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蘇怪笑一聲,坐直了身子,手托着他的下顎:「這麼悶哼,一定是爽了?」
「繼續!」
西陵冥淵黑着一張臉。
「貪心可不是好品質。」
鳳蘇眯眼壞笑,小爪子拍拍他的臉:「替沈家翻案一事,太子殿下做得不錯,剛剛就是獎勵哦!」
西陵冥淵臉色更陰沉了:「本宮沒辦法不對你貪心,你確定不繼續?」
誰讓他隱瞞與蒲白桅婚約一事,挑起了他身體裏燃燒的火,卻不滅火,這樣才爽快。
鳳蘇眯縫着眉眼笑:「偏不!」
西陵冥淵嘴角猛的抽搐了一下,牢牢鉗住鳳蘇的肩膀,曖昧的啞聲道:「那別動,本宮來動」
「你,臭不要臉」
感受到身下有異,鳳蘇啊的一下窘迫叫喚出聲,伴着她低低的咒罵聲,窗影交疊。
元宵宮宴那事兒,雖然西陵冥淵在信里解釋得很清楚,但鳳蘇就是醋意大發,就是心裏酸,就是需要折騰他來泄恨。
本想撩拔得他欲罷不能,再讓他光看着,不能吃。
可沒想到,隔着衫子
鳳蘇一早醒來睜開眼睛,還能感受到昨晚激烈的餘波。
她慵懶的斜斜臥着,一眼瞄到從鎖骨一路到雪白的小山巒處,種下了一串紅紅的印子。
「小姐可起了?沈姨娘來了!」
聽到冷千凝的聲音,鳳蘇忙將衣裳遮擋嚴實了。
她手忙腳亂,推開窗戶透透氣,坐在梳裝台前,慌亂道:「凝兒,帶沈姨娘進來吧!」
聽到門吱呀一聲從後面推開,鳳蘇隔着銅鏡看向從屏風後轉出來的影子,忙解釋:「車馬勞頓,睡得晚了些。」
「鳳蘇,阿璇要入宮面聖。」
沈阿璇拿起梳子,攏了攏鳳蘇的秀髮,極輕柔的梳下去,聲音里透着一絲落寞。
「以前,在勾欄苑獻技時,支撐我活下去唯一的念想,就是替蒙冤的父親翻案。我這麼多年的夙願,是你替我做到了,大恩不言謝。」
不問問她,為什麼起這麼晚嗎?
也沒覺察到屋子裏的異樣?
鳳蘇長吁一口氣,突然一扭身,握住沈阿璇的手:「我們是一家人!」
「嗯,一家人!」
沈阿璇的眼裏噙着點點淚光,哽咽道:「阿璇很高興,又有了家人,鳳蘇,昨晚拿着替父親蒙冤召雪的聖旨,我這麼多年的夙願,終於達成了,可是心裏卻很茫然,很空,不知道要幹什麼?
你說我們是家人,阿璇」
從鳳蘇在那個神秘的莊園,第一次見到沈阿璇開始,只感覺這個女子,明艷不可方物,集萬千顏色於一身,如舒展得最美的一株牡丹。
從來,她給她的感覺,明媚燦爛。
卻不知道,這種燦爛的背後,也有傷感低沉的時候。
「替沈大人蒙冤召雪了,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嗎?」
鳳蘇語聲潺潺勸慰她:「你雖擔着姨娘的名份,卻與我父親清清白白,阿璇,從我回府後,你在暗中對我頗為照料,在我心裏,你不是我父親的姨娘,更像是我姐姐。」
「這不過都是我該做的,鳳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