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抽打聲終於停止,叮鈴鈴響起的手機鈴聲救了楚湘雲。
葉歡拿起手機,對面響起天樂的聲音。
「天心,查到了,峨眉派有一個弟子在空管局,他可以幫忙讓飛機返航。」
「那還不快做,等什麼。」
天樂遲疑了一下:「天心,你要明白,讓起飛的飛機返航不是一件小事,所需要動用的力量,牽扯到的關係,動用的人脈不是一件小事。」
「我知道了。」葉歡道:「峨眉派要什麼,我都給。」
「峨眉派什麼都不要。」天樂道:「他們要你這個人情,只要你記着就好。」
葉歡嘆口氣,好精明的峨眉派,一個人情在手,以後讓葉歡做任何事葉歡都無法拒絕。
「讓他們去做吧,這個人情我欠着。」
掛斷電話,楚湘雲早已站了起來。她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身上的套衫已經凌亂,胸脯被壓在桌子上,內衣早已移位,扣子還崩斷一顆。
「你是個混賬!」一耳光摔在葉歡臉上,楚湘雲噙着眼淚。
「你明白我是個混賬就好,告訴你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葉歡虛張聲勢道。事實上,此刻他心頭已經怯了。一開始打楚湘雲,不過是因為在失去韓聽香前的憤怒,但後來,究竟有沒有某些惡趣味在作祟,也就不好說了。
葉歡不得不承認的一點是,手感還是蠻不錯的。
「我要告訴韓聽香!讓她遠離你。」
「她不會相信的。」葉歡撇撇嘴。
楚湘雲一怔,的確,這話說了,韓聽香也不會相信。韓聽香怎麼會相信葉歡竟然如此無恥。
但他的確就是如此無恥。
叮鈴鈴,手機鈴聲再次響起,是天樂的聲音:「天心,飛機已經開始返航了,你去看看吧。」
掛斷電話,楚湘雲愣住了。葉歡竟然真的攔截了飛機,讓已經飛出去的飛機返航。
這是何等大的能量,攔停一架已經起飛的飛機,牽扯的層面至多,動用的部門之廣,楚湘雲根本難以想像。
但事實上,葉歡的確做到了。
這一刻,楚湘雲看向葉歡的眼神有異樣了。這根本不是一個在自己面前畏畏尾,等待自己施恩的小人物。
相反,他是一個很危險的動物。
混賬起來,他可以把自己摁在桌子上打屁股,但同時,他一個電話,就能讓起飛的飛機返航。
他背後究竟藏着什麼,他究竟可以動如何打的能量?
這些,楚湘雲難以想像。
在此刻,她心中對葉歡升起畏懼,這種畏懼,甚至讓她不敢直視葉歡的眼睛。她心中忽然有種慶幸,幸好葉歡是自己的女婿,而不是自己的敵人。
葉大少曾說過,征服女人,無非便是暴力與金錢。事實上,這句話還是片面了些。對於楚湘雲這樣的女人來說,暴力與金錢都是無用的,真正能令她這折服的,只有權力,絕對的權利。
此時此刻,在某種程度上,葉大少征服了楚湘雲。
讓女人愛上你是一種征服,畏懼同樣是。
……
飛機起飛,穿過雲層,向異國他鄉的土地飛行。
事實上,剛上飛機,韓聽香便睡着了,心中念念想想的,也無非是如何下飛機後聯繫葉歡之類的。至於飛機中途返航等事情,她一概不知。
飛機在微微的震動中下降,韓聽香迷迷糊糊被吵醒,她隔着窗戶往外看了一眼,吃驚道:「國外也有賣烤紅薯的啊!」
紛亂的乘客,現了端倪,吵吵嚷嚷的聲音響起。
「這是龍城呢?」
「我要出國吶,怎麼又回來啦。」
「到底是怎麼回事?」
越吵越亂,越來越紛雜,直到飛機廣播的聲音響起。
「尊敬的各位乘客,因為不可抗力原因,我們飛機臨時返航,請大家稍安勿躁,飛機馬上可以起飛。」
「什麼不可抗力,你知不知道,我一分鐘幾十萬上下,耽誤了你們賠得起嘛?」
「我要投訴,投訴你們航空公司!」
「抱歉,事涉機密,無法向大家透漏具體原因,需要投訴的,空姐會告訴大家投訴方式。」
略微頓了頓,廣播的聲音繼續響起:「韓聽香女士,韓聽香女士,請聽到廣播後,趕快下飛機,飛機下有人在等您……嗯,等的很着急。」
韓聽香一頭霧水,拎着行李箱從飛機上下來,就看到不遠處停着兩輛車,葉歡和自己媽媽都站在那裏。
韓聽香撇撇嘴,拉着行李箱走過去,隨手交給葉歡:「回家吧。」
「嗯。」葉歡接過行李箱,牽住了韓聽香的手。
二人路上經過簡單的交流,也明白了各自的經歷,葉歡心頭的疑慮煙消雲散。
走了好遠,要上車的時候,韓聽香回頭望了楚湘雲一眼,道:「我媽今天,有點奇怪?」
葉歡搖搖頭:「不知道,大概是想男人了吧,有其女必有其母,你媽都素了這麼多年,肯定是想男人了。」
「死相。」韓聽香呸了一口:「快開車吧,我累了,要回去睡覺。」
……
葉歡的小樓內,葉歡赤身坐在床上,韓聽香跪坐在他面前,兩手扶着葉歡膝蓋。
悉悉索索,悉悉索索……
「真的是你讓飛機返航的?」韓聽香抬起頭,紅唇閃亮。
「嗯。」
「你還蠻厲害的。」
「這不算厲害。」葉歡的手穿過韓聽香的黑,往下摁了摁:「這裏厲害才算是厲害。」
呸!
韓聽香啐了一口:「那我媽哪裏怎麼辦?她還是不喜歡我們在一起。」
「沒什麼,我已經把她sui服了。」葉歡道。
「什麼服?睡服?」
「說服,是說服!」葉歡道:「我就跪在她面前,說丈母娘,你許我和聽香在一起吧,我們是真愛,是你拆不散的,求求你了,可憐可憐我吧……」
「滾!我信你才怪。」
「這不重要。」葉歡摩挲着韓聽香的後腦:「你現在如何說服它才是重要的。」
悉悉索索,悉悉索索……
一對兒痴鴛鴦,在錦被裏翻來覆去,這還是韓聽香第一次在葉歡房中過夜,似乎陌生的環境,給了她新的刺激,她今天的需求格外強烈些,當然她平常的需求也很強烈。
聲嘶力竭的響聲便響起來,迴蕩在小樓內,來自喉嚨深處的聲響,像是小獸吃不到母乳的悶吼。
這間小樓,除了葉歡與韓聽香,還住了唐溪月和寺島魚,以及寺島妃。
葉歡對寺島妃母女有些刻薄,只讓他們住在一間逼仄的雜物間內,裏面只有一張單人床。
兩個女人本來住的就擁擠,身體貼着身體,體溫貼着體溫。這次一聲聲屬於女人的聲音傳入耳內,二人更覺得燥熱難耐,碾轉反側。
最後,兩個人實在睡不着了,從床上下來,穿着睡衣,走出了臥室。
客廳的燈亮着,唐溪月早就坐在沙上,再看財經新聞。
見到二女下來,唐溪月一舉手中的水杯:「冰水,來一杯。」
「給我也來一杯吧。」寺島妃訕訕,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冰涼的水液順着喉嚨灌下去,身體才略微好受些。
聲聲叫聲,在耳邊響起,宛如春蟲鑽入身體,在身體裏肆虐。
寺島魚皺起眉頭:「她這是要叫多久,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不知道。」唐溪月心平氣和。
寺島妃問:「葉歡以前經常帶女人回來嘛?」
「以前不知道。」唐溪月想了想:「這是第一次,習慣了就好,習慣了就好。」
寺島魚惱怒道:「她這是什麼意思,宣示主權麼!也沒見過她這麼叫的,也不怕明天嗓子啞了。」
「你經常聽見女人叫嘛?」唐溪月關切的問。
寺島魚臉上一紅:「第一次。」
「大概也叫不了多久吧,一般十分鐘就結束了。」寺島妃道。
唐溪月來了興趣:「我沒有經驗……」她將目光擱向寺島魚,寺島魚忙道:「別看我,我也沒有經驗。」
唐溪月又將目光放在寺島妃身上:「您是有經驗的,一般這種事,男人能堅持多久?」
「我其實也沒什麼經驗……」寺島妃臉上有些尷尬:「一般就是十分鐘吶……」
「可是都叫了半個小時……」唐溪月道:「為什麼葉歡堅持這麼久……」
寺島妃臉上紅撲撲的:「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葉歡身體比較好吧。」
「那是時間短了好,還是時間長了好。」
「這個,時間長了,畢竟還是好的吧……我其實也沒什麼經驗的。」
聲嘶力竭,攪動一池春水,唐溪月再也忍不住了。她蹬蹬的上樓,一腳踹在房門上:「讓不讓睡了,到底讓不讓睡了!」
臥室內,葉歡壓住韓聽香:「小點聲,別人有意見了。」
「怕什麼,我自己的家,我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她一個保姆翻了天了。」
說罷,韓聽香衝着門口大喊:「吵什麼吵,姑奶奶在睡男人不知道啊!」
聲音嘹亮,像是春天的第一聲杜鵑啼,伴隨着的,是漸漸又響起的,瘮人骨髓的嗯啊聲。
唐溪月無奈的嘆口氣,頓感臉紅心熱,蔫蔫的跑下樓,趕緊又喝了一杯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