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外界傳言聖寵正濃的盛貴妃,在皇上面前始終以奴婢自稱,她也從來不是什麼尊貴的盛貴妃,只是一個婢女罷了。
……
魯譽打扮成月如鏡的模樣進宮,月如鏡找新回宮的大皇子殿下,介於大皇子以前的身份和月如鏡的關係,他們自然是不會攔着他,直接領了他進入靳子衿住的鐘粹宮。
魯譽規規矩矩的跟在一個太監身後,見了靳子衿,也是規規矩矩的行禮。
靳子衿皺起眉來,讓宮人們都出去了。
他站起來看着他,淡淡的道:「魯譽?」
魯譽瞬間覺得沒什麼意思,道:「這麼快就被你認出來了?我的易容術是不是越發不濟了?」
靳子衿說:「阿鏡同我從小一起長大,他的一舉一動我都熟悉得很,萬不會似你這般規規矩矩。而這世上能易容得連我都看不出來的,除了你魯譽便還有你娘魯桐,可是你娘魯桐並不在燭照國,所以只能是你。」
魯譽訕訕笑道:「這麼說來那是因為我的易容術太好了才被你認出來?得,既然被你認出來了,我也沒什麼好裝的,我直接說正事罷。」
「嗯,坐!」
靳子衿大方的請他坐下,魯譽也不拘謹,他們認識了二十幾年,也算是打小就認識的人。
「我呢,近來被你爹追得實在沒地方躲,便混進了林府去做了個丫鬟,你那個小娘子身邊的丫鬟。她說好久不見你了,甚是想念,她自己來不成,讓我來幫她看看你。」
靳子衿:「……」
說完,他若有其事的好好打量着靳子衿,說:「看你紅光滿面,還長胖了些,想來日子過得不錯。行了,我看好了,回去向你的小娘子交差。」
他起身拍拍衣服,卻聽到一個拉長的太監聲音。
「皇上駕到……」
魯譽一個踉蹌,急忙扶住椅子的椅背。
現在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僵在當場,用眼神示意靳子衿給他想辦法。
靳子衿只投給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便起身去迎駕了。
「父皇!」
「平身!」
進入鍾粹宮內,見到那局促不安的月如鏡皇上愣了一下。
「阿鏡正巧了也在這裏?」
魯譽道:「找師兄,有點兒事。」
「嗯。」皇上輕輕點頭,問:「近來可有天師的消息了?」
「暫且……還沒有。」魯譽看了看靳子衿後才回道。
皇上眸色沉了沉,他覺得這個月如鏡奇怪得很。
月如鏡的性子,怎麼會如此侷促的說話?就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
他笑了一下,對萬公公吩咐道:「萬德成,先帶月世子到偏廳休息,朕有要事同大皇子商議。」
魯譽忙道:「皇上,不用了,臣……要說的事已經說完了,臣這就回三清觀去。」
皇上示意萬公公將他攔住。
萬公公跟在皇上身邊多年,自然是懂得皇上這個眼神什麼意思。既然皇上要將他留下來,他又怎麼可能讓他跑咯。
當下便道:「月世子,還是請罷,前面的梅花開了,喜人兒得很,老奴帶您賞花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