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師父一起吃過午飯後,師父說我和老二的基本功比較好,就要我和老二兩人回我的『老』家的把要搬的東西搬過來,而老大則在飯後就開始了基本功的『鍛煉』,當然,另外三個女人也沒落下。
當我和老二在阿寬的陪同下把東西搬過來的時候,王臣和徐宜恬正在梅花樁上蹲馬步,而芙蓉和陸芸因為是一點武術功底都沒有,所以只能在草地上蹲着。
似乎不想讓我擔心,滿頭大汗,雙腿打顫的陸芸投了個笑容給我。
「將東西提進去,你們兩個也出來!」師父一句話宣佈了我和老二的命運。
我和老二相視苦笑了下,誰叫我們也想在三個月後能搞定眼前這老頭呢?
被師父折磨了大半天,在隨便解決了下肚子問題後,幾個人這才興致高昂地進入了「夢」里。
我上線的第一時間是聯繫凌雨,我想她如果知道陸芸已經初步接納了她,她一定會很開心的,但是想到這心情突然不明所以的煩躁起來。
不在線?可能還沒上吧!
正想這樣跟自己說的時候,急促的密聊短訊聲響起。
「天哥,我妹妹離家出走了……」
凌雨離家出走了?
我終於知道那道變成虛影前的空洞眼神代表什麼了……
「天狂,你在哪?」
「你店門口呢!」
「我就過來!」
……
「……到晚上發現她沒回家,家裏人急忙聯繫她卻聯繫不上,在她房裏發現了留下的字條,說她出去散心去了,叫我們不要擔心,你說我們能不擔心麼,這丫頭真是的……」天狂手足無措的樣子更讓我意識到這事絕對不是鬧着玩的。
我拍了拍天狂的肩膀:「別急……」半天卻不知道說什麼話了,因為我自己心裏也急啊,小雨,你跑哪去了呢?
盯着我看了好一會,天狂嘆了口氣說:「你也先別急,我先下線,我上來就是跟你說一下這事的,還得趕着下去和我父母一起找找小雨!」沒等我反應過來,天狂已經下線了。
小雨……
你在哪呢……
我真該死,如果不是我傷害了她,她會離家出走麼?
我蹲在店門口老半天,就是理不出一個頭緒來,在一聲熟悉的招呼聲中,我斷然選擇了下線。
剛出房門,王臣懶散的聲音似乎也比以往刺耳:「你這麼火燒屁股地想去哪呢?」
「心裏煩,出去走走,回頭你跟芸兒說說!」轉身下樓,在樓梯轉手出加了句:「別跟來!」
「三少爺,這麼晚了要去哪呢?」
「心裏煩,想出去轉轉,寬哥,把車鑰匙給我吧!」三四年沒開車了,也不知道會不會開這樣高檔的車。
「恩,要不我陪你到外面轉轉?」阿寬關切地說道。
我輕笑了下:「不用了!」
事實證明再高檔的車,駕駛方法都一樣,我用生疏的手法將車駛出了別墅。
郊區在這個時候真的很適合飈車,當我以150馬的速度狂奔了近半小時的時候,我不得不將車速放慢了下來,因為車開始多了,這表明我飈錯方向了……
反正到現在心裏也亂糟糟的,開到哪算哪吧!
不過在市區里開車,將我原本就煩躁的心擾得更亂了,再也不想老實地停在紅燈前了……
就在那紅燈還有三秒變色的時候,速度不減的燈光中驚現一張颯白的臉,我只能在急剎車的同時將全身真氣外放,希望能護住車前那個人……
車頭無可避免地撞上了那人嬌小的身軀,我感覺到了真氣的那一陣劇烈的顫動,在那宛若實質的車燈中,紙鷂般飛出的那人蒼白的面龐和空洞的眼神是那樣的熟悉……
「不……」我竄出了車子,身體箭一般地射向尚未落地的人影。
我不能再讓她受一點傷害,當時我只有這麼一個想法,當我轉身把那人接住的時候,卻停不住身形,抱着對方向後倒了下去,余勁拉扯着我在地上拖出了一道幾米長的血跡。
當那股可惡的暗勁消失後,我一個挺身抱着懷裏昏迷的少女站了起來,在車後汽車的催促聲中鑽進了車裏,迅速發動了汽車,耳邊聽到了似乎等在附近的警車那煩人的汽鳴聲……
我不知道自己闖了多少次紅燈,超級爛的車技撞壞多少公共設施,不過得感謝老天在我開到最近的醫院門口時,我沒有再撞人了!
見着少女進入了急救室,兩種不同的聲音將我的思緒帶回了現實中。
「先生,你後背流了好多血……」
「你好,我是警察……」
對着眼神充滿關切的護士小姐笑了笑:「謝謝你的關心,我沒事的!」
轉而看着身邊兩個身穿制服的交警,我輕笑了下說:「借個電話!」
「借什麼電話,跟我們到公安局再說!」個子稍高的交警厲聲道。
我冷笑了一下說:「那要看你們夠資格不!」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轉身向還沒走開的護士小姐問道:「能借個電話用用麼?」
護士小姐看了看交警,又看了看我,臉色微紅了下從工作服內拿出一個小型移動通話設備(其實就是手機,以後通通叫手機,功能呢你想得到的都有,別砸雞蛋!)。
「謝謝!」送出了一個自認是最迷人的笑容,我打算給師父打個電話。
兩個交警似乎剛反應過來我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高個子交警劈手就來奪我手中的手機,口中還罵罵咧咧道:「說我們沒資格……」
身體微側,將手機扔給左手,右手一個肘擊擊中了交警右手的肱橈肌,頓時將對方右手的氣力全消,估計他的右手得有半天拿不起東西吧?
同時之間撥通了師父的電話!
「……剛聽阿寬說你出去了……哦,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沒人會打擾你的……」而那兩交警也似乎知道動粗解決不了問題,確實如師父所說的沒有打擾我。
「謝謝你!」將手機還給了護士小姐後,我沒有理會兩個交警,徑自走到一旁的長椅上將襤褸不堪又沾滿了血漬的上衣脫了下來,後背一點疼痛感也沒有了,不知這算不算是遊戲對現實的影響。
沒人打擾的我很快又沉浸在剛剛那空洞的眼神中,那眼神是多麼的熟悉啊,小雨就是在留給我一個這樣的眼神後……
「先生,你的朋友已經沒什麼大問題了,現在已經轉移到了休息室!」依然是那個借給我手機的護士小姐提醒我說。
我站了起來,椅子上留下了我那破爛衣服。
「小陽,你不是說剛才這個人後背傷得很重麼?」一帶着黑框樹脂眼鏡的中年醫生問道。
名叫小陽的護士小姐雙手拽着血跡斑斑的上衣,吶吶地說:「剛……他後背都是血啊,方醫生……你看啊……」
方醫生拿過衣服一看:「這衣服是因為劇烈的摩擦而損壞的,上面還有細微的表皮組織和攙雜了泥沙的血跡,可是剛才那人後背雖然有血跡,但是根本就沒傷痕啊……莫非……?」
「莫非什麼啊?」小陽疑惑地看着眼睛框後的那一雙睿智的眼睛。
方醫生神秘地笑了笑,拿着那破爛上衣走了,似乎那上衣在破爛之後的價值有所提升……
年輕的護士小姐小陽歪着脖子想了半天,最後似乎想通了什麼,點了點頭說:「恩,剛才那男人真是太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