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崢聽莊妍問澹臺子魚稍微愣愕了那麼一下,以為莊妍知道他和澹臺子魚的事情了,轉即又確定不可能,這件事莊妍不可能知道。
「你在意他?」孟崢說的自然是姬淵。
「不,我只是在想君子一言九鼎和朝廷的審時度勢之間他會選哪個。」莊妍不在意的說。
「若是選一言九鼎呢?」孟崢看着莊妍。
莊妍也一臉認真的看着孟崢:「他選什麼與我何干,我要的只是你的一言九鼎。」
孟崢笑了一下:「我自然一言九鼎。」
別人不知道誰和莊國公對上了,但是姬淵知道啊,他還真就奇了怪了,澹臺子魚但凡出去不管是不是故意肯定能出點兒是非來,看來以後得看的更緊一點了。
不過他思想了一下這樣也沒什麼,澹臺子魚本來要找莊國公的,這樣對上也不會顯得那麼突兀。
只是莊妍進京了。
他心裏突然十分忐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莊妍了,或者說不該如何面對澹臺子魚了。
霜寧不知道自家小姐去哪兒了,不過也沒過問:「回稟小姐,今天派去跟着那輛馬車的人被打暈扔到巷子裏了。」
莊妍眉頭微皺:「算了。」
霜寧心裏鬆了一口氣,她家小姐做人有些苛刻,沒想到這次卻沒有追究,看來來京城之後小姐的脾氣也會好一點。
莊妍回到房間裏開始看孟崢給她的情報,大部分是關於皇后,看的她心裏很不舒服,姬淵那樣對一個人應該是喜歡她了吧。
尤其是關於澹臺子戈的事情,若是按照姬淵以前的性情肯定會藉機削了澹臺家的權的。
她和姬淵很熟悉,是姬淵的紅顏知己,那是因為她在見到姬淵之前就非常了解姬淵,若不是她認識孟崢在先,她覺得選擇姬淵也不錯。
澹臺子魚一直到天黑才回宮,當時城門和宮門都關了,宋格拿了令牌才順利通過。
澹臺子魚子魚一進宮就開始忙着整理現有的東西,她是一個喜歡把事情先做好的人,這次犒賞八公她一定要做的漂亮。
秦洛在長桌的另一邊轉來轉去,像看怪獸一樣看着澹臺子魚,結果絲毫不能引起澹臺子魚的注意。
「小姐,烏雞湯。」夏幻把一個小砂鍋放在一邊的矮桌上。
「溫度呢?」澹臺子魚都不扭頭。
「剛好。」
「盛吧。」澹臺子魚說着快速的標記了一下放下炭筆去喝湯:「晚上再給我煮點兒牛肉,煮的爛一點。」本來想說多放點兒番茄的,猛然想起現在沒有番茄:「放點兒白梅在裏面。」
「是。」夏夢知道自家小姐最近口味有點重。
澹臺子魚接過那雞湯試了一下溫度直接一口給喝完了,然後把碗遞給夏夢讓她再盛一碗。
秦洛看着澹臺子魚的樣子咽了一口口水:「你就不覺得你今天忘了什麼事情?」
「什麼?」澹臺子魚努力的回想了一下。
秦洛之前知道澹臺子魚非常在意莊妍的存在,今天見過莊妍了竟然沒什麼反應了:「你忘了從莊國公馬車裏出來的公子了?」
澹臺子魚正在喝雞湯差點兒被噎住,幸好順利咽下了,拿了夏幻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你說莊妍?」
秦洛有些木然的點了點頭,澹臺子魚說的這麼直接他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她本來就存在,然後來了,我能怎麼辦?」澹臺子魚說的坦然,不過心思略微亂了一點。
「你不在意?」秦洛一臉不相信的說。
「我說我在意她會不存在嗎?」澹臺子魚聳肩。
「不會。」秦洛真不知道澹臺子魚是怎麼想的。
「面對自己左右不了的事情的時候,先要把自己能左右的事情最好,有一天一天你就會發現自己比想像中的強大,若是一直自怨自憐不過是荒廢時間而已。」她說完繼續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澹臺子魚也不知道秦洛什麼時候出去了,反正和她沒關係的事情秦洛也不和她打招呼。
姬淵聽秦洛說完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若是澹臺子魚找他的麻煩他還可以解釋一下,若是澹臺子魚這樣什麼都不說,他連說什麼都不知道。
「這一點她簡直就不像女人。」秦洛吃着桌子上的水果:「泰熙宮送來的不是?」
「恩。」姬淵點頭。
「要我說你只能對不起一個了。」秦洛也覺得麻煩:「你和莊妍雖然認識在先,但是並沒什麼更多接觸,她可是你的皇后,幫你打理後宮,給你出謀劃策,為你生兒育女。」
姬淵看了秦洛一眼:「聽說余燁進京了。」
秦洛立馬就焉了。
「估計是你在外面時間太長了,連過年都沒回家,你娘開始不放心了。」姬淵立馬轉移了話題。
「有可能。」秦洛見到余燁的時候就想到這個了:「晚晚我再回去看她。」
現在莊妍剛進京,澹臺子魚又有身孕,她們兩個已經交鋒,再次相遇是肯定的事情,也不知道到時候會怎麼樣。
不頭疼的人是一樣的,頭疼的人卻各有各的頭疼,曼麗第二次逃走了,好在這次陶澤啟堤防的厲害,她前腳走陶澤啟派的人後腳就追去了,而且用的方法簡單直接,直接給打暈帶回來了。
這個時候自然不方便進宮去找澹臺子魚,只好讓澹臺子戈出馬了,這個姑奶奶要是一直這樣折騰,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把這個棘手的任務給丟了。
澹臺子戈為了安全過年的時候都沒有來找曼麗,曼麗出了這樣的事兒他自然坐不住了。
「怎麼還不醒?」澹臺子戈非常擔心的說。
「我怎麼知道,反正沒死。」陶澤啟沒好氣的說。
澹臺子戈白了他一眼,不過想想曼麗的事情還真給陶家帶來了不少的麻煩,這件事是他們澹臺家對不住陶家了。
「我說她逃走一次就把京城鬧成那樣,結果還要逃走,有什麼事兒咱們不能商量着來嗎?」陶澤啟感覺自己說話有些重了。
「我會好好和他說的,外面需要你更警惕一些了。」澹臺子戈有些抱歉的說。
「恩,那你等着吧。」陶澤啟轉身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