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世幫着說情:「墨師弟,南宮旺和司馬飛畢竟是逍遙門的地仙,而且權勢應當不小,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他們已經遭了不少罪,得到了教訓,不如索要一些贖金,就放他們走吧。」
房正業幫腔道:「是啊,墨師弟,您大人有大量,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堂堂地仙被關在在礦井地下挖礦,這到哪兒也說不過去啊。」
墨軒不以為然道:「地仙挖礦又怎麼了?我現在不也天天在地底挖礦麼。」更何況,我兩位老婆可都是天仙,不也幫忙挖礦了麼!咦,我剛剛是說兩個老婆?墨軒眨眨眼,難道我已經潛移默化的覺得雀兒是我老婆了?這個嘛……感覺有些怪怪的,暫時還是算了吧,現在就挺好。
你那是個性奇葩!東方世和房正業苦笑着互看一眼,看來墨軒是不大想要放人啊,那多半就是好處不夠了!
東方世組織下語言,勸說道:「墨師弟,眼下局勢緊張,大戰一觸即,我們實在不該節外生枝,跟逍遙門產生摩擦。當然了,是逍遙門自己撞上門,怨不得咱們,可道上有道上的規矩,仙人以上俘虜只要交付贖金,就得把人家放回去,你要是強行扣押着不放,可就是壞了規矩,到時候麻煩可不小,咱們天劍門都不怎麼好出面保你。」
「逍遙門就門主逍遙真人這一個天仙吧,沒關係,翻不了多大泡兒。」墨軒大咧咧一揚眉,我這邊可是有三個天仙,他敢過來找茬,一併抓了送去挖礦!
呃……東方世和房正業見着墨軒如此有恃無恐還真就拿捏不定了,難道墨軒真的絲毫不懼天仙?他的實力已經強大到那等地步了?地仙跟天仙雖然只是一字之差,戰力卻是天壤之別啊!有實力固然是好事,也不能盲目自信啊!你戰敗了南宮旺的確是很厲害,可天仙跟地仙那可不是一個級別的,地仙要是能打得贏天仙,那天仙還叫毛的天仙啊,乾脆回家種番薯去吧!
東方世還是苦笑着勸說道:「墨師弟,天仙的戰力那可不是鬧着玩的,而且逍遙門跟黃武另外三個門派同氣連枝,更是有那位玄仙黃龍道君作為靠山,說實話,咱們天劍門可惹不起。得饒人處且饒人,墨師弟,您也不想讓咱們天劍門為難吧。」
墨軒咂咂嘴,讓步道:「那好吧,逍遙門準備交多少贖金?出了幾個仙宮名額?」
您還真是一點也不客氣啊!東方世和房正業互看一眼,好在這位大爺已經鬆了口,那就有得商量了!只是逍遙門暫時還不知道這一情況呢,當然不能直說了,免得節外生枝,墨軒又臨時反悔了。
東方世咳了一聲,說道:「具體交付多少贖金我們天劍門還在跟逍遙門商量,墨師弟您放心,肯定少不了你的好處。」
墨軒才不相信這空口無憑,自顧自分析道:「兩個地仙一個紈絝,兩艘三星戰艦一艘二星戰艦,一樣頂一個仙宮名額沒問題吧。」
東方世急了:「墨師弟,可不是這麼算的!仙宮名額現在可值錢得很,兩艘三星戰艦都未必能頂一個仙宮名額呢!現如今具體價格還沒出來,競爭太激烈了,估計價格還得往上漲。」
「哎呦,仙宮名額那麼貴?」墨軒皺着濃眉,表示不大相信。
東方世和房正業都是狠狠一點頭,就是那麼貴啊!雖然仙宮出品未必都是極品,可只有進去了,才會有機會獲得極品,而一旦獲得極品,那可就不是幾艘三星戰艦能夠比擬的!再蓄意一炒作,價格自然就嗷嗷嗷的往上漲了!
小雲抿嘴一笑,傳音給墨軒:「不管怎麼樣,至少幫我搞到一個名額,到時候好處少不了你們的。」
墨軒驚異地看一眼小雲,大姐,千萬別告訴那仙宮是你家開的?
小雲自得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哇哦~墨軒暗暗震驚,又極其歡喜,小雲大姐大,這次家致富可全看您的了!
墨軒咂咂嘴,便開始跟東方世和房正業討價還價,你看咱們一共四個人,至少一人一個名額吧!這是底線,沒得商量,逍遙門給一個名額放一個人!愛給不給!
東方世和房正業急得滿頭大汗的,砍個價忒不容易了,誰讓俘虜是在墨軒手裏呢!兩人都想着趁着月黑風高把俘虜偷偷劫走了,倒時候咱倆可就能夠多分到許多好處了!
墨軒直接把房署喚了過來,沒收了南宮旺三人的儲物手鐲,又呵斥了一通,責令房署將南宮旺他們三個押解至丁號礦井嚴加看管,再不得力,下次丁號礦井幹脆就別參加賞罰大會了!
房署頓時就慌了神,保證一定堅決完成任務,連房正業對他使得眼色都沒能瞧見,火急火燎去忙活了。
東方世和房正業這下相顧無語,暗暗嘆息,只能去跟逍遙門好好的協商一下了!
墨軒跟兩個長老寒暄幾句,這就告辭離開了。
東方世倒是想要用強,終究只是想想,沒敢付諸行動。
墨雀兒和小雲暗暗嘆口氣,東方世這笑面虎看着挺狠辣的,倒是動手呀,哎,沒種的傢伙!
東方世恭送墨軒四人離去,驚疑地抖抖長眉,奇怪了,怎麼有僥倖逃過一劫的感覺?是錯覺吧!
東方世和房正業趕緊跟上面聯繫,他們身為核心長老以及內長老,使用的是比玉符更高一級別的玉盤,有特殊的通訊渠道,比較快,消息往返只需要兩天左右,消息傳遞完畢,下面就是等待了!
房署火急火燎趕到甲號礦井,就見着南宮旺正被五花大綁着鞭笞示眾。
「還敢偷懶睡覺!誰給你的狗膽!」負責看管房署的那個天劍門弟子怒不可遏,這次好不容易才獲得了一顆珍貴的天華丹,可被你這傢伙這麼一搞,下一次的天華丹鐵定是沒戲了呀!豈有此理!
噼啪、噼啪、噼啪……
南宮旺慘叫連連:「嗷嗷,我認識你們的東方世長老,嗷嗚,他沒跟你們打招呼麼,哎呀,別打了,到時候倒霉蛋的是你!哎呦呵,我知道錯了,別再打了!」
「住手!」房署趕忙喝止。
那弟子遲疑着停了下來,不解地看着房署,甲號礦井現在可不歸你管呀!
負責鎮守甲號礦井的那位金丹修士司寇懷趕了過來,對着房署一揖,師尊,來我這有何貴幹?
房署將墨軒的命令說了一下。
「師尊您稍等。」司寇懷先跟墨軒確認了下,這才放人了。
房署抿抿嘴,心裏有點不是滋味兒,曾經自己才是這蒼嵐星一言九鼎真正的主人,不過誰讓墨軒大爺來了呢,無可奈何啊!
房署又去接了司馬飛和程川,趕向丁號礦井。
宛若隔世,程川見着了南宮旺和司馬飛,痛哭流涕、癱軟在地,嚎哭得那叫一個傷心欲絕啊。
本來南宮旺和司馬飛原本覺得自己是最悲催的,見着了滿身手指瘀痕的程川,那真的是除了同情還是同情,拍拍程川的肩膀,可真是苦了你呀!
好啦好啦,已經過去了!
程川卻還是止不住的淚水,最後哭得暈死了過去。
藥神谷本部。
一個幽靜而又美麗的巨大山谷,種植着各式各樣無比珍貴的藥材,琳琅滿目,美不勝收。
山谷中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漂浮着上萬座仙園、仙境,更有三座巨大仙天互為犄角漂浮在最高處。
只見藥神谷的弟子們在山谷、仙園、仙境中來來往往、穿梭不斷,個個臉上帶着濃濃的憂愁,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谷底有一巨大宮殿,其本身是一件巨大的戰爭仙器,平常則作為藥神谷本部的辦公大殿。
宮殿頂部有一觀星台,高高瘦瘦、面如冠玉、道髻後面綁着一隻小藥葫蘆的藥神穀穀主顏博瀚手持一柄亮銀色長劍,劍身反射着天空星光,精緻繁雜的紋理如同水波一般流轉,自劍柄處緩緩向上,然而流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顏博瀚劍眉緊皺,此乃大大不祥,怎會如此?
貌美如花的谷主夫人紫沛珊俏生生站在顏博瀚身後,看到這一幕不由擔憂道:「夫君,卦象怎生變得如此大不祥,之前不還是頗有轉機的麼?」
顏博瀚幽幽長嘆一聲,莫非已經錯過了機緣?之前的卦象的確顯示會有好的轉機,是沒能抓住麼?哎,看來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那樣了!雖然猶如飲鴆止渴,卻也能夠給藥神谷多爭取一段時間,只是前景實在堪憂,若是再無轉機,藥神谷真就走到盡頭了,將四分五裂,成為各方勢力的附庸。該死,祖宗的家業難道就要毀在我手上麼!
顏博瀚不想夫人太過擔憂,安慰道:「可能是我占卜得太頻繁,偶爾也會失靈,天機又豈是可以隨意窺探的。」
現今藥神谷形勢如此緊迫,紫沛珊又如何能不擔憂。好不容易掙得這麼大家業,又添了一位天仙,怎麼還會變成這樣的?別的勢力一兩個天仙不也過得好好的麼?究竟哪裏出錯了?這些年藥神谷救死扶傷還少麼,怎麼還會失了天眷的?紫沛珊怎麼也想不通。
顏博瀚對紫沛珊說道:「夫人,我左思右想,有一個折中的法子,先請獨孤師弟過來,大家一起商量下吧。」
折中的法子?紫沛珊微微點下頭,有法子總比沒法子的好,遂消息給藥神谷第三位天仙獨孤良志。
片刻後,獨孤良志趕了過來,面無表情對着谷主以及谷主夫人一揖。這倒不是獨孤良志孤傲又或者啥的,只是天生的撲克臉。
顏博瀚請獨孤良志入座,然後跟夫人一起坐下,跟獨孤良志簡單敘述一下藥神谷的近況,許多周邊星系已經斷了聯繫,怕是已經投靠了外勢力,簡而言之,形勢很不容樂觀。
獨孤良志微微點下頭,依舊是面無表情,只有微微蹙起的眉頭顯出內心的擔憂。
顏博瀚呼口氣,將他的想法說了出來:「緊要關頭,咱們再一味的保守不知變通,那真的就是自掘墳墓了。本來我還想要熬到仙宮再次開啟,各方勢力的注意力有所轉移,咱們也好緩口氣,可是見着眼下這形勢,怕是無法如願了。所以,我想了一個折中的法子出來,放棄本輪仙宮的名額。」
神馬?!這怎麼行!仙宮那可是命根子,代表着天大的機緣,只要藥神谷再多一兩位天仙,形勢便會完全不同,別的勢力即便想覬覦也得先掂量掂量,再掂量掂量,小勢力更是只能靠邊站。
只可惜,別的勢力顯然不想給藥神谷再有轉機的時間!而這個法子的確可以大大轉移現今各方勢力的注意力,只要那幾方大勢力同意停手,那些想要趁火打劫的小勢力便不足為慮,分分鐘就可碾壓。
只是……這麼一來,藥神谷也就斷了繼續展壯大的機會,而別的勢力越強大,到頭來,藥神谷的處境怕是反而更加危急。
紫沛珊思量着種種可能性,臉色陰晴不斷變換着,極力思量着有沒有更好的法子。
獨孤良志木雕一般沉寂了許久,才點頭道:「諾。」
紫沛珊終究還是沒能想出更好的法子,嘆了口氣,看來只能那樣了,也對顏博瀚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