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香兒也知道這個不是什麼錯,只是該與不該而已,其實她覺得自己妹妹挺可憐的,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就這樣。
「那什麼是該,什麼是不該?不都是別人說都嗎?」百里果兒說到這裏有些激動,把筷子給放到桌子上了。
百里香兒看她激動的樣子拿起筷子遞到她手裏:「這是我們百里家的規定,妹妹也不是今天才知道的,爹這樣也是沒辦法。」
「若是規定是錯的呢?」百里果兒又把筷子給放在桌子上了。
「規定是大家和睦共處的準則,不是分什麼對錯的。」百里香兒乾脆也放下筷子了:「妹妹啊,我覺得這件事是你固執了,你都不想想你和皇上只有一面之緣……」
「我……」百里果兒氣急的要打斷百里香兒說話。
百里香兒抬手制止了:「圍獵的時候你是見過皇上,可是皇上可曾看過你一眼?」
百里果兒努了努嘴沒什麼好說的了。
「所以說你和皇上只是無意之間的一面之緣,皇上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誰,你就這樣一門心思的想跟着皇上。哎,咱們就不說他是皇上,本來就有那麼多女人,就是一個普通人,人家不認識你,你一門心思的想跟着人家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吧。」
「你怎麼知道沒有好結果。」百里果兒不服:「你不是說皇上有情有義,特別寵皇后嗎?」
「對啊,皇上是特別寵皇后,那就不可能寵別人啊,那不就叫無情無義了嗎。」百里香兒眉毛一挑得意的說。
「那皇上為什麼還要讓莊國公的女兒在宮裏?」
百里香兒意外的看着自己妹妹:「你是不是什麼都打聽清楚了?」
百里果兒知道自己說漏嘴了,當下臉扭到一邊不說話了。
孟崢沒想到宮裏竟然會傳出這樣一個消息,百里家的兩個女兒可是百里公的掌上明珠,尤其是那百里果兒,傳說聰慧過人,若不是那燈樓第六層本就有些欺人的設計,她拿到樓頂的琉璃燈也不是問題。
「沒想到百里家的小姐竟然會這樣。」衛飛也有些不可思議。
孟崢淡笑一下不以為然,動心思這事兒誰也說不準,不過事情鬧成這樣還真讓人有些意外。
「查清楚是誰動的手腳沒有?」孟崢不再思考這件事的合理性。
「皇后娘娘說是中毒了,到現在都沒查出什麼來。」
孟崢思想了一下,百里果兒這樣還真有可能是中毒了,只是究竟誰給她下了毒?下的是什麼毒?還是百里果兒有自己什麼目的才這樣做的?
這些事情仔細想想都有些撲朔迷離啊。
孟崢在想百里果兒進宮不進宮對自己有什麼影響,若是這件事鬧的太厲害了,那麼利弊就說不定了。
突然他笑了起來,也許這個時候水混一點對他比較有利。
「羌順公主找的怎麼樣了?」孟崢不問這件事了。
「京城沿途都開始貼懸賞公文了,若是羌順公主出現肯定會被發現的。」
「不能讓他們先找到,找到之後的就不要讓她出現了。」孟崢輕飄飄的說:「我出去一下,你不用跟着。」
「那百里小姐的事情要不要告訴國公?」
「不用。」孟崢說着就出去了。
百里果兒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她現在在房間裏可是插翅難逃,更不要說再有什麼動作了,可是她真的不甘心啊。
「小姐,該休息了。」紫槿剪了一下燭芯。
「好,你出去吧。」百里果兒有些厭煩。
「奴婢和紫鳶就在耳房,小姐有什麼事兒可以叫我們。」紫槿行禮退下。
百里果兒看紫槿出去氣惱的坐在凳子上,她向來都是一個心思沉穩的,今天到現在都煩躁的很,毫無睡意。
突然蠟燭一滅她已經被人從後面扼住了咽喉,她一愣不敢輕舉妄動,來人武功非常高,若是真要取她性命就不會這樣了。
「百里小姐倒是冷靜。」孟崢變了細長的聲音,聽着讓人很不舒服。
「你想幹嘛?」百里果兒舒了一口氣。
「自然是幫百里小姐了。」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應該知道我沒什麼需要別人幫助的。」
「進宮呢?」
百里果兒一愣,知道這件事的肯定是不是一般人,而敢說幫她進宮的更不是一般人了。
「我憑什麼相信你?」百里果兒咬牙,若是這個人真能幫到她,就算和惡魔合作又何妨。
「你為什麼不相信啊,我何苦跑來和你說這件事。」
「你有什麼條件?」百里果兒知道無功不受祿。
「等你成為皇后,我自然會說我的條件。」孟崢不在意的說。
「若是我不能成為皇后呢?」
「做生意失敗很正常,再說也賠不了多少錢。」
百里果兒心裏一橫:「好,我答應你,應該怎麼做?」
「不過這件事對百里小姐名譽有損。」
「為什麼?」
「畢竟讓整個京城的人知道百里小姐愛慕皇上,因為皇上而尋短見並不是一件好聽的事兒。」
百里果兒聽了暗自咬牙:「不過是皇后曾經做過的事情而已,沒什麼。可是這樣就可以保證我能入宮了嗎?」
「只是可能,再加上太后親自開口,想必事情會簡單很多。」
百里果兒思想了一下:「好,我信你。」
孟崢把藥塞到百里果兒手裏:「這個是藥。」
這個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了敲門聲,百里果兒一個激靈差點兒把藥給丟了。
「妹妹,開門。」百里香兒在外面叫了起來。
「我睡下了,姐姐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吧。」百里果兒略微有些慌張。
「睡下了?這麼快?剛才紫鳶還說你沒睡呢。」百里香兒覺得奇怪:「那你開門,我今天陪你睡。」
百里果兒有些緊張,現在自己房間裏還有人,若是被發現了她就慘了。
「去吧。」孟崢在百里果兒身邊輕聲說:「把藥吃了,一刻鐘起效。」孟崢說完就消失了。
百里果兒感覺到那人的氣息遠離自己,手中握着他給的瓶子有些糾結,她在京城並不認識什麼人,再着這個人的身份太詭異了,她究竟該不該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