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大家都撲過來了,花豹被眾人死死的按住,不停的用他們手上能用的東西打,砸。不一會兒,這花豹就被打得渾身是血。
最後致命的一刀,還是顧悠悠從花豹屁股里拔出來的匕首。
此時,那匕首正深深的插在花豹的脖子裏,血流如注。
大伙兒癱坐在地,緊繃的神經慢慢鬆懈下來。
吃了幾日的果子,好久沒有吃肉了,顧悠悠擦了擦臉,驚魂未定的笑了起來。
「可以開葷了。」她說。
劫後餘生,大家都顯得緊張又高興。
可惜了這處林子生火太危險,他們只能將花豹的肉割下一些,等找個空曠的地方再吃。
……
另一邊,玉璣子也沒閒着。
若此時顧悠悠在此,就會發現玉璣子正在那古墓外面跳大神。
拿着桃木劍,擺着香案,用那劍尖沾着一些類似硃砂的東西正在黃紙上寫着什麼。
只是那硃砂似乎是活物,細小的一粒粒,正在輕輕蠕動。
一張寫完,他又開始寫第二張,第三張,一共寫了六張。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他才將六張紙寫完。
然後,他將那些黃紙,放到了香案上的蠟燭上點燃。黃紙,會動的硃砂,燒出來的火不是一般的火焰,而是藍色。
與此同時,遠在大山深處的幾個人突然有感。
明明頭頂上的驕陽似火,明明她們正坐在火堆旁邊面帶着笑烤着花豹的大腿肉……
明明應該滿頭大汗……卻生生的凍出一臉冰霜。
幾個女子手上的烤肉掉在了地上,痛苦的蜷縮起來。
顧悠悠比她們好一些,大抵是因為這些年藥吃得多,體內的那些東西已經被她滅殺了不少。
但即便如此,她也冷得牙齒打顫,意識仿佛都快要消失一般。
瑟西與谷雲兮沒有見過藥人發作的樣子,嚇得不輕。
碰到顧悠悠的手,瑟西驚呼一聲:「怎麼這麼涼?」
顧悠悠對她道:「子衿說過,我們體內被種入一種蠱,我猜,該是蠱毒發作了。我不知道我還能清醒多久,你們要記住,活下去,去找子衿,告訴他……啊……」
顧悠悠忍不住慘叫起來。
「你別說了,快讓我給你看看。」瑟西抓過顧悠悠的手。
顧悠悠正經受着巨大的痛苦,有一種絕望的寒意在體內蔓延,它正試圖控制她的心智,漸漸的,她覺得那寒冷不在難受,而是特別的舒服。
這種感覺她並不陌生,那兩次也是這樣,慢慢的,她開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成為一個餵養寒蠱的盒子。
她恍惚間,看到另外五個藥人都站了起來,她們陸續的朝着一個方向狂奔而去,那速度早已經超出了她們的極限。
谷雲兮正拉着一個女子,那女子沖他冷冷一笑,然後用力的將他丟出去。谷雲兮被狠狠的摔到樹枝上倒掛着,不上不下。
瑟西又氣又急,試圖將他取下來,但看到顧悠悠這樣子,她又趕忙回來。
顧悠悠想,很快她也會變成這個樣子,她趁着最後一絲理智,對瑟西道:「沒用的,你們……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