「哈哈哈!」
一陣爆笑響起,葉歡和王月媚抬起頭,看到場上又變得笑聲一片,更有甚者大吼大叫,十分激動。
葉歡和王月媚愣住了,剛才大家都哭,二人沒有摸到點,現在大家都笑,二人也覺得莫名其妙。
「他們笑什麼呢?」葉歡道。
王月媚奇怪道:「我也不知道哈!」
婚禮儀式舉行結束,新郎擁吻新娘,葉歡見到一群人蹦到台上,嘻嘻哈哈,莫名其妙,對於他們說的話,葉歡是一個字也聽不懂。
忽然,新娘伸手指向這裏,不明白她說什麼,但看意思,是想要讓王月媚和葉歡上去。
「搞什麼?」葉歡奇怪道。
新娘突然衝下來,拖着王月媚往台上走,王月媚面露難色,不停說:「不要,不要……」
周圍人不停起鬨鼓掌,想要讓葉歡和王月媚上去。葉歡懵了,道:「他們要做什麼?」
王月媚苦道:「……做遊戲……」
「喔,原來是婚禮後的餘興節目。」葉歡笑笑,道:「這有什麼,大家一塊兒玩嘛。」
說着,葉歡拉起王月媚走上台,並且安慰道:「婚禮是高興的日子,你何必這麼放不開呢,大家玩唄。」
同時台上站的包括新郎新娘在內,還有四對情侶,大家面帶喜色,神情十分激動。
唯有王月媚,面露尷尬,一直想要下去,她通紅着臉道:「你知道玩什麼遊戲嘛,吸紙牌!」
「吸紙牌!」葉歡一怔,看到面前的長條桌子上擺着一個水盆,和一打撲克牌。
所謂的吸紙牌,是先用嘴將桌上的紙牌吸起來,然後再由另外一個人用嘴吸走,放到盆中,算是獲得一張。最後是按吸取的數量多少來獲勝。
在這個過程中,雙方要達成兩項成就,第一,雙目凝視,第二,嘴唇之間相隔不過一張薄薄的紙牌。
這種遊戲,對於情侶來說,是極有趣的,極曖昧的。但葉歡和王月媚不是什麼真情侶,二人是偽裝的。
葉歡尷尬道:「要不咱們下去吧。」
王月媚為難道:「你看我們還下得去嗎。」
葉歡掃了一眼,只見台下圍了很多人,大家歡呼雀躍,不停的鼓掌。別說下去,就是擠開這些人也不容易。更何況,王月媚本就是讓葉歡冒充自己的丈夫,如果小小的紙牌遊戲都玩不了,豈不是會被人一眼揭穿。
比賽時間是十分鐘,以最後誰吸取的紙牌數量多為勝。隨着一聲開始,其他四對情侶已經開始忙碌起來,唯有葉歡和王月媚面面相覷,成了最惹人注意的一對。
寧玉琦面露微笑,剛才就是他慫恿新娘把葉歡和王月媚叫上來的,果然,這對兒假夫妻,連小小的紙牌遊戲都克服不了,看來關係並不親密。
葉歡道:「其實輸了也沒關係的,咱們就在這裏站着,撐過十分鐘就好了。」
王月媚臉上紅彤彤的,道:「誰說輸了沒關係,有懲罰的。」
「什麼懲罰?」
「濕吻!」
葉歡的視線,落在王月媚嘴唇上。王月媚的肌膚是雪一樣白,嘴唇是梅花一樣紅。白雪紅梅,她的雙唇和別人相比,要略厚一些,烈焰紅唇,十分誘人。
葉歡咽口吐沫,一句話脫口而出:「那輸了,就更沒關係了。」
「你……」王月媚冷哼一聲,忙低下頭,從桌上吸起一張紙牌,面向葉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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