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顧悠悠感覺到靳子矜的身子好熱,熱得不太真常!
以顧悠悠多年的行醫經驗,不用溫度計她也能把他的體溫猜個不離十,估摸着在37.5度到38度之間,低燒?
「你……你生病了?好燙!」
「噓,別動,我沒事,睡吧!」
顧悠悠:「……」
她知道男女動情時體溫會微微升高,但不會這麼誇張吧?
而且……對她這樣的真的能動情嗎?她根本不信。
這一晚,靳子矜倒是沒做什麼,只抱着她就睡了。
顧悠悠體涼,若對方不是個男人,而是一個大暖爐她肯定樂意得很。
得,且當他是大暖爐吧,這個冬天不用擔心被凍死了。
……
靳子矜忙得很,早上陪着她曬完太陽,給她吃完早飯又扛着傢伙出去了。
靳子矜一個人就過得這般窮困潦倒的,加上她這累贅,他應該會更忙才是。
躺在床上望着透光的屋燈,顧悠悠心中無限淒涼。
來這個世界已經半年了,剛來哪兒她就感覺到這具身體在這缺醫少藥的古代沒得救了,卻不想,她卻頑強的活了下來。
即便一天只吃喝點兒水也沒能把她餓死。
後來,她不喝藥了,身體便慢慢好起來。既然死不了,她便想盡辦法的活,本想等身體再好一些就開始偷偷在床後挖個洞跑出去,卻不想,還沒等她付出實際行動便有了走出鬼屋的辦法。
不得不說,靳子矜還算不錯,只拿一個病秧子來說,在病入膏肓的時候能遇上這樣的丈夫絕對是祖上燒高香,或者上輩子積了大功德。
只是……顧悠悠嘆了口氣。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人?
靳子矜怎麼會是個好丈夫!
想了半天,顧悠悠得出的答案是除非此人腦子有毛病,不然怎麼可能把她這樣兒的人弄回家裏?
好吧,日久看人心,且看他究竟想要幹什麼!
若是他能這麼盡心盡力伺候自己一年半載的,那些嫁妝送他又如何?
休息了一會兒,到了中午。顧悠悠肚子餓得開始叫了,但她知道再餓也沒午飯吃。餓是餓一些,比起在顧的鬼屋裏好得多,至少她早上吃飽了不是。
她撐起身子起了床,打算在屋裏走動走動。
下床,沿着床邊走動這動作她在一個多月前就能辦到了,只是必須得扶着床邊,也不能走太久。這兩天她感覺身體好了一些,即便從被窩裏出來,好像手腳也不似以前那麼涼了。
她把自己裹得厚實一些,把兜帽帶上,免得凍出病來。先沿着床邊走了幾步,她試着扶着牆走到外面去。
灶台有一根燒火的棍子看起來挺結實,就是稍短了一點兒,不過沒關係,有總比沒有強。顧悠悠把它拾起來,當拐杖杵着,慢慢的磨到了門外。
中午的太陽很大,在這十月初的天裏照到人身上特別的暖和。
平常人若是在地里勞作可能還會覺得有點兒熱,但顧悠悠這樣的,就覺得很舒服。
她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時辰了,是該出來走走,曬曬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