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暗鳳的密語發過來了,上面是一大段關於鴿子李四的資料,不錯,不到三分鐘!
在鴿子李四依然掙扎之際,我接口道:「你的真實名字叫李餳,湖南省張家界慈利縣人,家住xx街道xx號,年齡27,家裏有一個殘疾母親,還有一個……」
「不要說了,我還就是,你不要動她們……」在鴿子李四急促的喊叫聲中,我的手一松,只見他一把軟跪在地上懇求地看着我說:「我還……我還還不成麼?」
其實即便他不讓我停下來,我自己也會停下來的,因為這鴿子李四的家境……
我是照着暗鳳發給我的一大段資料念的,上面不但說了李餳的母親是殘疾,還清楚地說了是因為雙腿感染病毒而被鋸掉了,並且是10年前……24歲的妹妹又雙目失明,因為勤工儉學去化工廠當包裝工,藥物濺射毒瞎了雙眼,是8年前……
我難以想像一個17歲的青年,10年裏為了養活殘疾的母親和妹妹吃了多少苦,我突然很明白為什麼他在沒有預謀的前提下,在認出我和戰意無窮的情況下還會果斷地選擇出手了。
慢慢地扶起鴿子李四,心下百感交集地接過他從腰間一個小香囊里拿出的令牌的同時,我按交易系統給他交易過了50萬金幣和殺惡魔船長出的黃金級頭盔。
在鴿子李四異常詫異的目光中,我輕嘆一聲說:「即便是家境所迫,也不能喪失了自己的良知,希望你在現實中不是幹這一行的!」
戰意無窮接過令牌,茫然地看着我說:「怎麼了?」
我輕笑下說:「沒什麼,我突然很看好這位弟兄的身手,而去我也想看看你的面子能不能讓那兩個衙役放這個當街行竊的小偷一馬啊!」
雖然眼睛中依然很疑惑,但是戰意無窮還是沒有什麼廢話地朝那兩個衙役走去,遠遠地我聽見戰意無窮很隨和地對那兩個衙役說:「兩位兄弟,那個小偷是我朋友派來跟我開玩笑的,我想你們不會有閒情想抓他去受受刑吧?」
「天翼,你這算是憐憫麼?」鴿子李四帶着一絲顫抖的話語將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望着鴿子李四那明亮的目光,我看到了一個奮鬥了10年的男人的尊嚴,我想我當初向陸芸借那些錢的時候應該也是這種眼神,我深吸了口氣說道:「沒錯,是憐憫,但我不是憐憫你,而是憐憫你母親和妹妹,所以這時候還是收起你的自尊來為好!」
鴿子李四愣了半晌,吐出一句話說:「謝謝,這份情,我李餳記下了,這是我的名帖!」
我欣慰地接下他的名帖,在發回名帖給他時,他沒有接,留下句「需要用我的時候一句話就是!」後轉身毅然地走開,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說了句「替我向戰意無窮說聲對不起,謝了!」然後迅速消失在街道轉角。
在鴿子李四毅然轉身離去的那一刻,我知道他在忍受着自己尊嚴的煎熬,他不接我的名帖應該就是想告訴我以後他再困難也不可能會聯繫我的,給我名帖只是為了讓我以後給他一個機會還這個人情。
戰意無窮回來的時候疑惑地望了下四周:「人呢?」
「走了啊!」
「你吃錯藥了啊?就這麼放了他?」
我苦笑了下將事情的緣由告訴了戰意無窮,誰知道戰意無窮立即大罵了我n聲豬頭;說我是不是有錢沒地方花,有的話送給他一點云云;又訓斥我怎麼這麼幼稚,這麼容易相信人,也不想想很有可能鴿子李四正躲在哪個角落裏偷笑呢;反正噼里啪啦地一大竄,總歸一個觀點:那就是我這娃兒在戰意無窮眼裏越來越沒用了……
我最後回了他一句說我相信鴿子李四不是那樣的人,立即又遭到戰意無窮一頓說教,搞得我也火了:「龍戰,你個傢伙,我還就告訴你,我就是嫌錢多,怎麼樣?我自己的錢,犯得着你這樣麼?別廢話了,有件事你別忘了,軍部當初答應過我自己的收穫要計價歸我個人,你可得向上面申請下這筆錢啊,這黃金天下英雄令牌即便是市場價打個最低折扣,軍部最少也得給我個幾千萬吧?」
戰意無窮臉色一窒,訥訥地應道:「貌似現在你是頭哦,這單子是不是該你自己申請啊?」
「哦,對哦,不行……還是得你去申請,我自己向上頭申請給自己的錢算是怎麼回事啊?反正以前軍部投入遊戲的資金以及在遊戲裏的收入都是你在負責,就這麼說定了,五千萬……不,六千萬,不准貪污啊!」
要在平時戰意無窮一定是很簡潔地應了聲「知道了」就可以跳過這個話題了,可是現在戰意無窮臉上卻堆滿了怪異的笑容傻傻地看着我,出於對特殊事件的防範,我睜大着眼睛站得離他遠點說:「你幹什麼啊?莫非你想替軍部賴賬不成?」
「當然不是,我犯得着麼我?」戰意無窮連連搖頭後期盼地看着我:「老大,我是想跟你商量個事!」
咦,這小子什麼時候會叫我老大啊?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警惕地看着他說:「有什麼事就說,別這麼黏糊……」
「我在想可不可以向上面報一億啊,反正這令牌在市面上要是競價,起碼得賣上5億左右……」
「哇靠,看不出你小子還有這一套啊!」我見鬼一樣看着戰意無窮說:「我倒沒什麼意見,不過你小子可夠狠的,什麼都沒做,幾滴口水就換4000萬啊?」
戰意無窮奸詐地笑了下說:「這不都跟你學的嗎?」
我翻了翻白眼說:「天地良心啊,我什麼時候教了你這個啊?」
「你是沒教我,但是我會自學啊!」戰意無窮笑着挺了下本來就很直的腰板說:「唉,我突然發現腰包里有錢了這腰板都挺得更直了哦!」
我突然有種感覺,那就是今天這小子是不是窮鬼上身了啊?拍了下正沉醉在某種意淫中的戰意無窮說:「誒,我覺得你這話很怪啊,你什麼時候會沒錢啊?」
「我什麼時候有過錢啊?」戰意無窮一句反問讓我啞口無言。
雖說認識戰意無窮幾個月了,但是真還沒有一起出去玩過,而且也沒聽說他有什麼嗜好啊,也沒有看過他開什麼豪華的車子啊,只是習慣性地想作為龍家的寶貝孫子,怎麼可能會缺錢用呢?
見我沒話說,戰意無窮長嘆了口氣說:「天翼,你以為我很有錢啊?我現在在部隊裏年薪才20萬,填牙縫都不夠,而且你來之前,我可是天天除了練級還是練級,根本沒搞到什麼屬於私人的好東西,連一劍跟着我都吃盡了苦頭,哪能和你這個億萬富翁相比,動不動100多萬就這麼送出去……」
感受到戰意無窮哀怨的眼神,我想當然地應道:「你不會向你爺爺要啊?」
「你要是站在我這個位置,你就不會這樣說話了!」龍戰輕笑了下說:「而且這麼大人了,好意思向家裏要錢麼?」
「這倒也是哦!」我輕笑了下說:「書上不是經常跟有這麼一個詞語來形容你們這些豪門貴公子麼?呃……是哪個詞來着!」
「揮金如土?」戰意無窮嗤笑了聲道:「這種書都是一輩子都沒見過豪門貴公子的人寫的!而且話又說回來,我也算不上什麼豪門貴公子,不說這個了,反正現在咱也有錢了,而且有你在,以後肯定也不會缺錢用的……」
在戰意無窮奸笑中,我只能無語問蒼天了,怎麼現在的人好的不學,偏要學這種事情呢?不過我在肯定地回應戰意無窮的時候也笑得很淫蕩,相當的淫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