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天出手的速度實在太快,別說作為當事方的黑狼,便是台下圍觀的觀眾也只是看清了李凌天的動作。等他們要發出驚呼或者提醒之時,李凌天的攻擊已然結束。
&見!」李凌天以馬來語道出了一句告別,黑狼發出了最後一聲疑問,「你會馬來語?」聲音很小。
李凌天面上淡淡,也不回答,猛然將刺入黑狼胸口的龍泉劍拔出,疾步側身躲避。瞬間,如同激流的鮮血噴灑而出,血染擂台。不知怎的,噴涌的鮮血中,有一道很是準確地飛向了一個方向。
&林振法發出一聲驚呼,欲要閃躲,卻是來不及。下一瞬,他面上被鮮血浸染。紅紅的顏色,猙獰驚恐的面容讓他看起來如同鬼魅妖魔。
&鄧麗珺也是發出一聲驚呼,卻是被台上的血腥場面給嚇到了。鄧麗珺閉上了美眸,心中更是嗔怒,「壞傢伙,就知道使壞!難道就不能不拔劍麼?生命真的好脆弱啊!嗚嗚,好怕怕!死阿天,我饒不了你!」
&啊!」「啊!」之聲此起彼伏,都是被拳台上的血腥場面給嚇到了。不過下一瞬,這種場面更是刺激了在場之人,陣陣歡呼聲響起。
&名!無名!無名……」
台下的華人乃至馬來人都在呼喊着,或是對同族勝利的喜悅,或是對力量的崇拜,或是被血腥場面刺激得幾欲瘋狂。
李凌天身上沒有哪怕一點血跡,依舊整潔如新。李凌天右手迅疾甩了甩,龍泉劍上的血跡倏地如同神跡般全部落到了地上,龍泉劍變得光潔如新。
李凌天邁步向前,到得拳台邊緣,長劍一揮,用來圍擋這一側的長繩全部被砍斷。李凌天緩緩踱步下得台階,向着鄧麗珺的方向行去。
台下之人或是崇拜或是敬畏地看着李凌天,沒有人敢阻擋他的步伐,都主動給他讓出了路。
忽的,路途之上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乃是一個一身唐裝約莫六十歲的老者,他手中拿着李凌天扔到台下的龍泉劍劍鞘。
老者雙手捧着劍鞘奉送到李凌天面前,朗聲道:「恭喜無名先生得勝!此乃龍泉劍之劍鞘,理當奉還無名先生!」說的乃是漢語。
李凌天微微一笑,問道:「老先生乃是華人?」
老者正色朗聲道;「老朽自然是華人,無名先生何故如此問?」
李凌天倒提長劍,將龍泉劍劍柄遞到老者面前,朗聲道:「如果老先生喜歡,此劍便送與老先生了!」
&不得!使不得!」老者面上先是一喜,旋即忙連連推拒,「此乃無名先生之兵器,我豈敢覬覦!」
李凌天輕笑道:「無妨,我平日用不到劍的!如果老先生不要,我等會兒可就扔垃圾桶了哦!」
&老者連忙出言阻止,同時一把握住了龍泉劍劍柄。李凌天順勢鬆手,將劍遞到了老者手中。
&此,多謝無名先生了!以後如有用得着老朽的地方,還請不吝提出!老朽乃……」老者很是欣喜地將龍泉劍插回劍鞘,拱手謝道,同時道出了自己的身份。
李凌天等老者說完,擺擺手道:「老先生不必記掛心上,只是件凡物罷了!」說完,李凌天便邁步走向了鄧麗珺。
老者欲要出言,便突然發覺邊上多了無數道炙熱的目光。老者轉頭環視,除了那些自己熟悉的華人富商,還有不少馬來富商,他們的目光都是集中在了他手中的龍泉劍上。老者見得,哪還不知他們也很想要這把寶劍。這裏的人老者都很熟悉,也知他們不會明強之類,但等會兒怕是少不了被他們一番言語騷擾。
老者如同護着絕世珍寶般將龍泉劍護在身前,沉聲道:「阿來,我們走!」說着,便邁步向着大廳外走去,他的身後跟着五六個保鏢……
李凌天到得鄧麗珺面前,面上很是溫柔凝望着眼前的女子。鄧麗珺也是美眸凝望,注視着眼前的情郎。無有言語,卻有無數情之語在兩人之間迴蕩。倏地,李凌天抬手拉住了鄧麗珺的玉手,柔聲道:「走吧!」
鄧麗珺很是乖巧點點頭,糯聲道:「嗯啦!」旋即被李凌天拉着向着大廳外走去。
&等!你的獎金還沒拿呢!給!」這時,那個中年胡茬男主持人以漢語呼喊了一聲,邁步來到了李凌天與鄧麗珺面前。他手中拿着一個厚厚的信封,裏面之物怕是不少!
李凌天抬手阻止道:「不用了!給那位先生吧!他剛剛被濺了一臉血,所受的心理衝擊肯定不小,算是給他的補償吧!哦,跟他說一聲,好自為之!」說着,李凌天抬手指了指不遠處有些驚懼望着他的林振法,旋即拉着鄧麗珺向大廳外走去。至於他與林振法定下的切磋之約,還有必要麼?
出了漢都亞酒吧以後,鄧麗珺隨李凌天在街上無規律晃悠着,期間進入服裝店購買變幻了數次衣着。直到李凌天確認甩脫了跟蹤者後,兩人才摘下口罩,在路邊找了一輛出租車向寶麗金安排的酒店行去。跟蹤者主要是一些到酒吧消遣的豪富之人派出的,他們對於「無名」還是挺感興趣的。
寶麗金安排的酒店在馬來西亞國家劇院附近,未來11日至15日,鄧麗珺將在國家劇院進行表演,每日一場,總計五場。
李凌天與鄧麗珺兩人上到酒店第6層,剛出電梯,便遇到了準備乘電梯下樓的鄧麗珺經紀人顧夢。顧夢微笑道:「阿珺、阿天,你們回來啦!?林振法先生呢?」她的心中也是舒了口氣。李凌天是鄧麗珺的現男友,林振法是鄧麗珺的前男友,三人碰到一起,這場面可以說相當尷尬的。李凌天與鄧麗珺能夠平安歸來,她自然很是欣喜。同時的,她心中也是有一個疑惑,李凌天與林振法打起來了沒有?
鄧麗珺聽得林振法的名字,很是不喜,強顏笑道:「嗯啦,我們回來了!顧姐,以後別提林振法了,我和他以後沒有任何關係了!任何意義上的!」這般說着,她面上的笑容也是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