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飛聞言愕然愣住,本以為接觸一天多,又一起經歷過生死,對紀子茜的性格很了解,卻沒料到她開放到這種程度。
紀翰更是轉過身去,不住的拍打額頭,用行動表達他的無語,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他太了解閨女的性格,這就是個人來瘋,越是在人前撅她的面子,她越會強硬的反駁。
「怕了吧?那跟姐兒走吧,我剛才看了,這兒的環境還不錯,趕早不趕晚,現在就把事兒辦了!」
紀子茜看都不看老爸一眼,扯住唐飛的衣服就向外走,挑眉道:「是不是非要逼姐兒說你不行呀?在飛機上的能耐呢?有色心沒色膽兒算什麼男人?趕緊着!」
「紀子茜!」紀翰聞言猛的轉身,看到唐飛已經被拉到門外,咬牙道:「你還要不要點臉了?紀家的門風都讓你敗壞了!」
「嗤,真有意思!姐兒怎麼不要臉了?這是我紀子茜看上的男人,只要他給我機會,我等一輩子!」
紀子茜回頭瞪了老爸一眼,不屑的嗤笑一聲,挑眉道:「還知道紀家門風呢?你丟磕磣都丟到國外了,不怕別人罵你漢奸走狗嗎?看着我幹啥?飛哥說了,我不會跟你走的!」
說完見老爸氣得眼睛發紅,冷笑道:「我把事兒辦了,最好懷上飛哥的孩子!你就在心裏樂吧,說不定還能幫你一把!」
話音落,再不給老爸反應機會,直接發動了一場驚天雪崩,把唐飛的勸解在無聲中淹沒,硬生生的拉出房間。
啪!
紀翰揚起的巴掌頓在半空,看着女兒的背影消失,重重扇在自己臉上,老淚縱橫道:「這他媽造的什麼孽呀?」
想起這次來東洋的初衷,換來現在的結果,紀翰終於意識到自己錯了,與那些沒成長起來的私生子相比,心裏還是在乎女兒多一些。
雖然私生子也是親骨肉,還是傳宗接代的根本,不過想起當他們出生,每個都做過不止一次的親子鑑定,便煩躁的不行。
抬手向臉上不住的狂扇,重重的耳光落下一個又一個,那些女人只是看中他的財富,才會不求名分那麼做。
在他一窮二白的時候,陪他風雨同舟到最後,生命都為他而隕落的,只有紀子茜母親一個。
這些年來當爹又當媽,把紀子茜從小養到大,雖然感覺閨女方腦殼,紀翰心裏很明白,自己的閨女只是生就女兒身,卻是男孩的性格。
若是不圖傳宗接代,能夠把紀家交給女兒,讓她解開多年的心結,一定會發揚光大。
可是現在想什麼都晚了,唐飛已經下了逐客令,走與不走必須做出選擇,而且還迫在眉睫。
想到紀子茜最後那句話,把身子交給唐飛竟然是為了他,紀翰仿若瞬間蒼老許多,靠着牆壁頹廢的滑下去。
嶄新的客臥內,紀子茜把唐飛推倒在床上,見唐飛坐在那好笑搖頭,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過去。
「你在這老實坐着,別跑呀!姐兒去放洗澡水,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呢,必須整好好的!」
紀子茜看到唐飛要開口,抬手狠狠的指過去,蹙眉道:「你要幹啥?事兒都到這個份上了,能不能爺們點兒?也對,不然我們一起?」
「虎妞,昨天若不是有事兒,老子早把你收了!不急於這一時,我覺得你欠缺考慮!」
唐飛聞言淡然而笑,解開外套丟在床上,眉鋒一挑道:「你老爸若是真回山組去,被小山清貧扣住,發生點什麼危險,你就不擔心?」
聽到他這麼說,紀子茜解衣服的動作果然頓住,不過也只是那麼一瞬間,隨即搖頭嗤笑了一聲。
「嗤!他要是真回去了,姐兒也沒必要認他!混了這麼多年,越混越回去都是自找的!」
紀子茜說着說着癟了嘴,淚珠在眼圈裏打轉兒,一下子撲進唐飛懷裏,委屈道:「他以為我沒心沒肺傻了吧唧的,可我這些年沒閒着!我他媽找人暗中查了,我媽當初死就和東洋人有關!」
說完抬頭淚眼看着唐飛,哽咽道:「姐兒這次來東洋,不止是想玩兒,也想查個明白,你明白嗎?」
唐飛着實是沒想到,紀子茜會把心事隱藏的這麼深,看來這些年來她壓抑了太多委屈,並沒有別人想的那麼快樂。
哪怕方腦殼的性格,或許也是裝出來的,只不過裝的時間多了,形成了習慣改不過來而已。
手掌摩挲着紀子茜的秀髮,隨即擦去她臉上的淚珠,打量她未施粉黛也天生麗質的容貌,唐飛有了些心疼的感覺。
「虎妞,別哭了!事情都會變好的。」唐飛兩手抹掉紀子茜臉上的淚痕,被她用力的擋開,驚呼道:「臥槽嗚嗚!」
已經見識過他驚人的身手,知道他讓紀翰也望其項背的實力,紀子茜還是不服他,要在肺活量上比拼一番。
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到最後似乎話不投機,已經開始動手了。
唐飛看到熟睡的小兄弟被打擾,急忙趁機深吸口氣,擺手勸阻道:「虎妞,別這樣,既然是你第一次,還是要放水」
「磨磨唧唧的!」紀子茜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餓虎撲食般欺身上前,挑眉獰笑道:「洗個屁,不洗了!你最好給姐兒爺們一點兒,讓姐兒跪下唱征服,才算你牛逼呢!」
唐飛看着鋪天蓋地的雪崩之勢,知道今天是在劫難逃了,不過縱橫黑暗界這麼多年,飛哥何時怕過?
外面有幾組神龍衛守護,又有馳騁血海多年的小兄弟隨軍出征,絕不能墜了飛龍神尊的名頭,閃電般出手。
日近正午的陽光映入房間,帶起一抹數不盡的溫柔,凌亂的氣息逐漸升溫,伴隨着靡靡之音讓人慾罷不能。
不知紀翰此刻走了沒有,若是被他路過房間門外聽到,聽到女兒撕心裂肺的尖叫,一定會瞬間明白,以前方腦殼的女孩,已經徹底成為了女人。
只是唐飛不知道,就在他浴血奮戰的時候,宅院四周也不平靜,出現了無數道詭異的身影。
神龍衛都在院內守護,對外面的事情毫不知情,絲毫不知道在暗處的角落裏,已經倒下不少福清的人。
而紀翰確實如他所想,已經走出剛才的休息室,在宅內轉來轉去不住走動,路過房間不遠處忽的停了下來。
聽到若隱若現的聲音,瞬間分辨出來這是自己的女兒,不用去想就知道裏面慘烈的戰況,老臉一紅尷尬的不行。
身為過來人的他,這些年可謂是盡享榮華,接觸過形形色色的女人,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初嘗破瓜之痛,就這樣奮不顧身,想到那句為了他,着實是羞愧難當。
站在走廊里,目不轉睛的看着手掌,狠狠的咬了咬牙,左右開弓抽起了耳光。
啪啪!
房間內,紀子茜聽到外面的聲音比這裏還大,忽的停了下來肌肉收緊,沒好氣的瞪了眼唐飛,噓聲道:「老公,你聽外面什麼動靜?」
唐飛聞言好氣又好笑,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候,紀子茜和他說這個,是個正常男人就受不了。
而且側耳去聽的時候,紀翰扇完耳光已經走遠,只留下一道悠悠的嘆息,在房間裏根本聽不清。
砰!
就在這時,外面的院子裏忽的傳來突兀的槍聲,徹底打破這一刻的寂靜,把小兄弟給氣得不輕。
「別愣着了,趕緊把衣服穿上!一會聽老子的吩咐,有人闖進來了!這不是逞能的時候。」
唐飛來不及安慰小兄弟,拿起衣服快速穿起來,凝眉道:「老子這邊子彈還沒打出去,外面倒是響了!今天就滿足一下你的好奇心,讓你看看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