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承池……」夏長悅剛要抬頭,腦袋就被人按住了,只能不確定的開口喊他。
「嗯,我在。」嚴承池淡淡的啟唇,替她的臉塗完藥,就低頭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薄唇貼着她的,沒有馬上離開。
明明很親昵的舉動,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夏長悅覺得他的身上很冷。
冷得隔着衣服,她都感覺到了他身上的那股寒意。
半響,他都沒有離開,夏長悅也不敢開口,只能瞪大了眼睛看他。
最後實在身體都僵了,才弱弱的問道,「嚴承池,你要是想罵我,就罵吧,別用冷暴力,我怕……」
「夏長悅,再有下一次,我會直接掐死你!」嚴承池低咒了一聲,伸手將她卷進懷裏。
「……」她就知道,他肯定會想掐死她。
夏長悅乖乖的被他抱着,連嘴都不敢,良久,才可憐兮兮的擠出一句,「嚴承池,我餓了,能不能先吃飯再挨罵?」
她現在可是大難不死,他不安慰她就算了,還這麼兇巴巴的,要不是她的心臟強大一,不被嚴宏和嚴承陽那對無良父子給嚇死,這會兒也已經難過死了。
沒等夏長悅腹誹完,嚴承池已經將她抱了起來,拿了枕頭讓她墊背,轉身吩咐金特助去買飯。
「你會陪我一起吃嗎?」夏長悅滿眼期待的看着他。
「嗯。」嚴承池瞥了她一眼,淡淡的啟唇,他的聲音很淡,嘴角還帶着一絲隱晦不明的笑意。
一開始夏長悅不明白那抹笑容是什麼意思。
可是很快的,看着眼前清一色的素菜,還有一碗白粥,她就全明白了。
他留下來,不是陪她吃飯,是監督不讓她吃肉的!
「嚴承池,我又不是牛,為什麼只能吃草?」夏長悅苦喪着一張臉,剛要皺眉,就扯到了臉頰上的傷,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臉上有傷,要吃的清淡一。」
「……」
「你還有輕微腦震盪,需要靜養,吃肉不利於消化。」
「……」
「你胃不好,應該少吃多餐,儘量多喝粥。」
嚴承池一句話落下,夏長悅的身體就抖一抖。
到最後,盯着眼前的飯碗,什麼胃口都沒有了。
晶瑩的大眼睛一眨巴,笑眯眯的看向他,「你現在應該很忙吧?其實我剛才就是開玩笑,你要是有工作,就去忙吧,不用留下來陪我,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的,真的!」
夏長悅一本正經的保證,恨不得舉起手來發誓。
「我今天沒事,不急。」嚴承池瞟了她一眼,冷不丁的補刀。
「所以,我今天真的只能喝粥了嗎?」夏長悅垂死掙扎,「嚴承池,光喝粥很快就餓了。」
「你可以多吃一青菜。」嚴承池眉眼微抬,夾了一筷子的青菜,放進了夏長悅的碗裏。
夏長悅:「……」!!!
「夏長悅,不管發生什麼事,你的命,都比其他東西重要,聽清楚了沒有?」嚴承池放下筷子,驀地扣住了她的後腦勺,黑眸深邃的看着她,緩緩的啟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