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多時辰了?」月如鏡愕然,忙向後殿看去,問:「他們還沒出來嗎?」
「沒有啊。」林淺晴咬着嘴唇,一臉的擔憂。
「我表姐會不會有事啊?咱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不,不能去看。」月如鏡果斷拒絕。
他看了看外面,天色實在不早了,林淺晴一個閨中女子不好待下去。
他道:「我先送你回去吧,你表姐就先別管了,她是病秧子,救命要緊,你就跟家裏這麼解釋。讓她留在這裏一夜也不礙事的!」
林淺晴覺得這樣不太好,但月如鏡說得很對,救命要緊呢,哪裏管得了什麼合不合禮節的。
她點了點頭,道:「那好吧,我先回去。」
她們兩個總得先回去一個應付的。
三清觀外,丘管家一直等在外面,見着林淺晴出來,忙迎了上去。
出來了一個,還一個沒出來呢,淾管家忙問道:「表小姐呢?」
月如鏡搶先為她解釋:「你家表小姐病發了,病得蹊蹺,像是中了巫邪,我師兄正為她作法去邪呢。」
中巫邪?
林淺晴看向面不改色瞎扯的月如鏡。
說表姐老毛病犯了祖母還信,可祖母向來不信什麼巫邪之術,這個解釋她信了才怪了呢。
祖母信不信不知道,不過看起來丘管家是信了的,他拱手道謝:「多謝月世子,那我們表小姐就交給你們了。」
開玩笑,人家顧悠悠就是丘管家接來的,他有什麼不知道的?
月如鏡鬆了口氣,還好來的是丘管家,他是個聰明人,相信能解釋過去。
……
直到天亮,顧悠悠才慢慢醒過來。
她輕輕動了一下,靳子衿就知道了。
「感覺怎麼樣了?」他問。
顧悠悠揉了揉額頭,道:「感覺回到了解放前,渾身無力。」
這身體情況,就像是回到了解放前啊,沒想到這毒液那麼厲害。
好在是那蛇的毒牙里的毒先放掉了,不然真是性命堪憂。
顧悠悠從衣服口袋裏翻出一隻藥瓶子來,拿出兩粒藥丸子放進嘴裏吃了。
這是她自己做的,費了不少功夫。
有了這東西她很快就能好起來,不用像解放前那樣終日躺在床上。
見着她漸漸好起來,靳子衿才鬆了口氣。
「之前聽阿鏡說你養了些蛇蟲鼠蟻,我還沒怎麼在意,沒想到你養的蛇是冰蛇。」
顧悠悠看向靳子衿,見着他這看似平淡的樣子卻有些不對勁兒,自己做了這麼危險的事他顯然是生氣了,她便想着和稀泥。
「哪有?」顧悠悠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道:「蛇是養了幾條,老鼠也養了不少,蟲子和螞蟻我可沒養。現在天氣冷,這些東西不好養,我打算天氣再暖和一些再養些蜈蚣什麼的。」
「你養這些東西,也是為了研製解毒藥物?」
天氣早已不是那麼冷了,屋裏燒着地龍,暖和得很。
顧悠悠坐了起來,很認真的對靳子衿說:「是啊,研製解藥。如今剛有些眉目,你說什麼我也不會放棄的。」
既然說到這上來了,她便認真的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