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做,師父不僅不會怪我,他心裏還會感謝我的!」
劉文兵很是確定,師父對常青湖的態度乍一看的確讓人有點同情,古人都說,舉賢不避親,有些人為了自己的名聲,對自己的親人很是苛刻。之前,劉文兵光顧着同情常青湖了,忽略了一點那便是老常為何要這樣做?
今天劉文兵總算的是發現了,老常壓根就不是這種人,他會在乎名聲嗎?擺脫,他可是整個斗天宗名聲最臭的。
老常這樣對常青湖,那是真正的為了常青湖,用心良苦。
常青湖如果能夠理解,那他就不是常青湖了,老常也不需要用心良苦了。
等到常青湖啥時候自己明白了,老常自然也不會待他這般苛刻了。
俞萱白了劉文兵一眼,自己就不應該過來提點他,師父還感謝你?師父要是感謝你的話,你吃得消嗎?你了解師父嗎?
劉文兵也不去解釋,他現在,忙着呢。
尋常武技,走馬觀花。
劉文兵也不是衝着尋常武技來的。
直奔頂樓。
但是頂樓門口,擺着一張桌子,坐着打扮的很是邋遢的老頭,昏昏欲睡,腦袋一磕一磕的。
「年輕人,腳踏實地的好,下面功法很多,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瞧這瞌睡樣,倒是還挺清醒的。
劉文兵聳聳肩,「前輩說的是,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下面功法雖然多,但沒有適合我的。」
「大言不慚!」老頭猛然睜開了睡眼。「那麼多的功法就沒有適合你的?」
「沒有!」劉文兵一本正經。
上乘的功法固然重要,適合自己的功法才是最好的,這個道理劉文兵懂。但是適合的功法難道就不多嗎?劉文兵有沒有多少時間,他能做的就是在有限的資源中找一個最為適合的。
「回去!」邋遢老頭喝道。「老朽我最不待見你們這種眼高手低自命不凡的東西!」
呃
原來不是個講理的主。
這讓劉文兵想起了之前俞萱師姐對他說的話,乾坤殿的這些長老們,都不一般。
既然對方不講理,劉文兵也沒有辦法,心平氣和一點,畢竟要是他劉文兵這暴脾氣點起來,肯定是要挨揍的。
劉文兵剛剛轉身離開,無意間看到桌子上的紙筆,身形忽然的停下,打量了一下這個邋遢老頭。
「前輩你在寫情書?」
老頭臉色一變,連忙捂住了桌上的紙。
「胡說,趕緊給我滾!」
「哦!」劉文兵點了點頭。「前輩,你應該是光棍吧?你其實可以做好打一輩子光棍的準備了!」
「你給老子站住。」邋遢老頭頓時的不樂意了。「你什麼意思?」
劉文兵回過頭,「沒什麼意思,就前輩你這情書寫的,誰收到誰想死!」
「我這情書怎麼了?」老頭不服氣了。「我好歹也是個詩人,別的不說,就在這斗天宗,我還是很有才氣的!」
「才氣?」劉文兵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啊,你就是我的褲衩,沒有你,我渾身難受」
「前輩,就這種水平,那還詩人呢?那還才氣呢?」劉文兵毫不吝嗇自己的鄙夷。「哪個女人會願意做你的褲衩,多噁心啊?」
「我我我這不是想要說明在我心中的重要性嗎?」老頭紅着臉,不服氣的說道。「你懂不懂修辭啊!」
「你這光棍的修辭我沒興趣懂!」劉文兵斷然說道。「前輩,恕我直言,如果你想把這情書送出去,你就別寫詩了,也別修辭了。你都一把年紀了,沒有時間修辭。真情流露會不會?」
「那不是顯得我沒文化?我可是有才氣的人!」
「你這麼有才氣,為何還打光棍呢?這說明你的才氣不管用!」
劉文兵這麼一說,老頭若有所思。
我去,說多了啊。劉文兵這才意識到不好,趕緊閉嘴。你都不讓我進去,我幹嘛對你這麼好?
劉文兵轉身就走。
「回來!」老頭再次的喝道。「今天就給你破個例,你進去吧。」
呃
這就可以進去了?這老頭咋咋呼呼的,沒想到這麼好啊。
好嘞。
常青湖這般被劉文兵羞辱,心中哪裏會服氣?尋思着,找個機會將劉文兵給他的羞辱全都還回去。
這個時候,有出入藏經樓的乾坤殿弟子過來告訴他,劉文兵去了頂樓?
去了頂樓?
常青湖咧嘴一笑,這小子還真是膽不剛有資格進藏經樓就敢去頂樓,輕則都要被噴一個狗血淋頭。想到這,常青湖的心裏稍微好受了一點。
跟幾個乾坤殿的弟子就在這裏等着,看着這個劉文兵出來時會是怎麼樣丟人的樣子。
可是過了好久,劉文兵都沒有從裏面出來。
「怎麼回事?我們看到他上頂樓的,難不成他進去了?」
「不可能,頂樓的那位你還不了解嗎?怕是這劉文兵挨揍了。一般人被罵只能忍氣吞聲的,人家可不凡,哪裏願意讓別人罵呢?」
「對,肯定是挨揍了,不然不會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出來!」常青湖興奮的摩拳擦掌。「人家可是風光無限的,心氣高的很!」
幾個人,幸災樂禍的在外面等着看劉文兵的笑話。
又過了好一會,劉文兵這才從裏面出來,看上去就跟沒事人一樣。
「怎麼回事?這麼長時間在裏面沒出來怎麼可能沒挨揍?」看到這一幕,常青湖很是失望。
「常師兄,會不會他挨揍了,為了面子,故意裝的跟個沒事人一樣呢?」
「頂樓的那一位你還不知道啊?只要他動手,誰還能夠裝的跟個沒事人一樣?」常青湖沒好氣的罵道。「能爬着出來,那都算是心慈手軟了!」
「那是為什麼?難道因為他的天賦出眾?」
「扯犢子,都已經聖脈俱毀了,有個屁的天賦!」常青湖不屑的說道。「你上去看看,是不是頂樓的那位今天不在啊!」
「有可能!」常青湖旁邊的男子點了點頭。「只有這樣的解釋才是最合理的。常師兄,你們等着,我過去看看。」
「記得啊,千萬別上去,在樓梯轉角瞄一眼就走!」常青湖連忙的提醒。
沒一會兒,這小子捂着半張豬頭臉回來了。
「頂樓的那位在?」常青湖很是同情的看着這個半邊豬頭臉的師弟。「不是讓你在轉角瞄一眼就走嗎?」
這半邊豬頭臉的可憐蟲很是哀怨,「我剛剛到了樓梯轉角,誰知道上面那位剛好下來,撞了一個正着,結果就這樣了!」