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淵對後宮的態度其實有些逃避,所以除了他還是太子的時候明媒正娶了澹臺子魚,之後的女人都只是抬進皇宮給了名分安排了。
這些當然也是出於朝廷局勢的考慮,他對抬進後宮的女人究竟怎麼樣並不關心,不過他知道太后的目的,以前他一直沒想好應該怎麼辦,現在澹臺子魚這樣,倒可以試一下。
「什麼事兒?」
「你本是一國之母,後宮之主,本應該幫着朕管理後宮的,以前就算了,以後這後宮的事兒就交給你了。」
澹臺子魚一臉思索的看着姬淵:「你確定你沒開玩笑?」
「朕一言九鼎。」
「那我可不可以隨時出去?」澹臺子魚覺得自己要盡義務的話,怎麼也得有權利。
「不可以。」
澹臺子魚立馬一臉興趣怏怏:「那我還是去做我的熱氣球吧。」
姬淵看着澹臺子魚表情轉變,覺得她好像真的非常想出宮:「這皇宮不大嗎?為何你那麼想出宮?」
澹臺子魚看了姬淵一眼也不解釋,這不是大不大的問題,而是關乎到自由,籠子再大也是籠子啊。
「我心情不好,不想做。」她扭到一邊也不看姬淵,一副賭氣的樣子。
「為何心情不好。」
「你問哪個女人大姨媽來了還活蹦亂跳的心情好,尤其是在這裏。」
姬淵看着澹臺子魚好像都有些暴躁了,奇怪大姨媽是什麼,會讓她這麼不開心:「那你先把太后的人應付過去,朕晚些時候來看你。」
「不送。」澹臺子魚趴在那裏動都不動。
姬淵看了她一眼也不介意,這才多長時間啊,他竟然習慣了澹臺子魚這樣,只是究竟是習慣還是包容?
確定姬淵走了澹臺子魚才拿了被子靠着坐在那裏,縱然她沒有痛經的苦惱,但是來了例假也不舒服,她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把衛生棉給做出來,最起碼自己以後能過的舒服一。
「姐,掌造司的白公公姐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是姐過去看呢,還是給送過來。」夏真行禮。
「皇上帶來了一個太后身邊的廚娘,現在在哪兒呢?」澹臺子魚突然想起這個事兒。
「在外面等着姐傳呢。」
「哦。」澹臺子魚想了想拿過姬淵給她的信箋:「你去掌造司就我的,把這三個人各打三十大板趕出皇宮,直接告訴他們自己敢做的事兒就要知道後果,讓白公公搜了他們住的地方,什麼都不讓他們帶走。」
夏真接過了那信箋:「姐這樣做豈不是會觸怒了他們後面的人?」
「他們後面的人就不怕觸怒我嗎?」澹臺子魚不在意的:「去吧,另外把東西給帶回來,再帶七個繡娘回來。」
「是。」夏真聽她家姐這樣就放心了。
雖然宮裏有夫人比她家姐出身好一,可是她家姐若是得了寵,再有澹臺家做後盾,敢動她的人還真的不多。
「那個廚娘姐打算怎麼安排?」夏真突然想起來了。
「讓夏幻帶她過來見我。」澹臺子魚懶懶的。
等夏幻帶着趙香姨上來的時候,澹臺子魚又是一副虛弱不堪的樣子躺在那裏,趙香姨眼底一抹精光低頭給澹臺子魚行禮。
澹臺子魚可是躺着的,趙香姨那一變化她都看在眼裏:「嬤嬤不用行禮了,本宮現在這身子以後要麻煩嬤嬤給太后娘娘做心了。」
「這是奴婢應該做的。」趙香姨不卑不亢的,白了就是不把澹臺子魚放在眼裏。
澹臺子魚頭:「夏幻,你去把我那一對青玉耳墜拿來,那玉成色和趙香姨正配。」
夏幻有些意外,她家姐用的東西可都是上好的,竟然會直接拿一對耳墜賞給一個廚娘,不過她直接過去拿了。
趙姨娘卻沒有收的意思:「這些都是奴婢分內的事兒,不好收了皇后娘娘的東西。」
「趙香姨這樣就見外了,本宮是送給趙香姨的。」澹臺子魚的有些吃力。
這個時候夏幻拿了盒子過來,打開裏面一對青玉耳垂,樣式簡單是那種上了年紀的婦人用玉環的樣式,不過成色非常好。
趙香姨本不想要的,可是看到那玉的成色就有捨不得推拒了。
「若是趙香姨覺得戴着惹別人的眼,就纏一段絲線在上面。」澹臺子魚看趙香姨的那眼神。
「那奴婢就謝過皇后娘娘了。」她這次行禮的時候恭敬了很多。
「夏幻帶趙香姨去廚房教趙香姨做蒸蛋糕吧,要注意什麼也都清楚了。」澹臺子魚一臉認真的。
「是。」夏幻帶着趙香姨退下了。
姬淵回到啟玉殿也沒心情看文書,一臉深思。
「皇上可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兒?」錢德貴心的,皇上從紫辰殿回來就是這樣,可是皇后娘娘好像沒惹皇上啊。
姬淵看了看錢德貴:「為什麼皇后那麼不喜歡大姨媽呢?朕思前想後皇后的應該是姨母什麼的,可是澹臺夫人是陶家唯一的嫡女,應該沒有姨母才對。」
錢德貴想了想:「難道是陶家的堂親或者表親?」
皇上搖頭:「陶家的那些親眷裏面,能讓皇后稱呼姨母的沒幾個,而且也都是遠嫁,她們可能都沒見過面。」
錢德貴覺得這是個問題:「皇上,那有沒有可能是皇上的姨母?皇后娘娘也要稱呼皇上的姨母一聲姨母的。」
皇上皺眉想了想,他還真有一個姨母,因為他母妃不過是個美人,家裏也沒什麼背景,也只有一個姐姐感情頗深,臨死之前讓拖他照顧。
他登基之後自然照拂一二,那姨母膝下有個兒子想走仕途進京求學,他也就給安排了,現在一家人都在京城。
而他那個姨母還真和澹臺子魚有些交集,就在他請法師去泰熙宮做法的時候,他姨母還來照看了。
「你去羅府下帖子,讓尤氏明天進宮一趟。」姬淵以為上次尤氏進宮的時候把澹臺子魚給得罪了,既然澹臺子魚心心念念的,就讓尤氏來陪個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