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所有人都走了,香椿還回來罵了一句。
「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管怎麼說你還是我們王妃的三叔,這下好了,生生將最後那點兒親情都作沒了。哼,看到下場了嗎?有了好東西餵狗也不餵你!」
顧武被氣得夠嗆,被顧悠悠罵了也就算了,這不過是顧悠悠身邊的一個下人,她憑什麼罵自己?
可是他被餓慘了,想罵幾句嗆回去都不能。
最後只能撿起牆邊的一隻粗碗裏的兩個干饅頭啃起來,渴了,就喝那碗看起來還不太乾淨的水。
張丞相這裏,他回去的路上就感覺不太對勁兒了。
他覺得將顧武給顧悠悠送去興許是個錯誤的選擇,顧武在自己手上,他還可能利用顧武創造輿論,可現在顧武在顧悠悠的手上。
張丞相有些急了。
這兩天依舊沒有傳出關於顧武的消息,和顧悠悠對這件事的看法問題。
而百姓們依舊津津樂道,事情好就到了這個就給卡住了。
這讓張丞相七上八下,怪異得很。
張詩雨急道:「爹,顧武也給她送去了,怎麼還是沒有進展?皇上是怎麼想的,顧悠悠可是孽種,這樣的兒媳婦怎麼要得?皇上怎麼還不將顧悠悠除名。」
想靠皇上這兒暫時是靠不上了,張丞相無奈嘆道:「那個顧悠悠運氣着實好,皇上近來是不會動她的,咱們太心急了些。」
「怎麼了?為什麼?」張詩雨着急得很。
她想趁着靳子衿回來之前塵埃落定,讓靳子衿知道顧悠悠是個什麼樣的人,從此厭棄她。
最好是皇上出面將顧悠悠這孽種給殺了,讓她連靳子衿的最後一面都見不到。
張丞相卻嘆道:「太后病了,太醫們都束手無策,現在只有顧悠悠能治。皇上對太后最是孝順,就算顧悠悠犯了天大的錯,他也不會在這時間動顧悠悠的。」
張詩雨氣得說不出話來,道:「怎麼這麼巧?上次皇上病了,說成是太后病了,那次太后病了就是假的,這一次會不會也是假的?」
張丞相無語道:「這天低下除了皇上能讓太后裝病護着,其他人誰敢?」
張詩雨:「」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不能就這麼算了吧,都這份上了。」
張丞相眯起了眼,說:「自然不能就這麼算了,這次要是扳不倒顧悠悠,我就」張丞相想起顧悠悠那張深不可測的臉,終究是沒將狠話說出來,只道:「要是這次扳不倒她,你就認命了。」
「什麼?」這要是都不能將顧悠悠扳倒,張詩雨覺得自己會瘋。
張丞相無奈嘆道:「爹答應你,你和你弟弟各得一半家產。你也別嫁出去了,反正你也嫁不掉,爹給你招個上門女婿。」
張詩雨氣得氣息不定,終於大聲哭了起來。
「哇,爹,我怎麼就嫁不掉了?別人笑話我就算了,為什麼連你也這麼笑話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么娘和姐姐做錯了事,要讓我來背黑鍋?我從來沒有給人下過毒,他們一個個的都說娶了我會斷子絕孫,爹,我氣不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