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海市計劃失敗,兒子從此不能人道,女兒也重傷了好久,山本梟雄哪會聽得進去。
礙於小山清貧的面子,想到明天要藉助山組的力量,也不好說什麼,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帶人衝出去。
度假莊園的院落內,此刻已經聚滿了人,都是得到消息趕來的幫眾。差點就把四周圍得水泄不通。
唐飛注意到山本梟雄出來,回手便打出一槍,不過卻刻意偏移了槍口,打中大門旁的青石牆壁,擦出一道火星。
轉過身來正要突圍,順手幫這個純萊子一把,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是世界通用的道理。
可是目光落在純萊子身上,唐飛不由大為吃驚,這個純萊子一改先前的嬌柔。身手比青鸞還要牛逼。
對面三四個稻香社的幫眾,手裏都拿着雪亮的武士刀,還沒舉刀劈向她,便被她出手一刀橫劈過去。
在這清冷的雨夜裏,院內的燈光也變得昏黃,卻能看到瞬間暴起的刀芒,仿佛那一刀不是劈在人身上,而是劈開了天地。
唐飛見狀好笑搖頭,看來東洋的地下世界也不太平,山本梟雄的兒子不知缺了什麼德,竟然招惹了一名預備特忍。
就憑剛才那一刀,便可以看出來,純萊子最少也有上忍的功力,而且似乎體會到了刀意,只是未得精髓,否則進階為一名女特忍,不費吹灰之力。
一個年紀不大的女人,不僅有花容月貌的姿色,還有如玉凝滑的肌膚,更兼具這種驚人的身手,一定吃了許多辛苦。
即使她天賦過人,在這個年齡段擁有這樣的功力,也要有一名良師指點才可以,唐飛如是想到。
砰砰!
注意到周圍湧現七八名忍者,其中僅中忍就有三四個,純萊子冷笑着要衝上去,唐飛急忙開了幾槍。
踹飛一個稻香社的幫眾,幾步跑上前躲開純萊子刀鋒的餘威,挑眉道:「別他媽拼了,快走,先出去要緊!」
「你是什麼人?要走你走,用你管我?」純萊子看出唐飛是友非敵,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道:「這點人還不放在我眼裏,剛好試刀!」
說話的功夫,純萊子人卻沒閒着。好似背後長了眼睛,竟然回手一刀劈出,讓一個幫眾身首分離。
「功夫再好,也是傻!艹。」唐飛聞言翻個白眼兒,見她還要往上沖。直接伸手一把拉住,喝道:「人家一會兒都他媽拿槍了,試個屁的刀,走了!」
話音落,甩手打出幾槍。慌亂中來不及瞄準,也打傷了一個下忍,正要收手換彈夾,忽的注意到充滿殺氣的眼神。
純萊子扭頭瞪着唐飛,見他一本正經的皺眉。咬牙道:「你扯住我帶兒了,鬆手呀!」
倉促之下本來沒注意,畢竟周圍黑壓壓的都是人,現在聽到純萊子的提醒,唐飛才反應過來抓錯了位置。
看出拉住的帶兒彈性驚人,已經扯出來十多厘米,唐飛好笑的搖搖頭,又抻了一把鬆手彈回去。
砰砰!
換過彈夾不顧純萊子的白眼,抬腳橫掃踢倒衝來的稻香社幫眾,擺手道:「再他媽不走,老子不管你了,山水有相逢吧!」
只是唐飛沒想到,之前那麼提醒都沒作用,這句話卻起到了效果,純萊子不知哪裏被刀劃了下,轉身跟了過來。
嘈雜的場面更加混亂,剛才被她擋住視線沒看見,現在見純萊子轉身,向她身後看去,唐飛才明白了原因。
原來遠處的忍者越聚越多。而且都看出他們兩個不好對付,已經放棄混在一起的幫眾,拿出了身上的暗器,要一起出手。
唐飛暗罵一句臥槽,心道這麼多暗器同時投擲,縱然渾身是鐵又能碾幾根釘兒?急忙扣下扳機打出幾槍去!
轉頭再看純萊子,米色的和服已經被鮮血染透,也不知是她自己傷勢太重,還是被幫眾濺到的。
婀娜的身姿已經漸行漸遠,在稻香社眾人里沖開一條血路,絲毫沒在乎他的安危,應該是準備一個人逃走。
「都說最毒婦人心,你他媽屬五毒的吧?老子這麼幫你,哪有自己掉頭就跑的?」
唐飛見雙彈夾又打光了一個,轉身搶過一把武士刀衝到牆邊,見純萊子看着牆頭髮愣,挑眉道:「還等什麼?跳牆啊!不會要老子幫你吧?」
說完見純萊子蹙眉不語,面色看着慘白的嚇人,疑惑道:「傷哪兒了?不會一刀削成太平公主了吧?老子幫你。」
話音落,瞧了眼面前的高牆。注意到那些忍者又拿出袖裏劍,直接打光槍里的子彈,攔腰抱起純萊子,助跑幾步翻了上去。
腋下夾着一個活人,雖然純萊子的身子很輕,經過方才的打鬥,劇烈奔跑下還是有些吃力。
身後追擊的人越來越多,而且偶爾還傳來幾聲槍響,顯然是山本梟雄下了死令,不惜讓下面的幫眾動槍,唐飛往車子的方向狂奔,心裏也有些緊張。
不是沒被這麼多人追擊過,也不是沒獨自面對過這種大場面,只是與西方甚至非洲大地相比,這裏有些不同。
當初帶着幾個天王。就能血洗一支不聽話的傭兵團,那時可以放開手腳無所顧忌,還有強大的火力支持。
現在卻不一樣,在這個崇尚武道的彈丸之地,就算是幫派之間的爭鬥。都很少動槍,可以看出對槍械把控多麼嚴格。
度假區的遊人雖然寥寥無幾,畢竟也算是居住地,哪怕有那件大殺器在此,想要回身掃射也要考慮考慮。
「飛天王,後面的人交給我,你們趕緊上車!我已經通知兄弟們了,都在前面等着!」
得令留守在車裏的一名神龍衛,看到唐飛肩扛純萊子跑來,急忙下車道:「把後備箱給我打開。醫藥箱我放在後座了!」
嗒嗒!
看到後備箱被唐飛打開,神龍衛用行動證明了他所言非虛,拿出裏面的烏茲衝鋒槍,獰笑着扣下扳機。
七八個緊隨其後的忍者,看到槍火想要閃躲已然不及,身上爆出團團血雨,慘叫都沒發出就倒下去,變成一具具屍體。
「景雷,別打了!趕緊上車,稻香社的老大已經瘋了,這點子彈不夠他們擋的!」
唐飛找到純萊子鎖骨處的傷口,用止血帶簡單纏好,見神龍衛景雷跑回來,擺手道:「你開車,八瓣雷不能白帶,老子賞他們一個!」
話音落,拿起車裏唯一的手雷,扯掉拉環延遲了一秒,在車子疾馳的瞬間,甩手扔進後面的人群。
轟!
已經殺紅眼的稻香社幫眾。被炸的哭爹喊娘,瞬間傷亡十幾個,誰都沒想到,唐飛的車裏會有手雷預備着。
「我的刀在哪?別把我的刀弄丟了。」純萊子脫離奔跑中的顛婆,鮮血又被止住,人已經清醒了些,喃喃道:「那是師父賜給我的。」
「還真是個犟種,命都快沒了,還他媽想着刀呢!你別亂動,老子給你包紮傷口,又不摸你!」
唐飛撕開純萊子的和服,細心檢查着還有沒有別的傷口,眉鋒一挑道:「就你這樣的,今晚不是遇到老子,在被亂刀砍死之前,也要受一頓蹂躪!」
說完見純萊子伸手四處摸索,無奈道:「摸錯地方了,別打擾別人睡覺,刀在這呢!」
把丟在腳墊上的武士刀拿起,遞到純萊子的手裏,見她握住刀柄的一刻,竟然心滿意足的昏過去,唐飛是好笑又好氣。
聽到車窗外的叫罵聲逐漸消失,重重的吁了口氣,才低下頭無奈苦笑,看着被另一隻手擒住的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