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姐姐,我是二寶,我來看你了,你開開門啊!」
顧悠悠滿臉黑線,熊孩子,她傻了才會去開。
「會不會她睡着了啊,我聽說你家鬼姐姐整天睡覺!」旁邊的小孩兒小聲說。
顧二寶搖了搖頭,說:「剛才還見她杵拐在外面走呢,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睡着,肯定是裝的。」
顧悠悠:「……」
又敲了幾下,見屋裏沒動靜,顧二寶加大了力咚咚的敲響了門,比剛才聲音響得多。
「鬼姐姐,你倒是開門啊!不然我把你的門踹開了啊!」
顧悠悠:「……」
要以前顧家小黑屋的門,顧悠悠倒是不怕,但靳子矜家的這門……兩熊孩子搞不好真能踹了。
顧悠悠翻了個白眼,淡淡的道:「我要休息,你們去別處玩兒。」
顧二寶大喜,大聲道:「看吧,我說她沒睡吧,你放心,這次我一定讓你見到我們家鬼姐姐,可別忘了,要是她頭髮是白的,你得得幫我放三天牛!」
那小孩兒不服氣道:「哼,我奶說了,要當奶的人頭髮才會白,你家鬼姐姐剛嫁人,怎麼可能頭髮是白的,我才不信。」
「不信,你一會兒看看就知道了。」
「好,看看就看看,你也別忘了,要是她頭髮不是白的,你得幫我放三天牛!」
「行行,拉勾!」
於是,顧悠悠聽到外面兩熊孩子因着她的發色問題先下好注,又達成一致一同撞開靳子矜的門。
我嘞個去,顧悠悠真想罵人,她算是體會到做稀有動物的心情了。
虎落平陽被犬欺,落水鳳凰不如雞。一定得儘快讓身體好起來才行啊,不然兩孩子都能欺負她了。
現在她只盼着靳子矜的門不像看起來那麼破,能結實一些,可別真的被兩孩子給踹壞了。
咚咚的踹門聲傳來了,還夾雜着兩熊孩子加油的嗨哈聲,踹得那個起勁兒。
不行,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村里孩子這麼多,萬一這傢伙一天幾趟的帶着熊孩子們來看稀奇,那她豈不得被他們吵死?
幾個孩子都對付不了,她不如窩囊死算了。
顧悠悠杵着拐子站起來,看了看這屋子,在灶台邊上看到一把刀,她拿在了手中,頂着一頭枯發就冷颼颼的站在了門前。
行,踹吧,踹開我嚇死你們這兩個兔崽子!
至於顧二寶是如何斷定她會是白頭髮的,這還有個故事。這是以前這小子趁着他娘黃香文給顧悠悠送藥的時候,黃香文一個沒注意讓他跟着溜進了後院兒,他在門外偷偷的看了一眼。
顧悠悠頭髮枯黃,在陽光下一個不擦看花了眼,這是很有可能的。
從那以後,顧二寶便自以為拿到了有關鬼姐姐的第一消息,到處吹噓他家鬼姐姐長了一頭白髮。
兩個熊孩子咿咿呀呀的叫換着踹了半晌,靳子矜的小破門終於光榮就義了。
看着那斜掛在一邊的破門,顧悠悠心道,明天是她回門的日子,靳子矜肯定得帶她回顧家,那麼也就是說,他今晚得摸黑修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