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護國公的身死,國公府被抄家,今日的朝堂之上的形勢竟然成了一邊倒,再沒有一個人為國公府說話,一個個議論的,都是他這罪應該如何定。
「按照律法,國公府做出的是竊國之罪,且計劃依舊,此罪當誅九族。」
「不妥,國公府勢力在朝中盤踞百年,與朝中過半的關係都盤根錯節,要是論誅九族,那麼在坐的各位過半都在他的九族之內。
法不外乎人情,這種特殊情況自當特殊處理。皇上,臣以為九族可免,誅其三族就夠了。」
解渙之站了出來,向皇上拱手道:「皇上,接近年關,臣以為若是大肆誅殺會動搖國之根本,加之咱們去年才經歷了水災戰爭,在這時候不易大動干戈。國公府意圖竊國只是國公府的事,卻與他人無關,若是要懲戒,只需要懲戒一家便可,如此,方可彰顯皇恩浩蕩。」
「嗯,解愛卿說得有理,接近年關,確實不好造下太多殺孽。國公府一案世關重大,朕本應該親自督導結案,然,朕年齡大了,深感有心無力,所以這件事就交由大皇子全權處置。」
在這當口,大家自然不敢有什麼異議,都被國公府之案給嚇傻了,反正皇上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三日後,國公府被滅門,五百多口人被誅殺。
靳子衿的處理方式就是這麼簡單粗暴,趁着大雪封了消息,先剷除了國公府眾人再說,等消息傳出去了又怎麼樣?他手中有罪狀,你想不認,是想公然造反嗎?
而那些國公府的爪牙們,國公府還在的時候自然是死命的巴結,和他們串通一氣,等到他們正的被滅門了,誰也不會真的忠心誰。還會有人為國公府報仇不成?他們只顧着自己,趕忙與國公府撇清關係,免得被他們連累。
晉王這邊,因為主動認錯,且認錯態度還不錯,被囚禁宗人府。
他的那些夫人們,懷孕的去子留母,終身囚禁宗人府。
沒懷孕的,被送回了各自的娘家。
算起來,她們也是受害者。
但是皇家的臉還是要的,這些女子不確定哪些髒了身子,所以全都按給晉王戴過綠帽子處置,就算晉王被囚禁宗人府里,她們也沒資格再留在他的身邊。
最後是皇后。
一切塵埃落定,她遭受這麼巨大的打擊,一病不起。
李嬤嬤與國公府眾人一同被處置,她的身邊已經沒有人了,偌大的坤寧宮,就跟冷宮無異。
「皇上駕到……」
太監的聲音拉長了調子顯得有些刺耳,躺在床上的皇后睜開的眼睛。
很快皇上就進來了,皇后看了他一眼,又重新合上眼睛,說:「臣妾身體不適,怕是不能起身向皇上行禮了。」
「朕免你的禮。」皇上低聲的說。
他抬了下手,萬公公帶着人識趣的退下去,關上了門。
皇后嗤笑一聲,道:「皇上,你是迫不及待的來看臣妾死沒死嗎?臣妾記得答應過你的事,只要你保住蕭然,臣妾大事一了就自裁謝罪。可是臣妾……臣妾如今想死的力氣都沒有了,還請皇上能賜臣妾一杯毒酒了卻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