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到京泰醫館和杜伯打了招呼,就放下行囊出門辦事了。
在洛陽時,靈兒原本希望能接觸到飛天幫的人物,可惜飛天幫根本就沒有出現在武林群英會上。她失望之餘,卻聽徐大夫提起京城分壇有人知曉飛天幫的事情。現下,她已到京城,自然要去逸興門打聽打聽。
靈兒一路詢問,終於找到了逸興門京西分壇。
走進京西分壇,熟悉的格局讓靈兒很快就找到了徐大夫。
「呦,是靈兒。」徐大夫見到靈兒,又驚又喜。
「徐大夫,好久不見。」靈兒笑着和徐大夫打招呼,不禁回憶起當初在逸興門洛陽分壇的日子,宛如昨日。
「你的身體完全恢復了嗎?」徐大夫關心地問。
「早就好了。」靈兒笑着回答。
「那就好,當時情況着實危險,幸好中使兄弟及時護住你的心脈。」徐大夫至今想起來都心有餘悸。
「嗯。」靈兒也想起了為救自己耗盡內力的中使大哥,心中又是一陣感動。
「你怎麼來京城了?」徐大夫問。
「濟伯伯讓我來京城等他。」靈兒答,「此外,我也想來打聽一件事。」
「哦?」徐大夫說。
「在洛陽時,徐大夫不是說京城分壇有人對飛天幫之事比較了解?」靈兒問。
「不錯。」徐大夫說,「可靈兒怎會對飛天幫這個殺手組織感興趣呢?」
「不瞞您說,我有位好友想找到多年以前的救命恩人,這位救命恩人或許會與飛天幫有關聯。」靈兒把情況如實地告訴徐大夫。
徐大夫說:「飛天幫的殺手冷血無情,他們會去救人怕是不太可能吧?」
「我也覺得可能性不大,但現下只有飛天幫這一條線索。」靈兒說。
「嗯。」徐大夫點點頭。
「您提起過的了解飛天幫的人是誰?可否為我引薦一下?」靈兒趕忙問。
「沒問題,不過……」徐大夫頓了頓才道,「堂主近日很忙,靈兒姑娘不一定能見到他。」
「堂主?」靈兒重複道,至今她還沒有見過逸興門的堂主。
「是的,他就是我們清風木青堂的齊堂主。」徐大夫道。
「他認識飛天幫的人?」靈兒又問。
「曾經聽他提起過飛天幫的事,似乎很了解。」徐大夫說。
「那太好了!」靈兒開心地說。
「靈兒姑娘知道我們清風木青堂的職責嗎?」見靈兒搖頭,徐大夫繼續說,「他們負責收集和傳遞各種情報資源。」
「難怪會如此了解。」靈兒點點頭,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那要怎樣才能見到齊堂主呢?」
「逸興門在京城有三個分壇,兩明一暗,京西分壇、京北分壇和暗壇。平日裏,堂主會在咱們京西分壇辦公,但這兩天,暗壇那裏有大量情報需要處理,他不一定會過這邊來。」徐大夫說。
「那他就在暗壇咯?暗壇在哪?」靈兒問。
「這個……」徐大夫為難地說,「暗壇之所以叫暗壇,是因為它的地址對外是保密的。」
「哦。」靈兒瞭然地應了一聲,道,「明白了。沒關係,那我等齊堂主忙完了再來。」
見靈兒沒有追問,徐大夫明顯鬆了口氣。雖然他感覺門主似乎已把靈兒當自己人看待,但他卻不知能否將暗壇的地址相告。
就在這時,醫閣外有腳步聲響起,靈兒下意識地轉頭望去。門口一晃而過的身影她似乎在哪見過。當她想起是誰時又覺得是應該自己眼花看錯了,那個面人攤的老闆怎麼可能會在這裏出現呢?
「靈兒閒暇之時就過來轉轉吧!說不定就能碰巧在這遇到堂主。」徐大夫說。
「嗯。」靈兒笑着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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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哥!怎麼有空來賭莊?」一個年紀約莫十四五歲的少年看到齊陽便跑了過來。
齊陽寵溺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笑着說道:「來看看你這個小傢伙呀!怎麼,不高興見到六哥嗎?」
「當然不是啦!六哥,你的臉色不太好,傷好些了嗎?」少年關心地詢問着。
「沒什麼大礙。」齊陽說。
「五哥說的沒錯,你根本不懂照顧自己,受傷了也不臥床休息。」少年嘟着嘴,不滿地說。
「你呀!比你五哥還囉嗦。」齊陽笑道,「今天賭莊沒什麼事吧?」
「有我小倚子大俠在,能有啥事兒?」少年裝模裝樣地拍了拍胸膛,一副小大人模樣。
「小倚子大俠,您在京城也玩了不少日子了,何時起程回去?」齊陽環臂笑着問。
小倚子一聽便失去了笑容,孩子氣地說:「我不要回去,我要和五哥、六哥在一起。」
齊陽肅然道:「這怎麼可以?大丈夫要有責任心,既然已經……」
「六哥,我知道啦!」小倚子不情願地應道,「我過些日子就回去啦!」
「好了,先不說這個了。吃過飯了嗎?」齊陽問。
「還沒有!」小倚子嘻嘻一笑,他好久沒和六哥一起用飯了。
看着這調皮又機靈的小鬼,齊陽寵溺地摸了摸他的頭。
「對了,這個月的賬目……」小倚子突然想起賭場賬目的事,忙問道。
「不是明日嗎?」齊陽問。
「那明日六哥還會過來?」小倚子開心地問。
「明日一早過來和你算賬。」齊陽笑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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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大哥呢?」靈兒一直沒見到杜伯獨子杜青山的蹤影,在晚膳時便問道。
「我們吃飯,不等他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回家。」杜伯一提到自己的兒子就生氣。見靈兒不解,杜伯嘆了口氣,解釋道:「這個不肖子,現在好賭成性,經常夜不歸宿。」說完,杜伯又深深地嘆了口氣。
靈兒回憶起從前的杜大哥,雖不用功讀書,但至少還常在藥鋪里幫幫忙,現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杜伯繼續道:「我說他,他一個字也聽不進去,跟着了魔似的。哎!就當沒生這個不肖子……」杜伯痛心地捶着胸口。
「杜伯,您別難過。杜大哥不小心走錯了路,只要迷途知返,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會試着勸勸他。」靈兒想了想說道。
杜伯看着靈兒,緩緩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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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的春意客棧一片冷清,人們早已進入了夢鄉。
一個影子翻身上了二樓,悄無聲息地來到北屋門外,不着痕跡地撬開門,鬼魂似的飄入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