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不會真的喜歡上那變態了吧
夜擎極為不服的哼了一聲。
他擋不住那些奪劍的人,那丫頭能擋得住?
「本王女人手中的劍,誰敢搶?」
獨孤邪翻身上馬,與墨雪顏並排而走,直接把夜擎丟在了後面。
墨雪顏小臉一紅,心突地跳了一下,嚇的她趕緊按住了胸口,這是什麼鬼感覺。
不會真的喜歡上那變態了吧。
「怎麼了?」
見她臉色有異,獨孤邪微微皺了下眉。
「沒有,就是覺得後面那人話太多了,我們走吧。」
墨雪顏手中的馬鞭一揚,馬兒就飛奔了出去。
她現在可沒嫁人的心思。
嫁人生娃,相夫教子,多無聊。
有那個功夫,她還不如在大齊四處轉轉呢。
獨孤邪看得出來,這丫頭的心很野,根本就不想在他懷中安穩下來。
不由得無奈扶額,他獨孤邪征戰多年,什麼事什麼人沒遇到過,偏生就對着小丫頭無奈至極。
當真,情字害人。
「喂,我怎麼去啊,我的馬呢,餵」
「吳楊你個廢物,我們的馬呢?」
身後隱隱有夜擎的怒罵聲傳來。
墨雪顏聽着,忍不住咯咯笑起來。
誰讓那傢伙取笑獨孤邪了。
居然敢摸老虎的屁股,這次連馬都找不到了吧。
「駕!」
墨雪顏跟獨孤邪一行人剛剛出了城,後面便傳來陣陣馬蹄聲,還有女子的嬌喝聲。
墨四姑娘還沒回頭,一抹粉色的影子便躍了過來。
本來她跟獨孤邪的馬兒並肩跑着,可後面那匹馬硬是擠了進來不說,還故意往墨雪顏馬上撞了下。
來勢太兇,直接將墨雪顏的馬撞了出去。
好在那馬兒是經過訓練的,立刻穩住了身子,長嘯一聲,停了下來。
「四小姐抱歉,趕路急了些。」
白琉璃勾起唇角,不屑的看了墨雪顏一眼,雖是道歉的話,可眸中的諷刺,卻是實在的。
不過她倒是聰明,將墨雪顏的馬撞開之後,她也退後了一些距離,與獨孤邪保持三尺之外,免得宸王又要遷怒於她。
殊不知她此刻的做法,已經招惹了宸王的厭惡。
「看樣子武安侯是老糊塗了,最近做事越發不成樣子,白小姐可回去告訴他一聲,若是身在其位不謀其政,那就趁早滾蛋。」
獨孤邪眯起眼眸,薄涼的話語,似一把利刃,直接刺向得意洋洋的白琉璃。
白琉璃臉上的笑瞬間僵住,唬了一跳,忙看向獨孤邪道:「王爺,不知家父做錯了什麼,可否明示?」
雖然她父親武安侯位高權重,可真論起位高權重,誰能比得上大齊的鬼王。
就在她轉頭望向獨孤邪,着急的詢問的時候,墨雪顏忽然眼神一冷,手中的馬鞭一揮。
棗紅色的馬兒,騰地一下就撞了上去。
不止如此,在兩個馬兒撞在一起的時候,墨雪顏飛起一腳,就將白琉璃從馬上踹了下去。
那一腳可是用了三分內力的。
直接便將白小姐踹出去好遠,重重的跌在地上,頭上的髮簪都掉了下來。
「墨雪顏,你偷襲!」
白琉璃倒也不是那種驕矜的女人,拍了拍身上的土,狼狽的爬起來,一雙美目憤憤的盯着墨雪顏,恨意滔天。
「白小姐抱歉,馬兒不受控制,撞到了你。」
墨四姑娘眨了眨眼睛,一副純良無害的模樣。
白琉璃都能說她趕路急了些,她就不能說馬兒不受控制嗎?
白琉璃氣的要死,一雙眸子就要噴出火來。
馬兒不受控制,腳也不受控制嗎?
冷風跟冷嘯頓時一臉訝異的看着,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
明目張胆的打了武安侯家的小姐,還說不是故意的,這膽子啊
嗯,果然只有四姑娘這樣的女子才能配得起他們家王爺。
獨孤邪臉上的冷意,漸漸散去。
看到墨雪顏沒吃虧,心中的怒氣,總算消了些。
「走吧。」
他不想搭理那女人,不過還是留下了一句,「武安侯做的最蠢的事,就是不懂得如何教女。」
這話簡直比剛才那話還要殺傷力。
白琉璃站在原地,頓時傻了。
王爺的意思是她爹沒把她教好?
白琉璃麵皮紫漲的攥了攥拳,看着墨雪顏離開的背影,狠狠的皺了下眉頭。
王爺口味可真特殊。
那個女人明明是太子未過門的庶妃,還是個大字不識的草包廢物,有娘生沒娘管。
王爺居然跟自己的侄兒搶女人。
「吳楊,前面那個瘋婆子是誰,你讓她給爺躲遠一點,擋着道了。」
身後有一不滿的聲音傳來,正是夜小將軍。
「你說誰是瘋婆子呢!」
白琉璃轉眸,惡狠狠的挖了夜擎一眼。
白琉璃家世背景傲人,所以對夜擎倒沒什麼懼意。
「知道在說你還不躲開,爺看你不僅是瘋婆子,還是個傻婆子,腦子有問題。」
夜擎騎馬跑過來,輕蔑的看了白琉璃一眼,便從她身邊繞過去了。
表示他沒認出這人是誰。
「啊啊啊!」
剛剛被墨雪顏踹了一腳,現在又被夜擎奚落,白琉璃低頭看了一眼裙子上的灰塵,頓時氣的大喊起來。
「小九,還有多久啊?」
騎了許久的馬兒,墨雪顏額上滿是汗珠。
這具身子以前虧損的太厲害,雖然最近一直在拼命的惡補,甚至每天練武,可體力還是不行。
墨雪顏累的揉了揉眼睛,可憐巴巴的轉頭,看着獨孤邪問了一句。
「你叫我什麼?」
哪知,她這話剛說完。
獨孤邪忽然拉緊韁繩,停下馬兒,縱身一躍到了她馬,直接將她拉進了懷中。
宸王殿下力氣太重。
棗紅色的馬兒差點被壓在地上,穩了好幾穩才站住,模樣可憐的很。
「你快把馬壓死了。」
感受到身下馬兒的晃動,墨雪顏頓時皺了皺眉,這男人是有多重,看着也不肥啊。
「你剛剛叫我什麼?」
對於她的話,獨孤邪充耳不聞,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神色複雜,語氣帶了一股子急切的味道。
「小九啊。」
墨雪顏愣了愣,凝眉看着他,「小九不是你嗎?」
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喊出這兩個字的,好像很自然的就喊了出來。
也許是腦海中遺忘的記憶在作祟。
獨孤邪靜靜的看了她半天,忽然緩緩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愉悅的笑。
他低頭親了親她紅撲撲的臉頰,啞聲道:「以後都叫我小九好不好,就跟以前一樣。」
她一定不知道,剛剛他聽到她口中那兩個熟悉的字時,心情有多麼激動。
仿佛又回到了從前,那段無憂無慮的日子。
看着莫名其妙的男人,墨雪顏頓時不滿的拍開他覆在腰間的爪子,皺眉道:「以後能不能不要隨便親,男女授受不親的禮儀到你這都叫狗吃了啊。」
這不是古代嗎,男女七歲不同席,男女授受不親,多少禁錮思想的言論啊。
怎麼到這人這裏,好像他比現代人還要開放。
聞此,獨孤邪並不生氣,只是看着她笑,笑的墨雪顏有些頭皮發麻,總覺得渾身涼颼颼的。
「時候還早,我們先不走了,歇會再說。」
須臾間,墨雪顏已經被獨孤邪從馬上抱了下來。
冷風冷嘯很殷勤的為二人搬來兩個木樁,還用衣袖擦了擦。
墨雪顏確實累了,一屁股坐在木樁上,開始從口袋裏翻騰東西。
「顏顏,你拿了什麼?」
看她衣服上的口袋都被她裝的滿滿的,獨孤邪很是好奇。
「棗子、花生、果仁、核桃,對了還一小袋水晶糕。」
墨雪顏拍了拍自己渾身上下四個口袋,眉梢微挑,笑的燦爛。
隨後抓出一把大棗便吃了起來。
獨孤邪:「」
她出門的時候,不是剛剛吃完包子麼?
「你看我做什麼,吃飽才有力氣趕路啊,或許一會還要幫你打架呢。」
墨雪顏睨了他一眼,將手裏的棗子分給了他一半,撇着個小嘴嘟囔道:「也就看在你是我大靠山的份上,不然我才不分給你吃呢。」
對於墨四姑娘來說,什麼最重要,吃最重要!
獨孤邪也學着她的樣子,坐在木樁上啃紅棗,臉上帶了些許笑意,味道還不錯。
小丫頭雖然改變了很多,但性子倒是跟以前一樣活潑。
「這裏風景真好。」
如今天已漸漸回暖,春風和煦,比起前陣子好了許多。
墨雪顏抬頭望了一眼碧藍的天空,忽然咯咯笑道:「其實,我這人吧,非常容易滿足,有吃有喝有得玩就夠了,比起以前總是餓肚子,被人欺負不知道好多少。」
她記得她在孤兒院那會,吃的總被別人搶去,每天餓着肚子看別人吃,那感覺實在不好受。
墨四姑娘正一邊吃,一邊沉浸在回憶中。
忽然一陣輕風拂過,她立刻被帶進了那個熟悉的懷抱中,只是
「咳咳咳」
「獨孤邪,你做什麼,我差點噎死。」
墨四姑娘慌忙棗核吐出來,狠狠的拍了拍胸口,小臉煞白。
這男人突然襲擊,害的她差點把棗核吞進去好嗎?
沒人答話
墨雪顏奇怪的抬頭,卻見男人深黑的眸中,翻滾着一股不知名的情緒,渾身的氣息冷的很,即便在他懷中,也沒能感受到絲絲暖意。
墨四姑娘嚇的身子縮了縮,睫毛輕顫,明亮的眼眸中划過一抹驚恐,可憐巴巴道:「我,我沒得罪你啊。」
這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陰晴不定,好像隨時要殺人是的。
忽然想起那天晚上他的暴行,墨雪顏那張蒼白的小臉,突然騰地一下紅了,滾燙得很。
艱難的咽了口吐沫,墨雪顏好心的提醒,「這,這是在外面,你不會獸性大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