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香文眼中戾氣迸出,拉着老黃氏道:「娘,你看看,這悠悠生得跟城裏的富家小姐似的,哪像個鄉里娃呀!這不都是咱們顧家把她養得好嗎?她倒是好,不知道感恩,還怨咱們虧待了她。」
呃……敢情這肉是在顧家長起來的?顧悠悠冷笑!
「娘,您說說,爹哪一頓飯不念叨着把好的給悠悠端屋裏去啊!娘,您和爹那麼大歲數了,都沒那一頓吃得比她好呢!」
呵呵,端進來倒是好的,吃進肚子裏是不是好的就不一定了。
不過黃香文最後的幾句話,倒是說到了老黃氏心坎子裏。
可不是嘛,家裏那老不死的偏心,什麼好東西都緊着這病秧子。
現在病好了,她居然一點兒不知道感恩。
她種黃香文點了點頭,看向顧悠悠,目露凶光,道:「你二嬸說得是,咱們家有點兒好的可都全給你了。你倒是好,嫁人了,就不認人了是不是?你這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顧悠悠冷笑一聲,看着老黃氏身後的黃香文道:「奶奶,您錯了,我不會被天打雷劈,那說慌的人才會被天打雷劈呢!是不是啊?黃香文?」
黃香文跳腳就罵:「小賤蹄子,你什麼意思?」
顧悠悠不急不慢的說:「你明白我什麼意思,裝來裝去也沒意思。事情都過去了,你也不想把話說太明白了吧!」
「你……」
老黃氏知道兩個兒媳婦兒陽奉陰違,剋扣了顧悠悠的吃食兒,但不知道黃香文給顧悠悠下耗子藥的事,也不知道剋扣得有多厲害。
所以在顧悠悠說出這些話後,她也就哼一聲,擺起長輩的架子,道:「俗話說,久病床前無孝子,何況你只是侄女。伺候你那麼多年,你嬸子心裏有怨言,有時候做得不妥也是可以理解的,但你這翻臉不認人,是不是太過了些?」
「呵呵……」
顧悠悠乾笑兩聲!
久病床前無孝子這句話她可以理解,家裏窮吃不飽,偷吃她的飯菜她可以理解,伺候得煩了,巴不得她早死了,給她下耗子藥她也可以理解!
可你黃香文多少次把飯倒了也不給自己吃又怎麼解釋?
早不下耗子藥,晚不下耗子藥,在她出嫁前下耗子藥又怎麼說?
說白了,她毫無良心可言,伺候多年看中的是林家的銀子,父母留下的東西。出門子給她一碗耗子藥,看中的不過是那些嫁妝!
你黃香文做的事就算全都可以理解,但不能妨礙我和那個顧悠悠恨你們。
若不是你們刻意的欺辱她,她一定可以再多撐半年,撐到離開那間鬼屋子!
老黃氏盯着那新的簸箕兩眼放光,顧悠悠在這邊生氣,她已經把剛才的不愉快丟在一邊了,忙道:「既然你也都說了,事情都過去了,那咱就不提那些事兒了。我今天來,是來拿兩個簸箕!家裏的簸箕都壞了,我們家地多活兒多的,又落不着修,我看你家簸箕不少,給一兩個總行吧!」
「不行!」顧悠悠毫不猶豫的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