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起讓苗遠立刻打開了寨門,寨子一共有四個寨門,甚至引入了小河的河水,形成了一個簡單的護城河,也就是2丈寬,可能水有沒有1米深都成問題。
這已經是除了城市之外,最強的防禦了,依靠莊子裏面,最少2000號人,出個七八百壯丁,依靠簡單的武器,就足以擋住的絕大部分的小股部隊。
大宋一般而言,對於武器什麼的,沒有硬性要求,強弓,所有的弩,攻城器,這些是絕對禁止的,其他的地域,內地,或者靠近京都的,就要嚴格一些,靠近邊界,就鬆懈一點。
以苗家莊這樣莊子,保有個三四百長兵器,一兩百普通的軟弓,甚至一定程度上,擁有幾具硬弓,這都是正常的,因為這裏地處邊塞的,有可能面對遼國過來打草谷的小股部隊。
到目的地了,王松明顯鬆了一口氣,其他人也差不多,就連趙信,也有些好奇的看着這個村莊。
作為穿越者,作為仁宗唯一的兒子,大運河的遭遇,已經證明了,他的將來,會走上一條崎嶇的路,不管這裏是不是安全的所在,總是一個根據地,他恐怕沒有任何時間放鬆了。
強和弱,這是分層次,你強他就弱,自身的強大,才能夠在抵抗風險之中,佔據有利的地位,擁有卡牌系統這個大殺器,只要給他時間,他總能夠給這個時代巨大的驚喜,那就不是運河上,一切要寄托在別人的手中,他要把這麼一股力量掌握在自己手上。
苗起叫過苗遠,還有幾個近親的後輩,然後出來迎接,而十幾個人,也算是比較隆重,在引領眾人前進的時候,分明注意到,少了一批人。
作為外院管事,他的權位很重,關於四少爺的安排,幾乎都是他親自進行,可以說,幾個丫鬟,家丁,都是他一手挑選出來,這中間少了很大一批。
能夠上馬騎行的,除了孫吉等人,就是王松和20個精銳家丁,他們留下了一半家丁還有薛玉,着實是少了一大批人。
簡單的介紹,苗起的重視,讓苗遠也不敢托大,老老實實的跟在老爹的身後,對着趙信見禮。
趙信微微點頭,作為苗家莊的莊頭,可以說是一地之主,他當然不可能違抗主子的命運,他的身份,讓他在苗家,甚至可以比家主的權威更大,這是身份上天然的優勢,只不過,趙信不會這麼做。
陽奉陰違,這一向是中國的傳統,如果只看背景的話,就不會有那麼的多深厚背景的,在小地方折戟沉沙了,原因很簡單,你必須要讓人真心佩服你跟隨你,只是依靠身份,誰都不會願意任由別人捏拿。
客氣一句,此時不是說話的時候,趙信也相信,身份和一定的地位,是他們未來交流的關鍵,初期,要保持風度和威嚴就好了。
昨天晚上,因為運河偷襲,一天都沒有睡,今天,一天的騎行,中間遭遇的那一場攻擊,對於他們而言,影響很孫吉沒有費多少工夫就解決了,可是一天時間,連續六七個時辰的騎行,昨天還沒有休息,早是人困馬乏了。
苗起察言觀色,感覺可能有大事發生,不但少了一半的人,還不是乘船過來的,聰明的他,沒有多問什麼,穿針引線之下,所有人都安頓好了,在苗家莊的核心,有一個規模龐大的主人宅,位於村莊的核心位置,不但擁有7進的寬闊位置,還擁有也一個小型塢堡的安防手段,從一定意義上面,這樣有些像是一般城池的瓮城。
更高院牆,差不多有4米左右,全部都青磚堆砌,比不得縣城,也相差不多,七進的院落,差不多3000多平方米,就城市來說,有些狹可是更窄小的院落,適合佈置,四角4座巨大箭塔,足足有9米高,就算是在北方的軍事重鎮,也算是數的住的強力建築了。
哪怕在疲勞之中,孫吉等也沒有忽略的安保,外圍的箭塔,他們一一探查了一番,很滿意,他們會選擇一個,作為他們值班的場所,剩下的,會派駐一部分人,就算是來上幾倍人,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苗家堡,畢竟是苗家堡,有專門觀察和放哨的,如果是大股部隊,不可能繞開他們的耳目的,但是如果是小股,刺客刺殺之類的,這對於孫吉來說,根本就不在話下,他們本身就是幹這個的,對於皇宮的保護,他們絕對是專業的。
簡單了佈置了的幾條防護線,確保的趙信不會離開屋子之後,也都分別休息了,之前的保護過程,風平浪靜,從南樂出發開始,就不那麼的好玩了,無論是丹木的襲擊,還是一路上的晝伏夜行的的,他們都擔心對手會破釜沉舟。
孫吉的強大,只是單兵的強大,無論是運河,還是後面的官道阻截,都只是小股部隊,哪怕動用的是正規軍,實力和很強,可是畢竟人數較少,也沒有超過200人,這是他們應付的範圍之內,真的王家破釜沉舟,連上正規軍和輔兵,弄上兩三千人,孫吉恐怕就只有帶着趙信落荒而逃這麼一條路了。
一番忙碌之後,甚至為了照顧趙信,還專門的派苗遠兩個女兒,都是不足10歲少女,看着苗遠突然弄出來這麼的么蛾子,苗起差點當場變臉。
趙信是什麼人,貴不可言的貴人,這樣的人看得上村姑麼,這些是他的孫女,充其量,比起一般地主家的,稍稍強了那麼一點,總算是有背景的出身,這個背景要跟什麼人來比。
趙信當然知道不合適,他哪怕要利用苗遠,也不可能委屈自己,別說他的身份,就算只是一個普通的穿越者,也不會飢不擇食到這樣的程度,這才多大啊。
幾番推脫,最終,王松把一切都接下來了,他在船上,深居簡出,等閒沒有靠近趙信,到了苗家莊,這裏是苗家莊核心莊主宅,位於莊子的正中心,四面都是幾米高的院牆,而核心居室也在最中心,經過了幾番遮擋自後,就算站在高處,也看不到裏面的動靜,他親自服侍最好。
王松的動作,看起來沒什麼,他很自然表現出來的那種樣子,孫吉卻是皺了一下眉頭,想說什麼,卻最終沒說,現場眾人之中,也只有孫吉,趙信,還有王松刻意對着的苗起看到了,個人心態各不相同,最終,表情也是各異。
王松出面,讓苗遠很下不來台,拒絕自家姑娘,讓一個老男人服侍,這算什麼,正要不陰不陽說兩句,卻被老爹一個巴掌給打回去了,苗起藉口讓苗遠準備晚飯,把苗遠支出去,然後吩咐下人,開始把他們引入到各自的房間,都一天多的勞累了,都該睡了。
苗遠是個聰明的,不然也當不了這個莊主,出身只是一個方面,老爹是莊主,他就是,這不可能的,這是苗家的宅子,他們是家生子,賜姓的,而不是真正的苗家人。
一直到屋子裏面,只剩下了苗遠和苗起,苗遠這才問道:「爹,他是什麼人啊,你這麼打我!」
「內待!」
「內待。」苗遠咧開嘴,滿不在乎笑道:「還真的是伺候人的,他的本行麼?」
「混什麼呢?」苗起一巴掌打在苗遠的腦袋上,道:「就算是伺候,也不是一般人享受的」說完苗起指指上面,神秘的道:「太監!」
「太監」苗遠的話戛然而止,臉色大變,內待這個名詞他懂得少,太監可是耳熟能詳的,戲文里這樣的可是多了,每一次太監出現的時候,都是跟皇帝,跟聖旨有着直接的聯繫,他一臉愕然,張開嘴,想要說話,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只是發出了嘶啞難聽的聲音,渾身顫抖。
苗遠自問也是見多識廣,甚至接下莊主的位置的時候,還去過京城,面見過老太君,可是戲文之中才有的東西,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這種衝擊力,讓他都有些不可自已了,連聲音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