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從她出現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是一顆棋子,她受制於嚴盛,根本左右不了自己的命運……
章夢雪看着根本不打算再跟她話的嚴承池,落寞的斂起眸,咬了咬唇,才壓低了聲音。
「池少,想對付嚴盛,你一定要心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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級會所的包間裏。
一個邪氣到極致的男人,斜倚在奢華的真皮沙發上,修長的雙腿慵懶的交疊在一起。
亞麻色的短髮,隨意的往後梳,劉海散落在光潔的額頭,遮擋住了他原本邪佞的目光。
此刻,他穿着一套紅色的西裝,正慢條斯理端着酒杯,品嘗着杯子裏的紅酒。
聽見包間門被推開的聲音,原來放鬆的臉上,掠過一抹幽光,扭頭看向了門口的方向,看清來人是誰,才緩緩的勾起嘴角。
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盯着正朝着他走過來的嚴盛。
「我是不是要恭喜嚴董事長一聲,胃癌這麼重的病,好就能好,傳出去,恐怕會有不少人好奇,你葫蘆里賣得到底是什麼藥?」
「我是怎麼好的,不重要,尚先生只要知道,跟我合作,對你對尚家而言,都是百利而無一害。」嚴盛走上前,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西裝外套,解開了最上面的扣子,才坐到尚凌司的對面。
傳言尚家現在的重心,正在轉向歐洲的金融業,尚凌司已經全面接手尚家,尚家這麼大的投資,他當然不會缺席。
所以這段時間,他才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嚴盛一直以為尚凌司心狠手辣,為人又沒有章法,能選擇跟嚴宏那個目光短淺的傢伙合作,必定成不了什麼氣候。
可如今一看,才多久沒見,尚凌司身上的邪氣又重了。
那種就像從地獄裏走出來的修羅氣息,透着一種肅殺,讓他明明只是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品酒,可被他掃過一眼,身體就會像被定住一樣,動彈不得。
強大的氣場,連嚴盛都自覺只能跟他打成平手,頓時繃緊了神經。
「你之前不是,嚴宏跟我合作叫吃裏扒外,出賣嚴家,怎麼同樣的事情,嚴董事長做起來,也這麼得心應手?」
尚凌司聽懂了他的來意,嘴角的笑容變得譏誚,冷冷的啟唇。
絲毫不擔心會觸怒了嚴盛。
「此一時彼一時,再,我選擇跟尚先生合作,不是要出賣嚴家,而是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嚴盛話落,老眸透着精銳,一瞬不轉的盯着尚凌司。
尚凌司眸光微閃,眼神里,透着誰也看不懂的光色,沉默的幾秒鐘,薄唇微啟。
「我可以答應跟你合作,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時間到了,你自然會知道。」尚凌司邪眸微閃,話落,將杯子放下,就伸手抓過外套,提步往包間外走。
剛走出級會所,就伸手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夏長悅,我回來了,還帶回了一個你肯定感興趣的消息,你要不要請我的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