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不需要擔心旁人會對楊叔的身份起疑,靈兒見人就打聽楊叔的下落,總算得知楊叔回了後院。
此時已近午時,後院裏人來人往,眾人紛紛趕去飯堂里用飯。
靈兒知道齊陽不會想去飯堂湊這個熱鬧,便直接去他住的那個小屋子找人。
可推開門,靈兒還是吃了一驚。
屋子裏的不是那個佝僂着背,穿着破爛外衫的醜陋老者,而是一位長相極為普通,穿着藍布短打的中年男子。他此時正在系衣帶。
靈兒很快便反應過來,看着男子渾圓的腰身,笑道:「這才一會兒工夫,陽哥哥就又長胖了?」
齊陽對靈兒的調侃只是笑了笑,低頭繼續打理自己的衣袍。
靈兒見齊陽右手僵在那裏,只用左手系衣帶卻一直也系不好,忙上前幫忙。
齊陽沒有拒絕,說道:「可是濟莊主要找在下過去商議事情?」
「咦?又被你猜到了?」靈兒有些不甘心地撇了撇嘴。
「在下還猜到滕飛打算放了那三人,利用他們引出兇手。」齊陽又說
「的確如此。那你願不願意……」靈兒為齊陽系好衣帶,抬頭看他,這才發現兩人靠得極近,而她可以聞到齊陽身上淡淡的「青木香」氣味。
齊陽也意識到了兩人離得太近,慌忙地退後一步,可忘了身後就是小床,直接跌坐在床上。
齊陽大窘,覺得自己的臉都燒了起來,暗暗慶幸此時戴着人皮面具。
靈兒見此刻的齊陽與適才將一切掌控在手中的他判若兩人,忍不住笑了。
靈兒又注意到齊陽的耳根紅得要滴血,但他的臉色卻一點變化都沒有,問道:「你臉上戴的又是人皮面具?」
「嗯,戴人皮面具要方便一些,而且總壇也有不少……」齊陽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忙停了下來。他擔憂地看向靈兒,希望靈兒沒有聽清「總壇」二字。
靈兒瞭然地點了點頭,沒有表露出一絲驚訝或不解,因為她本來就知道齊陽是從總壇過來的。
齊陽暗暗鬆了口氣,他在靈兒面前一緊張就會說錯話,幸好靈兒也不會過多地在意這些細節。
齊陽慢慢站起身,若無其事地問:「姑娘適才……還想問什麼?」
「哦,我想問你願不願意和我們一道去金牛寨深入調查?」靈兒說道。
「好。」齊陽點了點頭。
「真的嗎?」靈兒大喜。
「走吧!在下也收拾好行囊了。」齊陽說着,率先往外走。
靈兒忙跟上,然後看着齊陽空着的雙手,不解地問:「你的行囊在哪兒?」
齊陽笑了笑,卻沒有回答。
靈兒知道齊陽再次易容是不想讓濟蒼雨知道他的身份,又問道:「現在你不是楊叔了,那該如何向他們介紹你?」
「就說在下姓楊即可。」齊陽答道。
「哦,對呀!他們喊你『陽兄弟』,我喊你『陽哥哥』。」靈兒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齊陽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姑娘就不怕濟莊主不悅嗎?」
想到濟蒼雨,靈兒就皺起了眉頭,但她隨即堅定地說:「我不怕。濟伯伯能暫時分開我們,但永遠改變不了我對你的心意!」
齊陽暗暗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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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齊陽跟着靈兒回去時,滕飛也在廳里。
靈兒擔憂地看了齊陽一眼,他這個楊叔的身份看來馬上就得揭開了。
齊陽卻不在乎,上前對眾人拱手道:「楊某見過各位,有勞各位久等了。」
此言一出,算是亮出了齊陽楊叔的身份,眾人的反應有所不同。
「楊……楊兄弟?」張子冉驚訝地開口。他上下打量了好幾遍,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那個齊兄弟。
龔明皺了皺眉頭,這位楊兄弟眼生得很,他似乎從未見過呀?
滕飛走過來,笑着對齊陽說:「原來閣下就是楊大俠呀!滕某適才才從濟莊主那裏得知閣下是逸興門的英雄,失敬失敬!」
靈兒覺得滕飛之前肯定沒怎麼注意過楊叔,對楊叔沒什麼印象,不然此刻一定會更加震驚。
濟蒼雨稱讚道:「這次多虧了楊兄弟,又是獻計又是救人,不然我們的線索早就中斷了。」
鍾龔與鍾瓏都是一臉欽佩地看着眼前這位足智多謀的逸興門英雄。
而許俊依舊置身事外,坐在一旁冷眼旁觀。
齊陽向眾人回了個禮,說道:「楊某隻是儘自己的職責罷了。」
靈兒驚訝地看着齊陽,齊陽的這個聲音她從未聽過,陌生極了。
「來來來!時候也不早了,咱們先用午膳吧!」滕飛熱情地說道,然後對僕人招手,讓他們上菜。
僕人們很快就將各種美味的烤肉送了過來。
靈兒看了看齊陽,果然見他嫌惡地轉開了眼。
見齊陽遲遲沒有推辭,靈兒趕緊開口道:「陽哥哥他已經用過午膳了。」
楊哥哥?濟蒼雨挑眉看看靈兒,又看看齊陽,心生不悅。
「那就一起喝點酒吧?」滕飛笑着說。
「待會兒還有要事要辦,這酒就不喝了吧?」張子冉趕緊出來為齊陽解圍,他知道齊陽不喝酒。
「啊?」滕飛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總不能讓人家在旁邊看着大家吃吧?
「楊某去院子裏走走。」說着,齊陽就往外走去。
「那咱們就用飯吧!」滕飛只好招呼大家坐下。
齊陽何時吃過飯了?靈兒只是為了應付滕飛才那麼說的。她知道齊陽此時定是腹中空空,便趁着眾人入座,悄悄離開了大廳,回了自己屋裏,將冰兒適才送來的糕點送到院子的亭子中,讓齊陽充充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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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用過飯後,齊陽才回到廳中。
「楊大俠快請坐!」滕飛忙讓人送上茶水,生怕怠慢了這位逸興門的大俠。
「聽靈兒說,楊兄弟打算去金牛寨追查一些疑點?」濟蒼雨開門見山地問。
「楊某曾暗中探查過金牛寨,發現山寨臨山一面有一片禁地,牛大派人日夜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近。」齊陽說。
「禁地?沒有吧?」滕飛皺眉道,「前些年我們北峰寨與金牛寨關係還好時,滕某曾經拜訪過金牛寨,並沒有發現什麼禁地呀?」
「難道是這些年裏金牛寨發生了什麼大事?」濟蒼雨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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