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味道,不能用任何形容詞來形容,特別苦,又不盡然全是苦,總之好難吃。
顧悠悠轉頭就吐,卻被靳子衿捂住了嘴巴。
「不能吐,不是說了嘛,再難吃也得忍着。」
討厭!
顧悠悠被他捂着嘴巴,含糊道:「敢情不是你吃?」
話落,便見他眸色一深,低頭就吻上了她的唇。
顧悠悠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剪瞳微閃,越來越幽深的眸子倒影着她的臉。
他在……
他輕輕含着她柔軟的唇瓣,再慢慢挑開,屬於他的味道立馬就灌入她的口腔,讓那怪異的味道都淡了幾分。
他在她口腔里慢慢攪動着那些噁心的東西,須臾後,捏着她下巴的手往上一挑,那些東西,混合着一股清甜一起滑進了喉嚨。
「吞下去!」他輕聲的話透着無盡的魅惑。
顧悠悠受了蠱惑一般,咕咚一聲把那些紅芝麻吞進去。
他放開了她,她臉頰緋紅,快趕上了紅芝麻。
他居然用這種方式餵她吃那些噁心的東西?和她一起嘗苦嗎?
深吸了口氣,才讓自己就快蹦出來的心慢慢縮回去,她低聲說:「你不必這樣的,一人苦,總比兩人苦要好。」
「瞎說。」靳子衿拂去她頭頂上的雪花,道:「我們一起吃苦,那苦便不叫苦了。」
顧悠悠莫名奇妙的想到了那句話,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但她卻把他這句話深深刻進了心底,我們一起吃苦,那苦便不叫苦了。
屆時她還不明白,為何就不叫苦了呢?
「上來。」思緒不知道飛到了哪裏去,被他的聲音打斷。
靳子衿正微屈了膝,背對着顧悠悠,示意她爬到他的背上去。
他不是第一次背她了,只是在她的身體好了後,貌似兩人就沒玩兒過背媳婦兒的遊戲。
看了看前方還算平整的山路,顧悠悠笑開,一下蹦到他的背上。
呃,有些尷尬,穿得太厚,她沒蹦起來,這個姿勢他該不好背吧。
正想着從他背上跳下來重上,他結實的雙臂卻已經托住了她的臀站起來。
呃,窘,以前都是抱腿。
「我……我還是先下來吧。」她說。
他居然壞心的在她的屁股上捏了一把,道:「這樣挺好的。」
顧悠悠:「……」
顧悠悠穿着厚,趴在他的背上,總算不顯得嬌弱了。
寂靜的雪山中,傳來兩人的淡笑聲:
「聽半夏說這山上有雪蓮,為何我們走這麼久了還沒走到?」
「高度不夠,爬上前面那座山應該就能找到了。」
「哦,對哦,雪蓮的生長地要求海拔很高。」
「海拔?」
「是啊,海拔就是以海平面為的高度。對了,子衿,你見過海嗎?」
「當然見過,據此東南方向八百里就有海。你上次在侯府彈的那……綱琴,就是那海的對面而來。」
「啊,你知道海的對面是什麼嗎?」
「不知道。」
「哈哈,就曉得你不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有什麼?」
「黃髮碧眼的怪物!」
靳子衿:「……」
兩人重疊的身影越來越遠,他們的聲音也逐漸消失在雪風之中,寂寥的雪山之中,只留下一串孤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