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真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這次孟夫人帶來的宮人顯然不是一般人,而且姐竟然還真的獨自和那個人話了,讓她心裏更加緊張了。
偏偏這個時候皇上又來了,若是被皇上撞見了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兒。
「皇后娘娘今天不舒服,在歇着呢。」夏真心的。
姬淵倒也不懷疑,揮手不讓夏真話了,自己推門進去了。
澹臺子魚死魚一樣躺在床上,她以為孟崢知道她的身份之後就會死心了,沒想到竟然更加堅定了,這個人可是本來就有篡位野心的啊,現在怎麼辦,怎麼辦?
姬淵看着澹臺子魚那樣睜着眼躺在床上,但是自己進來她都沒有察覺,於是猛的湊到她面前。
「啊」澹臺子魚被嚇了伸手撈枕頭就砸,好在她的枕頭換成蠶絲的了,要是以前那個木頭的,估計會直接砸出一個包來。
「夏真你不舒服,我看你精神挺好的。」姬淵奪了枕頭就曲着一條腿坐在床邊。
「我不舒服,我真的不舒服,我真的很不舒服。」澹臺子魚真的差兒被姬淵給嚇死,誰讓她心虛呢。
「恩,那你就躺着。」
「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澹臺子魚也不裝了。
「今天我和朝臣商議按照你的方法建英女橋,結果一片反對,什麼沒有先例。」
「你們姬家沒當皇帝之前也沒先例了啊。」澹臺子魚脫口而出,才發現姬淵表情不好:「這個又不是錯的,因為生產力的發展,很多東西都是沒有先例的,難道因為沒有先例就止步不前了。」
姬淵本來有生氣,但是澹臺子魚了後面的話他也不生氣了:「那些迂腐之臣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自然不想有新的東西出現,每一次新的東西出現他們的利益就會受到波及。」
「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打算這是你的意思,反正銀子是你出的,到時候他們要是不同意就讓他們出銀子。」姬淵一本正經的着不正經的話。
澹臺子魚看着姬淵:「敢情我都成了你的擋箭牌了。」
姬淵那帥氣的臉上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是跟着你學的。」
「行,行。」澹臺子魚也不在意這件事,她現在只煩孟崢的事兒,她是真不知道孟崢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姬淵看澹臺子魚心不在焉的樣子:「我真要這樣做了啊。」
「好,好。」澹臺子魚是真的不在意,反正她也不知道能當多長時間皇后。
孟崢從皇宮裏回來之後一直待在皇宮裏,一直到黃昏的時候才出來,讓外面的衛飛一陣擔心,不過他也確認皇后就是公子要找的人。
「把澹臺子戈的事情安排一下。」姬淵一臉嚴肅的。
「公子不這件事順其自然嗎?反正遲早都會被發現的。」衛飛有些擔心的。
「本公子沒有那麼多時間。」孟崢看了一眼衛飛。
衛飛心中一個激靈,公子的這種氣勢好像寶劍出鞘,只是現在顯然不是最好的時間。
孟青曼在平台上走來走去去,她實在想不明白她哥哥和皇后是什麼關係,但是她以後是肯定不敢動皇后了。
「姐。」以菱走到孟青曼身邊行禮聲的叫了一聲。
「什麼事兒?」
「姐要打聽的人打聽清楚了。」
孟青曼眼睛一亮:「是誰?」
「來也是有身份的,姐可知道皇上有個大姨在京城。」
「當然知道了,就是那個什麼官職都沒有,最上不了台面的羅家嗎。」孟青曼可是打心眼裏看不起羅家,他們家可是最失敗的皇室外戚了。
「那人就是羅家的獨自羅明修。」以菱心的。
孟青曼愣了一下,怎麼會是羅家的人?羅家墳頭上冒煙了能出那樣的人?
「好了,本宮知道了,這件事若是別人知道了,你的舌頭就不用要了。」
「是。」以菱驚的一身冷汗,本以為姐是打聽清楚了要滅了那戶人家呢,誰知道竟然會這樣。
羅家三口人在一起吃完飯,尤氏又不停的在京城裏的姐,羅明修低頭吃飯不話,這種事情他早就習慣了。
羅天平聽多了難免會有些脾氣:「你上次進宮皇后娘娘給明修安排差事到現在都沒一音訊,不行你明天再進宮一趟。」
尤氏聽羅天平這樣立馬閉嘴了,關於她兒子的差事她也只能靠着皇上,可是見皇上和皇后一面都難,見了又不敢這事兒。
「你每天聽那些大家閨秀,咱們明修連一個差事都沒有,怎麼可能會看上我們這樣的人家。」羅天平着就有些脾氣。
有些人倒是想和羅家結親,不管怎麼羅家也是皇親,可是真正的官宦之家是看不上羅家這樣的人家的,沒出一個在官場的就什麼都不是。
「爹,娘,你們就別操心了,咱們來進城這兩三年還看不懂京城的情形嗎,我們這樣的人家不管怎麼擠都擠不進他們的圈子的。」羅明修着放了筷子:「單單那些人情往來的面子我們家拿什麼養?」
羅明修這樣一羅天平和尤氏都不話了,他們現在的日子皇上逢年過節多少賞一就夠他們吃穿不愁,但是和那些大戶人家完全沒法比,單人家一身行頭都是他們一半產業了。
「你個不爭氣的。」羅天平氣惱的訓斥了一句,但是沒有再這件事的意思了。
姬淵要把英女橋外包,朝臣自然是反對的,姬淵直接把澹臺子魚給拉出來了,朝臣頓時無話可了,建橋的銀子是皇后籌的,也就是這件事的皇后娘娘自己出銀子建橋,怎麼建都有皇后娘娘了算,又不動國庫,這些朝廷官員沒有任何理由反對。
「皇后娘娘這是在干涉朝政啊。」工部尚書董城不死心的。
姬淵看着董城:「皇后娘娘要為大方的百姓做兒事情就成了干涉朝政了,那朕是不是可以你阻止皇后娘娘為大方百姓就是居心叵測?」
董城惶恐的跪在地上:「臣絕無此意。」
「那是什麼?」姬淵蔑視着跪在下面的董城,突然發現自己以前還真是讓他們太囂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