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病床上,江百舸喪氣的躺在上面。
這個時候,一個臉色陰沉的男子推門進來,江百舸抬起頭,眼神中一絲的忐忑。
「二哥,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臉色陰沉男子的聲音有粗啞,「還不是被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我的藉口沒問題啊!」江百舸也有亂了神。
「你找的藉口確實的沒問題,但你輸了,而且還輸的這麼難看。」臉色陰沉男子板着臉呵斥。「我之前就跟你過,這個劉文兵不簡單,連江柏杉都死在了他的手裏。」
「他的丹田不已經廢了嗎?」
「丹田廢了那只是沒有內力了,功夫還在,底子還在。最關鍵的是,我們只知道他之前內功了得,並不清楚他的外家功夫到底是何等的程度!」
這位被江百舸稱之為二哥的臉色陰沉男子,江千帆。江家三兄弟中排行老二,也是江家武館一位拳師。
「劉文兵這個名字在岳家很敏感,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能引起岳家的注意。想要給江家獻殷勤從而進入岳家武堂的可不只有你我,但第一個動起來的卻是你。現在,我們如果不擺平這子,這輩子我們怕是沒有機會進入岳家了!」江千帆嘆了一口氣,他了解自己這個三弟的魯莽性格,也沒有多做責怪。
「那二哥你親自出馬不就得了嗎?」
「腦子是個好東西,你怎麼沒有?」江千帆搖了搖頭。「你找的藉口雖然好,但也別把岳家當成是白痴。我的實力想要收拾他很容易。但這樣一來,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的動機了。咱們雖然姓江,但在江家算什麼?岳家一旦生氣,江白鳳長老勢必的要給岳家一個交代,到時候我們就是炮灰而已。」
「劉文兵肯定的要收拾,但我們還需要找到二次動手的藉口。這幾天你就好好的給我在醫院裏呆着,別在給我惹是生非了。」
「一人我飲酒醉,醉把那佳人成雙飛」
衛生間裏,劉文兵一邊洗澡,一邊的哼着那已經被他改的節操全無不忍直視的神曲。
砰。
忽然衛生間的門被狠狠的踹了一腳,那動靜把劉文兵嚇得下意識雙手抱胸,看着磨砂玻璃門外模糊的人影。
「找到工作了,這麼開心?就聽到那公雞嗓子報復社會。」外面傳來了藍姐的聲音。
「藍姐我看你是想要趁我洗澡對我想入非非了吧!」
「你就得了吧,搞的好像藍姐我多飢不擇食的一般。你電話一直在響,吵得我難受!」
「哦哦,我知道了!」
劉文兵麻利的沖洗一下,穿上衣服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間。拿起放在床上的手機一看,居然有四個未接來電,都是眼鏡妹打來的。
她打電話給我幹什麼?劉文兵想不明白。這眼鏡妹對他一肚子的不爽,好像劉文兵上輩子嫖她沒給錢似的,怎麼會給自己來電話?
而且這大晚上的,自己又是這麼帥,還是不回電話了,免得引狼入室。
「女朋友?」
門口突然響起藍姐的聲音,嚇得劉文兵一跳。
「我滴個媽呀,藍姐,你這樣會嚇死人的!」劉文兵拍着自己的心口。
「這明你心虛!」藍姐白了他一眼,「老實交代,幹什麼壞事了?」
「你連門都不敲,還倒打一耙,不帶這樣的啊!」劉文兵被她氣死,太野蠻。
「你這什麼態度?想交房租了是吧?」藍姐看到劉文兵居然敢瞪他,也霸道的回瞪過去,搬出了自己的殺手鐧,交房租。
我勒個去,這個女流氓,劉文兵差的被她給氣死,不就是欠你的房租嘛,至於動不動的就用交房租來壓迫我嗎?
劉文兵立馬從床頭櫃拿出了凌若雨給他的支票,「我感覺我要是再不交房租,你就得用房租來壓迫我交出身體了。看到了嗎?爺我現在有錢。」
藍姐一把抽過劉文兵手裏的支票,一看到上面的數字,不敢相信的看着劉文兵,「這麼多錢?哪來的?不會當真去牛郎館了吧?」
「」
「不對啊,牛郎館是賺道歉,但你這姿色,也沒有哪個瞎了眼的富婆看得上還能給你這麼多錢啊!」
「」
「君魅健身會所?你告訴我,這個會所是不是我想的那種不正經的會所?」
「我靠,藍姐,這可是靠本事賺來的,我老闆今天剛給我發的獎金。」
「你老闆男的女的?」
「女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藍姐一副我就知道的眼神,「哎呀呀,劉啊,你讓我怎麼你好呢?一個年輕伙子,怎麼能靠這賺錢呢?我鄙視你。」
劉文兵連想要辯解都沒有機會,明明自己是清白的,怎麼她就認定自己那麼的不清白呢?
「我真的沒有出賣身體!」
「沒出賣身體哪來這麼多的錢?前兩天你還沒有工作呢,怎麼解釋?難道這是空頭支票?」
「不不不,這可不是空頭支票。」
「那還是你出賣身體賺來的!」
劉文兵想要一頭撞死在她那起伏的胸部,難道在你眼裏我除了去當牛郎,就賺不到這麼多錢了是吧?
「愛要不要!」
劉文兵剛要把支票搶過來,藍姐一把將支票從領口塞進了胸裏面,故意在劉文兵面前挺了挺胸,「來拿啊!」
劉文兵的手僵硬在半空,「幾個意思,耍流氓啊。」
「這支票先放我這裏,我明兒去看看能不能兌了。」
「我靠,藍姐,這是十萬塊啊?我才欠你幾個房租啊?」劉文兵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鑑於你總是拖欠房租,個人信用不好,我先給你收着,一來呢,不用我前面後面追着你要房租。二來呢,一看你就是亂花錢的主,我就勉為其難的幫你攢着老婆本。」
劉文兵欲哭無淚,這都是什麼事嘛,「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啊!」
「哎吆,這麼客氣幹嘛,太見外了!」藍姐也毫不客氣,捏了捏劉文兵的臉。笑靨如花的轉過身,扭着那挺拔渾圓的臀部走了。
「對了,你知道房租漲了吧?現在每個月八百!」
「啊?我不知道啊!什麼時候的事?」
藍姐回過頭,笑眯眯的看着他,「剛剛看到支票的時候!」
「」
這都是造孽啊,劉文兵氣的直跺腳,想把自己的手給剁了,早知道這樣,剛剛就一狠心伸進去把支票拿出來算了。
不過,第二天一早,劉文兵起床之後看到藍姐貼在門上的紙條,給他留了早餐。
總算這藍姐人性未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