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命運都是不一樣的,她能做三十年的公主,已經是大機緣了。
或許這就是她的命吧。
「替我謝謝皇上。」她說。
……
靳子衿一路行至嶺南,這裏已經大地復春,農民們正忙着種下早春的糧食。
他匆忙的去見了月侯爺,向他打聽月如鏡的情況。
「阿鏡早去了南詔國,不久前傳來消息,在西洱附近發現過天師的蹤跡。」
「西洱?」靳子衿低聲念了一句,向月侯爺拱手,道:「多謝,那子衿現在就趕去西洱與阿境匯合。」
「唉!也不急於這一時半刻,你趕了這麼多天的路,好好休息一晚再走吧。」
「不了。」靳子衿卻是拒絕了:「師父的事越早解決越好,以免夜長夢多。」
「你啊!」月侯爺嘆了口氣,說:「如今國公府倒台,道家也被你清理得差不多了,還有什麼可擔心的?你也應該放鬆一些,別這麼逼着自己了。」
靳子衿鄭重的向月侯爺道謝,道:「這些年,還要多謝侯爺照顧,您對子衿的恩情,子衿沒齒難忘。不過師父的事刻不容緩,子衿確實不敢休息。」
月侯爺見着實在圈不動,也只好作罷。
讓人準備了一些去南詔國可能會用上的東西,便找了熟悉路的人帶他去了。
……
「大皇子,翻過前方的山頭就是西洱了,那邊的路會好走一些,人也會逐漸變多。您把這身衣服換上吧,以免出現不必要的麻煩。」月侯爺拍給靳子衿帶路的人從包裹里拿出一套南詔國服飾出來。
短襖子,綁腿的長褲,還有一隻帽子。
靳子衿點了點頭,將一身行頭換了下來。
帶路的人又將一個包裹給到靳子衿,說:「西洱那邊咱們這邊要熱,厚實的衣服已經穿不上了,這是侯爺吩咐準備的一些單薄的衣服。」
靳子衿接過來,抬進背包里。
南詔國多是高山碧水,馬兒也不好跑。他將韁繩遞到帶路的人手上道:「送到這裏就行了,你回去向月侯爺復命吧。」
「是,大皇子!」
收拾好行囊,靳子衿才望着前方的高山重新上路。
傍晚時分他才到達山的另一邊的西洱。
西洱在南詔國中算是相比繁華之地,這裏的寨子很密集,也有類似於燭照國那樣的市集。
黃昏之中,有個光膀子的年輕人向他大步走了過來,他邊走還邊拿着帕子在臉上擦着汗,看起來像是剛做了些費力的活兒。
他往前一看,有戶人家正修房子,他正好是從那邊過來的。
「師兄,你可算來了……」
走得近了,靳子衿才發現這光膀子的男人是月如鏡。
他不知道怎麼活下來的,皮膚曬得油光發亮,要不是聽到他說話,他簡直不敢認。
「你怎麼變成了這樣子?」靳子衿一臉的驚訝。
變得簡直他媽都不認得了,這身打扮,臉上還有幾塊黑灰。
月如鏡委屈得很,道:「這裏的人排外得很,我為了多打聽些消息,這幾個月一直在幫他們做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