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在前線殺敵,如果沒有我在這背後做的一切,他們能夠安心的殺敵嗎?我所做的一切,不需要得到你們的認同。但你們應該尊重我所創造的結果。」
「結果是什麼?」劉文兵反問。「修煉者登堂入室,世界大亂嗎?」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是自然法則。」
「你就是一個瘋子!」
劉文兵慍怒,一劍劈出,將水人劈散,一灘水,落了下去。
劉文兵猛然一轉身,他的身後,又一個水人升起。
「你覺得我是錯的?那什麼又是對的?你跟你父親堅持的就是對的嗎?明天在哪?一代一代的人為了明天這都持續了數千年,明天還是沒有到來。難道你們就不會反思一下,或許你們的做法才是錯的?我們是不是應該改變思維,用另一種方式來結束這場戰爭!」
「你怎麼證明你是對的?對錯的界限在哪?」
劉文兵再次橫斬一劍,將水人劈散。緊隨而來的便是第三個水人冒出來。
「什麼是對?什麼又是錯?我修羅的眼裏沒有對錯,只有利弊。我覺得我這樣的做法可以拯救這個病危的世界,我就要去嘗試。」
「至於你所擔心的那些,食物鏈自然的會平衡調整。」
「好,那就談利弊。在我眼裏,你這就是瘋子所為,弊大於利,我會阻止你的!」
「你當然可以這麼做。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的想法,我允許質疑反對。但同時我也堅信自己是正確的方向,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從我們見面這一刻起,星幣的價格將會下調到一百萬美元一枚!」
水人消散,水護罩也跟着消退。
劉文兵嘴角微微上翹,「修羅,你輸定了!」
修羅想要將全世界的修煉者都拉到他的這一陣營來,他用的手段很簡單,那些修煉者想要什麼那就給他們什麼。
修羅認為,他們想要的是星幣,那就給他們星幣。
星幣再次降價,是會讓這些人發瘋一般搶購的。
但劉文兵想的跟比修羅的層次更高,修煉者要星幣做什麼?星幣可以用來兌換修煉資源。
「你放星幣,那我就放資源,看看誰能夠笑到最後。」
兩分?
跟劉文兵見面之後,這是修羅給劉文兵打的分數,滿分十分,劉文兵只有兩分。
看到這個分數,修羅面前帘子裏的幾道氣息都不淡定了。
只有兩分嗎?
「這些年我們一共檢查了三十多位擁有血脈的天命者,還從來沒有這麼低的分數。」
「這個劉少主的動靜這麼大,雖然人品有點瑕疵,喜歡干一些齷蹉的勾當,但是他的能力什麼的應該沒有問題的。我甚至都幻想過他能夠拿到八分。但是沒想到在修羅的眼裏只有兩分!」
「這個結果我不願意相信,但不得不承認的是,修羅的眼光向來是最準的!」
幾個滿頭銀絲,宛若仙翁的老者看了看修羅給劉文兵的評語:顧忌太多,難堪大用。
天命者中,劉文兵拿了最低的評分,評語更是慘不忍睹。
天命者,承天命而生,那便是來改變這個世界的。
可是承天命而出者每年都有,沒有一個人成功。
天命者,那便是血脈覺醒者。
經過歷時數百年的研究,最終發現,能夠應承天命的只有血脈最為精純者。
所以,這些人,那就是要從這些天命者中找出最完美的一個,或者,最趨於完美的一個。
原本,劉文兵應該算是一個很被看好的對象。
但是在修羅的第一輪「面試」下,劉文兵就榮獲了最低分。
他不是。
「修羅最看好的是那個島國人寺本和岳之雲,一個殘忍,一個無情。這才是修羅眼中合格的天命者!」
「我們相信修羅的眼光,也罷,這個劉少主進入備選名單吧!」
三十幾個被挑選出來的天命者,其中二十多位都進入了備選名單。而劉文兵不僅成為了這二十幾位中的一個,更是成為了墊底的一個。
劉文兵的確不是天命者,他是逆天改命者。
拍賣行。
劉文兵原本以為他跟修羅談的如此不愉快,修羅的拍賣行應該也不會找他了。但劉文兵沒想到的是,對方居然還是找到了他。
這是修羅的地盤,但運營的是他們,修羅不會幹涉他們。
就算是忠義門的人進門,那也是他們的客人。
劉文兵跟旗袍女英英被邀請到了這裏來,一見面,之前接待過劉文兵的那個老頭便奉上了八百星幣。這是當日拍得的錢,拍賣行全都奉送給劉文兵,連原本屬於他們的三百星幣也都分文不取。
劉文兵會看得上這些錢嗎?
「還按照當初說的,不管拍出多少錢,這都是貴行的!」
劉文兵也沒有接受。
「如果你們非要推辭,那我們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別,別!」
這個老頭原本是有點小心思的,把這錢給劉文兵,放出一個態度來,為接下來的合作留個人情。
但哪曉得這八百星幣,對方絲毫都不放在眼裏。
「道友,如果你手中還有其他的東西想要拍賣,完全可以交給我們這裏,我們可以保證讓道友的利益最大化。」
「肯定是有,而且很多。多的讓我覺得你們拍賣行恐怕吃不下!」劉文兵往椅子上一靠,點起了一支雪茄。
「道友大可放心,如果我們吃不下,全世界也沒有幾家拍賣行能夠吃下了。而且我們拍賣行在修煉者這一塊,那就是獨一無二的!」
「是嗎?」劉文兵笑着看向他。「但是我想要在香港拍賣!」
「我們在香港也有拍賣場地,這完全不是問題!」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就談談吧!」
談判結束,將劉文兵二人送走,這個老頭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在談判上他已經是經驗豐富了,但是在這個年輕人面前,他居然從一開始就被對方給牽着鼻子走,只能不斷的去靠攏滿足對方提出來的條件。
一把年紀的他,在這個年輕人面前卻仿佛是一個菜鳥一般。
談判到這種地步,應該算是失敗的。
但是他不後悔,這個年輕人手中的東西太讓他眼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