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叔帶着啞奴進來收碗碟時,鳳蘇鄙夷的看向西陵冥淵。
這貨腹黑得很吶!
陶夫人一定是來找他主持公道,而在他眼裏,整個陶府的錢銀就是他袋子裏的銀兩,有一種天下之財皆為我所用的感覺。
一會兒,凌霄領着一臉憔翠的陶夫人推門而入。
她一入書房,徑直跪在地上:「太子殿下,請為民婦做主!」
「夫人請起身!」
西陵冥淵放在現代那是影帝,一本正經道:「本宮離京時,母后多番囑咐,來了金陵要替她看看夫人。一直忙於賑災一事,這幾天正要往陶府去,夫人這是?」
「陶府不去也罷!」
菊娘一臉憤怒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民婦以前眼瞎,所嫁非人。太子殿下,民婦有陶耕平買通暗夜閣殺人、與易奴坊逼良為昌的罪證,更有他貪污受賄的記錄。」
「此話當真?」
西陵冥淵眸光深幽看着菊娘,氣勢有幾分凌厲,突然出口相問:「本宮在金陵已經有一段時日,為何夫人今日才來龍澤宮稟奏?」
從鳳蘇研墨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菊娘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很快掩了下去。
「十年修得共渡船,百年修得共枕眠,民婦有愧,念在與他十幾年的夫妻情誼,終歸狠不下心。」
菊娘眸眼裏蓄着一汪淚,在眼眶裏旋轉着,一臉黯然道:「可惜民婦念着夫妻間的情誼,陶耕平卻人面獸心,與易奴坊的小奴私通不說,被民婦撞破後,連夜追殺」
這麼說來,陶耕平見事情敗露,然後菊娘又狠心決絕,他是動了殺機。
他們之間,一定來了一場狗咬狗!
但到底,最後還是狠厲的菊娘贏了。
這會兒扮成弱女子,來西陵冥淵這兒哭哭啼啼,也是醉醉的。
西陵冥淵看完菊娘呈上來的罪證,將手上的竹簡重重砸在桌上。
「陶耕平貪贓枉法、買兇殺人,其罪當誅,愧對夫人,更是罪加一等。」
他吩咐一旁的凌霄:「陶耕平心思險惡,夫人暫且在太子府先住下來,帶夫人下去,讓葉管家安頓在清溪殿。」
凌霄領着菊娘一走,鳳蘇就很不解了:「西陵冥淵,你明知道陶耕平和竹影勾結,背後有這位太守夫人的授意,怎麼還讓他們攪在一起?」
西陵冥淵扭過頭來,答非所問,語聲幽幽道:「本宮記得你說過,害你的人最在乎什麼,就讓他徹底失去什麼,殺人不一定要見血,要讓他們無枝可依,墜入萬丈深淵。鳳蘇,對現在的結果,可還滿意?」
鳳蘇於是傻掉了!
西陵冥淵從昨晚折騰到現在,不會是為了她一句話吧!
不可能,他堂堂的當朝太子,豈會為了身邊一個小奴才的話,如此大費周張折騰陶府。
這個混蛋,看中了陶太守貪的那些錢銀,一定是拿她的話來找藉口。
鳳蘇哼唧出聲,輕鈄着眼,沖他壞壞的笑:「西陵冥淵,你如此在乎小爺的話,一定是在暗戀小爺,討厭,好悶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