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着自家師兄面色凝重,月如鏡也正色起來,「他跟來做什麼?」
靳子衿嘆道:「他說是巧了,來給玉璣子摘蓮蓬。」
「我去!」月如鏡狠狠的碎了一口,罵道:「這麼低劣的理由虧他想得出來,當我們是傻的嗎?」
靳子衿說:「是啊,所以他真正的目的應該是警告我們,不管我們化妝成什麼樣子,不管我們躲到哪裏,他都能找得到。」
「看把他能得。」月如鏡掄起胳膊道:「老子這就去揍得他三月下不來床。來啊,找到又怎麼樣?我看他敢不敢把顧總帶走。」
「哎!」靳子衿拉住了他,說:「他已經走了,你去做什麼。你追上他了又能打得過他?」
後面一句話對月如鏡來說傷害至少一萬加,要換個人在他意氣風發的時候這麼埋汰他,他非揍丫一頓不可。
「師兄,你就不能積點兒口德。」
「我說的是實事。」
月如鏡:「……」師兄一點兒都不可愛。
「我給你說正事,最近你就別待在京城了,去西寧。西寧那邊有藥人的消息。」
月如鏡神色凝重起來,問道:「怎麼這麼急?那姓胡的可能要去林家提親,這事……」
靳子衿打斷他道:「這事你先別管,我來,你去把西寧的藥人找到,秘密送到嶺南去。」
靳子衿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他覺得怕是快出大事了,他們應該很快就有所動作。
「明天就動身,必須趕在他們對悠悠動手之前。」
「他們要對顧總出手了?」月如間震驚。
靳子衿道:「我估摸着快了。」
……
三清觀里,天宗天機子來了,消息已經傳了出去。
身為玄宗掌門人的玉璣子,自然是要來拜訪的。
當年三十來歲的玉璣子與五十多歲的天機子爭奪國師一職,在道宗中有着多年根基的天機子居然敗了,這讓人心悸不已。
心道是玉璣子年紀輕輕手段了得,不能惹不能惹。
自從玉璣子做了國師後,天機子便帶着親信回了道宗老巢岐山,鮮少再出山,如今五十多年過去了,這五十多年裏,與玉璣子見面一隻手都數的過來,今日裏聽說天機子來了三清觀,玉璣子自然是要來拜訪的。
「師叔!」看門的童子們見着玉璣子到訪,惶恐不已。
玉璣子和顏悅色的看着兩個白衣道童,道:「聽聞師兄來了,本座特來拜會。」
兩個白衣道童對望一眼,自是不敢攔着他,做了請的姿勢,讓他進去。
「師父正在乾元殿中,師叔請!」
玉璣子雖說八十多歲了,身子骨還強健得很,走起路來也是腳下生風,不多時,便到了乾元殿,見着了天機子。
多年不見,他的對手又老了幾分。
他看了看自己的白髮,也是,自己也老了。
「師兄,別來無恙?」玉璣子向天機子行了一禮,敬他為長。
在道家,天機子與玉璣子是同輩,同是上一任掌門的親傳弟子,能讓玉璣子叫上一聲師兄的,也就這位年齡比他長上許多的天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