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落影屏住了呼吸,直到他們走遠了,才敢鬆懈下來。
身後這人雖然是捉了她,但是帶着她躲了起來,說明他是不想讓她被巡邏的護衛發現的。
這麼說,還有戲?
她趕忙道:「小女子所說句句屬實,大爺要如何才肯信?」
「你覺得呢?」身後的人卻是反問。
靳落影眨巴着眼睛,突然道:「啊,我還有一個曦光居過來的朋友,就住在山下的大通鋪里,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問問他,一個叫明珠的人。當然,他不知道我是女兒身這件事,你問的時候別說錯了啊!」
聽她說得有板有眼的,還有證人,身後的人似乎是信了幾分,將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拿了下來。
靳落影一回頭,這才看到掐了她脖子老半天的人長啥樣。
一個年輕的男子。莫約二十歲上下,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用一條細帶系在腦後。
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的睡衣?
既然能穿着睡衣在山莊裏蹦躂,想來要不是山莊裏的貴客,要麼就是山莊裏的主人。
若是主人的話,二十歲上下
靳落影驚道:「你就是天海山莊莊主的兒子?」
年輕人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見着又一隊巡邏的護衛即將來到此處,再次運氣將她提了起來,轉眼間,靳落影發現自己被丟進一間低調且奢華的屋子裏。
隨即,傳來男子意味深長的聲音:「這幾日人多,柴房裏全是柴火,也沒你的份。我這兒正好缺個守夜的丫頭,就你了!」
「啊?」靳落影一陣恍惚。
「工錢怎麼算?」她下意識就問。
男子一愣,隨即問:「你做搬運工是多少?」
靳落影估摸了一個數,說:「一月三兩銀子!」頓了一下又道:「曦光居的待遇好,一月休息四天,生辰有禮物,過節可拿紅包,過年還有三月工錢,生病了去濟生堂拿藥還能報銷」
她噼里啪啦的說出曦光居一大堆誘人的福利,男子終於相信這個女扮男裝的女孩子真是曦光居的人,就算不是,定也是對曦光居十分的了解。
「我給你一月十兩,包吃包住,病了包治!」
十兩銀子對靳落影來說算不得什麼,只是對比曦光居的待遇,卻好出了天際。
哪怕沒有別的福利,光是這一月三兩變十兩,不知道多少人頭伸着想來做。
可是靳落影只是來看看熱鬧的,要是這裏找不到哥哥,她還要去其他地方找的,不可能留下來做這個男子的守夜丫鬟。
但見着那男子越來越危險的眼睛,她也只能生硬的點了點頭。
要是不答應他,估計她就真的成了刺客。
「行,我干!」
男子逐漸笑起來,淡道:「這就對了!」
他指着屋子外間的小塌說:「你就睡哪兒,記得,把你髒衣服脫下來!」
他看着靳落影的衣服一臉的嫌棄。
靳落影趕忙捂緊了自己的髒衣服,打算打死不脫。
男子鄙夷的嗤笑一聲,轉身出了屋子,過了一會兒,一套侍女的衣服被他拿來,丟到她的腦門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